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骨,線條清晰的背,平坦的小腹,緊實的屁股……安赫低低地哼了一聲,低下頭,手上的動作加快了。草原一枝花:真不出來?嚇↘死↙伱:卟ㄋ草原一枝花:你是不是有人一塊過?。磕莻€老師?嚇↘死↙伱:莈,伱情亽兯哏伱佬嘙濄僦哘,幹嘛佬菈著涐草原一枝花:我老婆不是家里來親戚出不來么!再說你一個人呆著我多不放心,把你輸入法換一下我看不懂嚇↘死↙伱:我在家睡覺草原一枝花:你給我打電話,現(xiàn)在那辰猶豫了一下,翻出手機,撥了李凡的號碼。“在哪兒呢你現(xiàn)在?!崩罘步恿穗娫?。“車場?!?/br>“后天大好的情人節(jié),真不出來浪一下?”“跟你出去浪讓干么?!蹦浅綇臒熀欣锬昧烁鶡燑c上了叼著。“靠,”李凡愣了愣笑了,“老子豁出去了,讓你干,出來么。”“不?!蹦浅叫πΑ?/br>“你大爺,”李凡罵了一句沒再多說,“那你改主意了給我打電話吧,或者直接沸點,我跟嚴一大衛(wèi)他們幾個約了沸點。”“嗯?!蹦浅綊炝穗娫?,把手機扔到一邊。后天情人節(jié)了啊,那辰看著貼在鐵皮墻上的一張日歷。日歷是他畫的,每個月他都會很認真地自己畫一張日歷,用彩筆把日期都填上,心情好的時候他還會對照著黃歷把忌宜也一塊兒寫上。2月14日,這個日期上他畫了一個小圈標了出來。不是因為這天是情人節(jié),情人不情人節(jié)不節(jié)的他沒感覺,這天是他的生日。小時候他最喜歡的日子,mama會在這一天給他訂一個蛋糕,還會給他準備一份生日禮物。小辰辰生日快樂,又長大一歲了要乖乖的哦。但這種充滿著蠟燭暖黃色光芒的回憶有些模糊,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生日漸漸的被所有人遺忘了。mama開始不記得,爸爸……本來就不記得。那些曾經有過些許溫暖的回憶被留在了很遙遠的過去,遙遠到那辰幾乎不再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生日。那辰叼著煙,鼠標在屏幕上胡亂地點著,劃過q的時候他停下了。他的好友列表里人很少,但都很細心地分了類,樂隊,同學,老師,酒吧,還有看著就煩和見了就想抬腳踹。沒有分類的名字只有一個,干煸扁豆。他趴到桌上,看著這個名字,只有安赫,他不知道該放到哪一類里。那辰不知道自己對安赫是什么感覺,喜歡,不喜歡,有興趣,沒興趣,或者是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他都不知道。除了厭煩和憤怒,對于甚至沒有聽到過父母說一句爸爸mama喜歡你的那辰來說,感情的界定很模糊。李凡說過,不要去接近安赫,這人看不清,摸不透。那辰伸了個懶腰,靠在圈椅里把腿伸長,是的,他能感覺到安赫對他的疏離,甚至在看到安赫帶著誘惑的笑容時,他依然能感覺到安赫刻意保留著的空間感。可還是會覺得溫暖。安赫游離在他生活之外的那種寬容和鎮(zhèn)定,讓他感覺到溫暖。也恰恰是這樣的感覺,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該靠近,該轉身,該怎么靠近,又該怎么轉身,他全都不知道。他動了動鼠標,點開了干煸扁豆灰色的頭像。對著對話框愣了很久,他才敲了敲鍵盤。嚇↘死↙伱:在嗎安赫那邊沒有回應,那辰等了很久,才站起來離開了電腦。已經快12點了,像安赫那種大年夜都能11點睡著的人來說,可能有點晚。那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出了門,開著車順著后門通往火葬場的那條路飚了出去。風在耳邊呼嘯著,像是尖叫,又像是有人在哭。這個時間,這條路上不會有人,那辰慢慢加大油門,發(fā)動機發(fā)出轟鳴,從身邊向后掠去的黑影連成了片,如同置身在一條黑色的通道里。通道的盡頭是火葬場的大門。那辰在這條路上來回飚了兩個多小時才回了車場。進了屋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暖乎乎的空氣在他皮膚上滑過,毛孔里的寒氣都一點點地吐了出來。上床之前他看了看電腦,q上很安靜,安赫沒有回話。第二天他醒得很早,6大爺回家過完年之后帶過來一只三個月大的土狼狗,大概是沒拴好,一大早就跑到他門外叫,叫了半小時都沒有換唱法,堅持著高亢的美聲。那辰無奈地起了床,找了個碗,倒了半碗牛奶端到門外,放在了狗面前。狗湊過來很警惕地聞了聞,低頭一通猛喝,喝完了之后很滿意地舔著鼻子轉身走了。那辰回屋拿了牙刷毛巾打算去洗漱,經過電腦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電腦他沒關,晃了晃鼠標之后,屏幕亮了。跟干煸扁豆的對話框還在,干煸扁豆的頭像還是灰的,上面只有自己那句話孤單地呆著。他洗漱完了回來,坐在電腦前對著自己的那兩個字發(fā)了半天愣,最后又敲上去一句話。嚇↘死↙伱:明天我生日,你有空嗎,請你吃飯,我做飯那辰去了趟市區(qū),逛了兩個多小時超市,買了一大堆菜和調料,車場這邊鍋碗瓢盆的挺齊全,沒有的東西還可以問6大爺借,不過他很久沒有認真做菜了,有點兒沒底,一路都在琢磨該做點什么。回到車場,電腦上干煸扁豆的頭像還是沒有亮起,他發(fā)過去的消息也沒有回復,那辰拿出手機,翻了翻電話本,猶豫了一會兒又放下了。回到床上躺了一會兒,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個多小時,那辰起床把菜都洗好收拾好,q上卻還是沒收到安赫的回復。那辰心里有點兒說不上來的滋味,拿著手機坐在絨毛地毯上一下下轉著。這種滋味兒他很熟悉,在他過去的這么多年時光里,這種不斷期待著又不斷落空的感覺是他最熟悉的體會。他把手機的電話本打開,關上,再打開,再關上,安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