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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呻|吟聲音猛地大了起來:“啊……嗯……”安赫捏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這聲音聽著像是那辰的。“……神經(jīng)病?!卑埠諊@了口氣,盯著電視機。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屏幕上,但耳朵里卻連一句也沒聽進去,全是浴室里不斷傳來的喘息呻|吟,有些是他聽到的,有些大概是他想像出來的……那辰的聲音。沒過多久,眼前的電視上在演什么他都不知道了,老晃動著浴缸里那辰的身體和他可能正放在某個部位的手。他閉上眼睛,伸手拿了個靠墊抱著,定了定神才又睜開眼睛隨便找了個臺,這臺正在重播已經(jīng)重播了一千八百次的小品。但始終有些心神不寧,身體里的火雖然被控制在一定范圍之內(nèi),可一直也沒滅下去。熬到那辰從浴室里出來了,他還是沒法把靠墊從腿上拿開。“舒服,”那辰穿著他的睡衣,扣子也沒扣,就那么頂著條浴巾擦著頭發(fā)走了出來,“我?guī)湍銚Q了水了,這毛巾能用嗎?”安赫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開了臉,如果視線這東西有實體,他的視線估計已經(jīng)在那辰的腰腹上纏了個七八圈了:“這是我擦腳的。”“放屁,”那辰笑了,“你用浴巾擦腳啊?!?/br>“要吹頭發(fā)么,電吹風在我屋里桌上,”安赫指了指自己臥室,“自己拿吧?!?/br>“安赫,”那辰?jīng)]往臥室去,走到他身邊,一條腿跪到他身邊,扶著他肩膀往他胳膊上輕輕頂了一下胯,“你這兒的存貨挺重口啊。”“你吹頭發(fā)去?!卑埠諒纳嘲l(fā)上蹦了起來,癢麻的感覺從胳膊上迅速往全身漫延,他跑進臥室里拿了睡衣,也沒理那辰,直接進了浴室。22第二十二章啊——安赫被那辰拉出水面,閉著眼睛喘著粗氣,身體還繃著,沒有放松下來。那辰低頭在他臉上脖子上細細地親吻著,手在他身上輕撫,他喜歡剛發(fā)泄過后顯得有些疲憊的安赫,沒有防備,沒有距離,在他手下沒有抗拒的細膩緊實的身體,每一寸都充滿吸引。“我抱你回屋?”那辰手指在他腿上打著圈。“你抱得動么。”安赫睜開眼看著他,手在他腦后的頭發(fā)上抓了抓。這個動作讓那辰覺得很舒服,立馬把臉貼到了他肩窩里:“再抓抓?!?/br>安赫笑了笑,又抓了抓他的頭發(fā):“起來吧,我沖沖,身上都是我兒子。”“你兒子都憋壞了,”那辰直起身,用手把浴缸里的水捧著往外潑,“可憐的孩子們,大七叔叔送送你們……”“傻缺,”安赫推開他,慢慢站起來跨出浴缸,打開了淋浴兜頭沖著,“我再找套睡衣給你吧。”“不用,”那辰也跟著出了浴缸,貼在他身后一塊兒沖著水,“我光著睡,方便你摸?!?/br>安赫笑笑沒出聲。沖完澡安赫找了套運動衣給那辰,那辰抖著衣服:“你什么品味,大紅的,還8號……”“以前學校的隊服。”安赫從柜子里又拿出一床小被子,扔到床上,他這兒沒有準備客房,鑒于那辰剛很賣力地讓他爽了一把,他不能讓那辰睡沙發(fā),所以都睡床。“籃球隊?你還打籃球???”那辰把衣服舉起來,看到了正面印著的某師大的名字,“我以為你就泡電玩城呢?!?/br>“那是我高二以前干的事,”安赫把被子鋪好,拍了拍,“你睡外邊兒還是里邊兒?”“我睡上邊兒,”那辰想也沒想就說了一句,“你高二以后就改邪歸正了?”安赫沒說話,坐到床沿上似乎有些出神。那辰穿上球服坐到了他身邊:“不睡?”“睡,”安赫像是猛地回神來,掀開被子鉆了進去,“你睡里邊兒吧?!?/br>那辰爬上床也進了被子:“我跟你一塊蓋?!?/br>“我不習慣?!卑埠臻]上眼睛。“你在我那兒怎么沒不習慣?!蹦浅絿K了一聲,翻了個身臉沖著他。“現(xiàn)在是在我這兒呢。”安赫笑笑,伸手關掉了屋里的燈。“外面的燈不關?”那辰撐著胳膊往臥室門那邊看了看,門縫里還能透出客廳的燈光。“不關。”那辰安靜地躺著,屋里只能聽到兩人起伏的呼吸,不過呼吸都挺精神,一聽就知道倆都沒睡著。“你怕黑?”那辰輕聲問。“不怕?!?/br>“那為什么不關燈?”“你睡不睡?”安赫嘆了口氣,“你在看守所呆好幾天,還這么精力旺盛么?”“拘留所,”那辰糾正他,“你是不是……怕一個人呆著?開著燈就覺得不是一個人。”安赫沒出聲,過了很長時間才動了動,抬起胳膊枕在腦后:“大概吧?!?/br>其實家里永遠都有人,很多人,每次安赫回家都能看到烏煙瘴氣的一屋子人,和不絕于耳的麻將聲,但他還是覺得孤單。mama就坐在那里,卻似乎不屬于他,眼里只有輸贏,而爸爸,就更遙遠了。他孤單地呆在這些或陌生或熟悉的人影里,自己吃力地面對所有生活里會出現(xiàn)的事,老媽幾乎不會給他除了耳光之外的任何關注,哪怕只是開個家長會,都能讓他在家門蹲兩個小時,反反復復演練著該怎么跟老媽開口能不挨揍。他就是想要一個干凈清爽的家,有明亮溫暖的燈光,有電視的聲音,有飯菜的香味,一個眼睛里有他的mama和一個能……見得到的爸爸。這是奢望,他這輩子也不可能擁有,但他一直覺得自己可以讓自己的孩子擁有這樣的家,溫暖的可以依靠的家。想到這些安赫皺了皺眉,那種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會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身體親密接觸的欲望時絕望和無助的感覺一點點襲了上來。而更大的絕望是這改變了他整個生活的一切對于別人來說卻僅僅是一次征服。從那以后,他無論是面對男人還是女人,都再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種歸屬感。“安赫?!蹦浅皆谒呡p輕叫了一聲。“嗯?”安赫猛地從回憶中抽離出來,瞬間整個人都有些空。“你怎么了?呼吸不對?!蹦浅綔愡^來借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