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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親我一下。”“我也睡著了,保安過來敲窗我才醒的,”安赫回頭看了看保安離開的方向,已經(jīng)看不到手電光了,他偏頭在那辰嘴上親了一下,“挺晚了,要上去睡么?”“不了,去你那兒沒法睡,”那辰回身拿了后座的大熊把包裝袋拆了,抱著跳下了車,“我?guī)覂鹤踊厝??!?/br>“你兒子?”安赫跟著下了車,車外溫度低了很多,他縮了縮脖子,看那辰倒是在寒風里站得很舒展,“你兒子叫什么啊?”“那拍拍,”那辰抱著熊,把熊的一條胳膊舉起來沖他揮了揮,“你好我叫那拍拍?!?/br>“那什么?拍拍?什么拍?。俊卑埠张阒浅饺ツ盟能?。“蒼蠅拍的拍?!蹦浅焦垂醋旖?。“沒完了啊!”安赫喊了一聲。“我揮動著綠色的翼,尋找你的呼吸……”那辰小聲唱著,兩步跑到自己車前跨了上去,把熊放到了自己身后。“這怎么拿?”安赫幫他扶著熊,這熊挺大,跟個小孩兒似的在后座上,但一撒手就倒。“簡單,”那辰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長圍巾,把圍巾在自己脖子和熊脖子上繞了兩圈系好了,“這不就行了?!?/br>“你……”安赫有點兒無語,拍了拍熊腦袋,“行吧,開慢點兒。”“嗯,我到了給你發(fā)短信?!蹦浅桨l(fā)動了車子,掉轉車頭開了出去,從背后看就跟個熊在開車差不多,還是脫把開。安赫沒在樓下多呆,那辰拐過彎去之后他就跑回了樓里,進了屋暖氣一裹,他倒在了沙發(fā)上,覺得又累又困。胡亂洗了個臉就換了睡衣上床了,那辰的短信在他馬上就要開始做夢的時候發(fā)了過來。我到家了,今天晚上秘密基地能看到銀河。跟拍拍一塊看銀河吧,晚安。安赫回完短信,瞌睡消散了一些,又下了床,掀開窗簾的一角往外面看了一眼。沒有銀河,市區(qū)的夜空永遠是暗暗的灰白色,燈光污染之下,別說是銀河,月亮都沒什么看頭,星星也不太常見,偶爾看到亮閃閃的一準兒是飛機。安赫拉好窗簾,回到床上把自己裹進被子里閉上了眼睛。第二天那辰給老師干活,沒有找他,安赫進入工作狀態(tài),這周不輕松,他得打起精神,一忙起來雖然沒廢寢,但還是忘食了,早飯午飯都沒吃,晚上回了家才用那辰之前腌好了沒炒完的rou煮了碗方便面吃,味道還不錯。吃完了窩在沙發(fā)里看電影的時候,那辰給他打了個電話過來。“忙完了?”安赫接起電話。“嗯,跑死我了,”那辰似乎在吃東西,聲音有些含糊,“你在干嘛?”“看電影,你吃東西呢?”安赫看了一眼自己扔在垃圾桶里的方便面盒子。“做了一鍋紅酒雞翅,”那辰笑了笑,“想吃么?”“不吃,大半夜的吃東西長胖。”安赫嘖了一聲,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拉開冰箱看了看,沒什么東西可吃了。“明天早上你吃什么?”“咱能不一直討論吃的么?”“是不是又只有方便面?”那辰語氣里全是幸災樂禍,笑了半天才說,“我那天買的牛rou醬放在廚房里,你去找找,不要用方便面的調料包,直接把面煮熟了撈出來拌醬吃,放兩滴香油?!?/br>第二天一早,安赫按照那辰的指示拌好了方便面,嘗了嘗,牛rou干拌面,味道還不錯,他給那辰發(fā)了條短信,方便面這么拌著吃挺香。那辰?jīng)]給他回信息,安赫看看時間,可愛的大學生們這會兒估計有一半都還在床上窩著。他拿著幾本這周心理課要用的資料出了門。進校門的時候碰到了正拿著倆包子塞得很帶勁的張林,張林看到他就跑了過來,咬著一嘴包子沖他喊了一聲:“安總!”“吃完再說話,別噴我一臉。”安赫推了推他。“安總,我想起個事兒?!睆埩忠贿叧园右贿吀鶎W校里走。“什么事?”安赫問,往張林臉上看了一眼。“就星期天晚上,”張林咬了一口包子,“跟你一塊兒那人……”安赫一聽這話,步子頓了頓才又繼續(xù)往前走,他就知道按張林的性格,這事兒沒那么容易過得去,再說這小子一直覺得自己跟他關系特鐵。但安赫也有些慶幸,那天碰到的是張林。“怎么了?”安赫問。“那是許靜遙她表哥吧?”張林把最后一口包子塞進嘴里,費勁地咽下去,“我就說那天看著他有點兒眼熟,后來一想,這不許靜遙她哥么,來給她開過家長會,開個倒騎驢,不,倒三輪,我記得特別清楚,我正看那車呢,他過來問要不要兜一圈兒什么的……”張林這嘩啦啦一通說,安赫聽得手都有點兒發(fā)涼,本來就不怎么溫暖,這會兒揣兜里都沒什么改善。他沒想到張林居然還能記得那辰,大概因為對許靜遙念念不忘,所以跟許靜遙有關的人和事他比課本記得清楚多了。“嗯,”安赫點點頭,“是她表哥?!?/br>“果然,這要是別人的表哥,我估計是男是女我都記不住,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睆埩执炅舜暄b包子的塑料袋,感嘆了一下。“表哥都是男的,”安赫拍拍他的肩,“愛情果然有力量?!?/br>“管他是男是女呢,”張林揮揮手,嘿嘿樂了兩聲,突然壓低了聲音,“安總,你放心。”“什么?”安赫看著他,面兒上沒什么反應,但心跳有幾秒鐘蹦錯了坎兒。“我會幫你保密的,這事兒我誰也不會說,”張林一握拳,“別人我不敢保證,但對你我說到做到?!?/br>安赫笑了笑,沒來得及說話,張林已經(jīng)甩著書包往教學樓那邊跑了。安赫在辦公室里盯著課件,用了十分鐘時間調整情緒。他沒有跟張林多說,也不打算多說什么,張林的態(tài)度很明顯是看出了點兒什么,無論張林是怎么想的,他現(xiàn)在什么也不打算再做。一是他要真老跟自己學生糾結這么一件事,本身就很可疑,二是……你不累么?那辰的話在他腦子里反反復復地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