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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他憑什么!”李凡很夸張地喊,往那辰屁股上蹬了一腳。“那你今天晚上來讓我干一次?!蹦浅秸f。“你大爺?!崩罘擦R了一句。那辰突然笑了起來,李凡愣了愣也跟著笑了,倆人在陽臺上嘎嘎樂了好幾分鐘,眼淚都笑出來了才算停下了。“哎……”李凡拉長聲音嘆了口氣,又喘了半天,“到底在笑什么?。 ?/br>“我哪知道?!蹦浅阶揭巫臃鍪稚希_蹬著陽臺欄桿。李凡又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叫了他一聲:“那辰。”“嗯?!?/br>“你喜歡那個安老師?!?/br>“嗯,有什么奇怪的么。”那辰抽了口煙,在煙霧中瞇縫起眼睛。“我意思是你是不是真喜歡了?不是說以前那些隨便玩玩的?!崩罘餐?yán)肅地問。“我以前隨便跟誰上床了?”那辰看著他。“cao別裝傻行么,你知道我說什么!”李凡晃了晃椅子。那辰挺認(rèn)真地想了想:“不知道?!?/br>“反正我知道你以前從來不帶人回你家,去車場都不樂意呢?!崩罘矅K了一聲。“真不知道,反正也不會有下文了管他呢,”那辰聲音有點發(fā)沉,但只是一瞬間,他轉(zhuǎn)過著拉著頭發(fā)遮住半張臉沖李凡拋媚眼的時候,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出去浪會兒么凡哥哥?”“其實沒下文了也挺好的,”李凡沒有接他的話,還是很嚴(yán)肅,眉頭都皺著了,“我一直說那人跟咱不是一路人,再說你這性格來一個就得跑一個?!?/br>那辰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沒有說話,李凡說話一直這樣,也是唯一一個敢隨便在他面前這樣說話的人。“我真不知道?!蹦浅铰曇艉艿汀?/br>“知道了也一樣,”李凡點了根煙,“看著都跟玩兒似的,誰愿意?!?/br>“滾蛋?!蹦浅叫α?。“離那人遠(yuǎn)點兒吧,就算是玩,你也未必玩得過人家,”李凡很認(rèn)真地看著他,“那個安赫,看著挺好接近的,其實正好相反,你不覺得么,他臉上什么情緒都看不出來,這種人深著呢?!?/br>那辰笑笑沒說話。“走吧,哥哥帶你去打兩桿兒,”李凡站了起來,“就咱倆,到七點回來吃飯,我媽做了你的飯。”“好?!?/br>李凡家旁邊的小區(qū)有個桌球室,地方不大,但桌都是新的,他倆經(jīng)常上這兒來打桌球,消磨時間的好去處。不過今天一進(jìn)桌球室,酒味撲面而來,靠門口墻邊的那桌有四個人,一看就是中午喝大了過來的,地上還放著幾個酒瓶子和一兜吃的,也不打球,就叼著煙聊天,看到他倆全都轉(zhuǎn)過了頭,還有人吹了聲口哨。李凡猶豫了一下想回頭,但那辰已經(jīng)走了進(jìn)去,他只得也跟著往里走,過年除了這兒也沒什么地方可去了。那辰打桌球跟李凡水平差不多,不過今天他不在狀態(tài),連著兩局都輸。“專心點兒行么?”李凡撐著球桌,“你這樣我玩著都沒意思?!?/br>那辰笑笑,彎腰瞄了瞄,那邊幾個人正往這邊盯著他瞅,他打出一桿球落袋的時候,口哨又響了起來,還有人鼓掌。李凡扭頭看了看那邊,大年初一跑這兒來呆著的都是閑人,這幾個人估計不光閑,還閑得想沒事找事。他又看了看那辰,那辰?jīng)]有動靜,手架著桿瞄著,如果是平時,碰上這樣的人,李凡不會擔(dān)心,但今天不一樣,他還算了解那辰。今天那辰是真的心情不好。“餓了,去超市轉(zhuǎn)點兒吃的?”李凡問了一句。“打完的?!蹦浅捷p輕吹了吹擋在眼前的頭發(fā),推了一桿,球慢慢滾進(jìn)了袋口。那邊口哨帶怪笑聲就沒消停過,大過年的還有人這么找事,李凡聽得很煩躁。那辰?jīng)]什么反應(yīng),站在桌邊拿桿比著角度。不過這桿沒有打進(jìn),那邊幾個人跟起哄似地笑成一片,還有人說了一句:“要哥哥教教你么?”李凡回頭沖那邊盯了一眼,說話的人立馬站了起來,挑釁似地抱著胳膊。“走?!蹦浅街逼鹕?,放下了桿子往門口走。李凡趕緊撲到收銀臺結(jié)賬,他知道那辰不會是直接走人這么簡單,把錢拍到收銀臺上的時候,他看到那辰?jīng)_抱著胳膊的那哥們兒勾了勾手指,然后走出了門外。那哥們兒愣了愣,但很快就跟了出去。要揍人了還浪呢!李凡在心里罵了一句,追著出門的時候只聽到了一聲慘叫,那人捂著臉?biāo)さ乖诘厣?,鼻子里流出來的血糊了一嘴?/br>那辰慢慢收回腿,從兜里拿出錢包,抽了一疊錢出來,往趕出來的幾個人面前一揚(yáng)手甩了過去,紅色的鈔票在風(fēng)里飄得跟下雨似的。幾個人連帶地上坐的那位都愣了。李凡不想在大年初二就惹出什么事來,趁著這會拉了拉那辰的胳膊:“趕緊走吧那爺!”一直到他倆跨上那辰的龐巴迪,那幾個人才回過神來,想要追又有點兒猶豫,那辰撒出去的錢和這輛車估計讓他們有些迷茫。那辰轟了一把油門,車竄了出去。安赫睡得很沉,一直到下午才醒,整個人都睡得有些發(fā)悶,腦袋沉得都有點兒抬不起來。過年期間他家沒什么親戚需要走動,補(bǔ)瞌睡的好機(jī)會。老爸常年失蹤云游四海,老媽常年隱居修煉麻神第十階,親戚之間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來往。坐在床上發(fā)愣的時候,手機(jī)響了,他接起來,是許靜遙打來的,說是過幾天班上的同學(xué)要一塊兒過來給他拜年,他有點兒犯愁,但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打完電話他繼續(xù)發(fā)愣,但因為電話是許靜遙打來的,發(fā)愣的時候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辰。他嘆了口氣,并沒有刻意控制自己,任由那辰的影子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了老半天才站起來走進(jìn)了客廳里。肚子餓了,但他對著一堆的方便食品沒什么胃口,反倒是想起了那辰的那壺果茶。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毅然決定去超市買點材料,煮一壺。剛要去換衣服,手機(jī)又響了,看到來電是老媽,安赫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