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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fā)坐到了他腿邊的地板上,捏了塊冰在手里搓著。“你說,”安赫看他沒出聲,往后靠了靠,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想在這種嚴肅正經(jīng)九十度直角的紅木沙發(fā)上靠著是件很難挑戰(zhàn)的事,于是又坐直了,“你為什么非得讓我彈琴?”“就是想聽。”那辰把冰塊搓化了,又拿過一塊搓著。“是不是想你媽了。”安赫抬著手,一下下活動著手指,確定自己的骨頭有沒有問題。“……是,”那辰猶豫了一下,“其實我經(jīng)常會想她。”又怕又想念的感覺么,安赫笑了笑,他大概也有過類似的,沒有這么嚴重,但能理解。害怕回家又怕失去那個所謂的家。因為一旦失去了,最虛幻的一點安慰和希望都會跟著湮滅。“你做飯吧,”安赫用腿碰了碰那辰,“我餓了?!?/br>“嗯,”那辰給他又換了一次冰繃帶之后站了起來,往廚房走了兩步又停下了,“你要不要看看掛爐叉燒是怎么做的?”“行?!卑埠仗е峙e著兩疊繃帶坐到了餐桌旁邊。那辰把那盒腌好的rou放到了他面前,笑了笑:“那大廚教你在家做叉燒,講課開始?!?/br>“啪啪啪啪啪?!卑埠张浜现o鼓了掌。“我們要用到的工具就是一堆五花rou,一個烤箱,一個烤盤和……”那辰拉開旁邊廚柜上的抽屜,拿出一個小盒子,“一盒曲別針?!?/br>“你這是獵人下套子呢。”安赫說。“rou是先腌好了的,醬汁是大七秘制,配方就不說了,反正說了你也聽不懂,把rou切成條腌著,一定要這樣擠著腌才會特別入味兒,放冰箱里冰一宿就可以了,”那辰把飯盒沖他展示了一下,把rou一條條地拿出來放在了旁邊的烤盤里,“下邊就很簡單了,就是掛起來?!?/br>“前面你也沒說得很難……”“本來就都很簡單,”那辰拿出幾個曲別針,掰成了勾子,一個個地穿過rou條排在烤盤里,“就這樣,掛起來就行,烤架放上面,掛上去,烤盤放下邊兒接著……講課完畢。”“你這課講完,節(jié)目組得賠錢?!卑埠招α?。“那我就豁出去了,講講醬汁兒怎么做吧,”那辰把rou都掛好了,放了個溫度計在烤盤里,關(guān)上了烤箱門,設(shè)好時間,一連串地數(shù)著,“糖,鹽,生抽,料酒,芝麻醬,甜面醬,腐乳汁……”“快停,”安赫笑了笑,“記不住?!?/br>“具體配料請看屏幕下方。”那辰鞠了個躬。那辰說得很簡單,但實際cao作起來并不算容易,烤的時候他幾次打開烤箱把rou拿出來刷上醬,還抽空幫安赫的手換了幾次冰。半個多小時之后,屋里已經(jīng)全是烤rou的香味,安赫都快能聽見自己肚子的吶喊了,那辰把已經(jīng)烤成金色的叉燒拿出來,切下來一小塊,遞到他嘴邊:“嘗嘗。”安赫張嘴把這塊rou咬到了嘴里,兩下就咽了下去:“真不錯!”“那就ok了,”那辰打了個響指,給rou最后刷了一遍醬汁,放回了烤箱里,“再來個五分鐘就可以吃了,我先炸雞翅?!?/br>“這都誰教你的?”安赫有些奇怪,按說那辰這樣的家庭,他會做飯的機率應(yīng)該跟自己一樣低。“自己學的,這誰教啊,”那辰站在油鍋旁邊,把雞翅一個個往里放,“小時候我媽不讓我出門……我上學都比別人晚了快兩年,我就呆家里看電視上教做菜,后來就自己琢磨了?!?/br>安赫看著那辰在廚房里來回忙活著的身影,突然有些感慨。做飯是要有天賦的。老媽倒是沒有不讓自己出門,從小到大,他回來還是沒回來,老媽基本不過問,有時候還會嫌他在家里礙事兒讓他滾出去。他竄個兒那幾年,每天腦子里就想著吃,看到電視上教做菜,他就有啃電視的沖動,不過也沒從電視上學到什么做菜的一招半式。就上回泡面水倒多了,他想擱點兒鹽,最后弄了半勺糖。所以說這東西得有天賦,像那辰這種有天賦的,哪怕平時看著是個神經(jīng)病搖滾青年,人也能憑小時候在電視上看的做菜節(jié)目做出一手好菜來。自己這種沒天賦的,泡了好幾年面,連往面里加點兒菜的創(chuàng)新想法都沒有過。那辰做菜很利索,連蒸帶炒再炸,一個多小時,菜已經(jīng)全部擺在了餐桌上。掛爐叉燒,炸雞翅,糖醋排骨,茄盒,清蒸魚,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螺還是貝的湯。“好家伙……”安赫看著一桌子菜,感覺自己說話都得咬牙切齒要不口水都能滴出來了,“全rou席?”“嗯,”那辰拿了啤酒出來,想想又把安赫面前的啤酒換成了蘋果醋,“全rou,你看著也不像特想吃青菜的樣子啊?!?/br>“我就想吃rou?!卑埠仗貏e誠實地說。“想吃素的一會兒有沙拉,我煮著玉米粒兒呢,一會兒就好,”那辰抱著胳膊站在他對面,“怎么樣!”“驚喜,”安赫真心實意地點點頭,“真的很意外。”“對于你來說絕對得是意外了,”那辰挑了挑眉毛,有些得意,接著眉宇間有轉(zhuǎn)瞬即逝的失落,但很快又被一個笑容取代了,“不過我這是第一次有機會給別人做菜。”“謝謝,”安赫拿起蘋果醋,碰了碰那辰面前的啤酒罐,“這也是第一次有人專門為我做了這么一桌子菜?!?/br>安赫的手還腫著,拿筷子有點兒費勁,那辰很不好意思地給他拿了套刀叉:“你戳著吃吧,或者我喂你?”“謝了,你下回抽風的時候先通知一下我,我戴手套?!卑埠諞]太計較這事兒,拿了叉子開始吃,主要是太餓了。那辰笑了笑沒說話,低頭喝了口啤酒開始吃。菜的味道都不錯,安赫吃得淡,那辰做的菜咸淡正合適,加上受傷了,他吃得很賣力。以前每次打過架,跟人在街邊小攤兒上吃燒烤的時候他都吃得特別歡,不知道為什么,就連每次被老媽揍過之后,他也會餓,睡覺也睡得沉。挨揍和揍人都是體力活。一通連吃帶喝之后,安赫全身都放松了下來。那辰家一樓客廳的裝修讓人覺得沉重而壓抑,但現(xiàn)在餐廳和廚房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