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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項面無表情的項南臉上竟有一絲苦澀,對他來說,我是目標,是對手,是哥哥,但不是朋友。我略微沉思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你知道陳逸平嗎?項南點點頭道:知道。他是項北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連項南都這么說,看來這陳逸平和項北交情不淺,知道的肯定不少,他會是怎樣一個人呢?看來要盡快去向他了解情況。案發(fā)當時,也就是昨天晚上八點到九點這段時間你在干什么?我昨天一直在公司加班到晚上九點半。有人可以證明么?我秘書可以證明,她一直陪我加班。你們也可以去查我們公司的監(jiān)控攝像,大門處有監(jiān)控記錄。很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人證物證都有,難怪如此坦然。秘書可以收買作偽證,但監(jiān)控攝像做不了假,可以說如果證實他的證言是真的,他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我直起身子:最后一個問題,這件案子你怎么看?這次項南回答得很快:我不是警察,沒辦法判斷,只想請你們盡快破案,項北他不該死。一向強勢的他,第一次用懇求的目光拜托我。我站起身同他告別:我會的。出門前停下腳步我轉身說道,項大哥,注意身體。他點點頭,微微嘆了口氣。我或多或少可以理解一些他對項北的感情,他對這弟弟很是看重,如今天人永隔,怎能不哀傷。但他不能垮,他必須支撐起整個項家。15、經過在秘書和監(jiān)控室的調查取證,果然都如項南所說,他一直在公司加班,有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明,本來可能性就小的他現在是完全清白了。想想項南去給項北做飯的樣子,對這個弟弟當真是寵愛,他一直相信他可以超越自己,可惜沒這個機會了。燃哥,接下來去孫氏集團?周正陽詢問著下一個步驟。嗯。我慢條斯理的點起一支煙,若有所思的吸著。一路上我和周正陽將線索進行梳理,有一搭沒一搭的討論著案件,他道:根據項南的證詞,沈曼的殺人動機基本不存在,而孫宇翔則有可能因為公司的事記恨項北實施犯罪。我沉思了一會兒:問題有兩個,一,沈曼和項北的感情是否真得像在人前那般好。二,項北對收購孫氏集團很有信心,他到底是掌握到了什么信息。車廂里我吐出的白煙令他的表情模糊不清,周正陽靜默了一下才說:燃哥,你好像很在意項北和沈曼的感情問題?我明朗的笑笑絲毫不覺尷尬:是啊,因為我有預感,這會是案子的關鍵。你很了解他?我只是很難想象現在的他會對婚姻全身心的投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知道的和你一樣多。我只是想還原事件完整的真相,為此我必須在一每一個細節(jié)。我吐出最后一口煙,怎么?你對我們的事很在意?我似笑非笑的表情羞紅了他的臉,他清咳兩聲:我就隨便問問,想從燃哥你這撈點經驗。他一尷尬就喜歡用耍嘴皮子來緩和氣氛。很遺憾,你看我三十歲還單身一人就知道,我哪里來的經驗。俗話說三十而立,男人三十一枝花,你的春天從剛剛到來。周正陽聽完我的故事后一直不太正常,我也理解,畢竟老情人查案難免不帶私心。不過認真嚴肅還真不適合他,像這樣的耍寶調侃才是我所熟悉的本色。我猶豫過要不要告訴他,也猶豫過該不該接這個案子。項北的死忙多少會對我的心態(tài)產生影響,這樣的狀態(tài),很不適合查案,一般情況下都會回避。不過,越是如此我就越想破案,我想還他一個公道,我一定將兇手繩之以法!氣氛一下子輕松不少,我開口自然的教訓道:少恭維我!和周正陽在一起感覺很舒服,因為他聊天收放自如,懂得進退,不會給人壓力。到孫氏集團的路還遠,我利用這段時間撥通了項北秘書的電話。那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不愧是做秘書的,思維清晰,說話很有條理,知道我想了解什么,能用最簡潔明了的話盡可能多的給我提供重要信息。通話進行了十分鐘左右,見我掛下電話,周正陽問:她說了些什么?項北是以極低的價格收購孫氏集團的,因為他掌握了一份孫宇翔很重要的資料,但除項北以外沒人知道那是什么。案發(fā)前一天,他把這份資料帶回了家中。沒等我說完,周正陽便急急打斷了:等等,可是我們在他家中并沒有發(fā)現類似的資料啊說到這里他忽然想到關鍵,頓住了。我?guī)退f出腦中想法:有人拿走了資料,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犯人。是孫宇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八九不離十。周正陽為難的眉頭緊縮:可我們沒有證據。我嘴角上挑,笑容中帶著狡黠:那就讓他自己拿出證據。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很在意項北秘書說項北消失了兩周的時間,直到案發(fā)前一天才匆匆來到公司。這段空白時期讓我和周正陽都很在意,但是卻無從查起,沒有半點頭緒。到孫氏集團已經是傍晚了,殘陽如血,把天空染成瑰麗的紅色。我抬頭仰望面前這座大廈,鋼筋水泥的怪物在落日中苦苦掙扎,應景著他要不了多久就要改名換姓的命運。孫氏集團買下了大樓的10到13層,我和周正陽出示了警官證,在工作人員帶領下直奔董事長辦公室。事先并沒有通知過孫宇翔我們會來,面對兩位警察的突然造訪,他的眼光閃過慌亂,很快又強壓下來恢復了鎮(zhèn)定。我懶得廢話,開門見山道:你知道項北遇害的事情嗎?他在我們面前正襟危坐:知道。聽說項北即將收購你們公司是嗎?是的。據我所知,孫氏集團也是一家大型企業(yè),為什么你會同意項北的低價收購?其實不瞞你說,這幾年孫氏集團大不如從前,效益并不是很好,和項家合作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出路。孫宇翔說這話時翹著二郎腿一抖一抖的,手指放在膝蓋處不自覺的輕微敲打。人們的非言語行為會清楚地表明他們的不舒適感,這正是說謊的表現,他沒講實話。我并不道破,點點頭算是認可他的理由,他偷偷松了口氣的樣子卻沒能逃過我的眼睛。我接著問:那現在呢,你還打算賣公司嗎?他擦擦自己的臉和額頭:不了,畢竟我只信任項北,可現在他死了同我們想的一樣他沒有再說下去,畏懼的看著我直射他的犀利眼神。同為二世祖,這人段數太低,情緒全部都寫在臉上,稍被一嚇唬就怕了:你們還沒簽合約么?嗯。項北本來讓我今天去他公司簽約的。是么,這樣就不存在違約金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