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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吃了飯再?!蓖昃疤N便當(dāng)先走了進去。 見景蘊進來,洛娉妍停下了話頭,玉娘更是急忙添飯擺好碗箸,退到一旁。 洛娉妍見景蘊一人進來,不由詫異地問道:“叔怎地沒過來?”著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見景蒔已經(jīng)跟了進來,方才明顯地松了口氣道:“人是鐵飯是鋼,無論如何,姨娘總是望著你好的,千萬別跟自己身子過不去,讓姨娘不安心,也讓我們擔(dān)心?!?/br> 景蒔聞言含淚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地笑容,點頭低聲道:“嫂嫂的是。” 見此洛娉妍心里越發(fā)覺得難受,正想著如何安慰他,卻聽景蘊淡淡地道:“吃飽飯,明兒你就帶人剿匪去?!?/br> 洛娉妍聞言一驚,猛地回頭嗔怪地看向已經(jīng)坐在桌邊兒端起碗的景蘊,正想什么,景蘊卻是抬頭掃了她一眼,看向景蒔道:“當(dāng)初我答應(yīng)了姨娘,七日后你便護送姨娘回京?!?/br> 景蘊到這兒頓了頓,不待洛娉妍反應(yīng)過來又接著沉聲道:“跟我母親一道,暫存在大相國寺吧?!?/br> 景蒔聞言雙眼猛地一亮,知道景蘊這是答應(yīng)讓自己母親與嘉善郡主一道,將來和父親合葬在一處,心中一酸,眼淚便再次落了下來,卻是點頭哽咽道:“大哥放心,我定在七日內(nèi),剿滅那些山匪!” 景蘊自然知道景蒔話中的意思,沒有悶悶地“嗯”了一聲兒,沒有多什么。 洛娉妍卻是驚得好半晌沒回過神來,這事兒……若是外祖母跟芝姐兒知道了……能答應(yīng)嗎? 洛娉妍緊皺著眉頭,抿著嘴沒有話,心中卻不由忐忑起來。景蘊見她如此模樣,怎能不知她心中所想? 景蘊沒有急著安慰洛娉妍,也沒有與她解釋什么,自顧自地低頭刨了兩口飯,方才抬頭看向景蒔,沉聲道:“回頭我寫兩封信給你帶回去?!蓖瓯阆袷鞘裁匆矝]發(fā)生似得,繼續(xù)埋頭吃起飯來。 洛娉妍聞言松了口氣,抿嘴朝景蘊一笑,挨著他坐了下來。景蘊見此挑眉夾了塊rou,狀似不經(jīng)意地隨手擱在她了碗中…… 看著景蘊與洛娉妍溫情脈脈地互動,景蒔的嘴角也漸漸帶出了一絲笑意。他自然明白景蘊口中兩封信的含義,卻并不知這兩封信幫了他多大的忙。 深吸了口氣,景蒔沒有話,只是將感動深深地藏在了眼底…… 八五七 安王 一夜無話,看著空蕩蕩地靈堂,洛娉妍嘆了口氣,她沒想到景蒔竟真的帶人剿匪去了,更沒想到的是景蘊會將從京城帶來的人手,并莫言跟溯風(fēng)都讓景蒔一并帶了去。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洛娉妍不知道的是,景蒔走前還給莫問寫了封信,讓他帶去了五嶠郡交給安王。 安王也因景蒔這封信,延緩了前進的腳步。直到半個月后,安王才終于帶兵趕到邊城…… 莫問趕回邊城時,景蒔已經(jīng)從邊城剿匪到了三關(guān)鎮(zhèn),卻沒想到就在這時,遼王跟北蠻同時發(fā)動了進攻。 一時間援兵未至,錦鄉(xiāng)侯手里兵力顯得捉襟見肘,但卻喝令景蒔立即返回邊城,護送蔣姨娘棺樽回京。 景蒔幾番力爭,卻被錦鄉(xiāng)侯呵斥道:“你什么時候才長大!難道還沒看清嗎?對面站著的除了北蠻兵與遼王,還有你外祖父跟舅舅們!難道你想與他們戰(zhàn)場上兵戎相見?” 景蒔聞言渾身一震,默默地低下了頭。第二日一早便起身返回邊城,也正是在此時,安王終于率兵趕到了邊城,景蒔顧不得休息,與景蘊一道攜邊城留守子弟出城相迎。 見景蒔站在景蘊身側(cè),安王瞇了瞇眼,卻是朗笑道:“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多虧了你的信咱們這次順利拔掉了不少釘子,此乃大功一件,待班師回朝后,本王定當(dāng)稟明圣上為你請功!” 景蒔卻不敢應(yīng)下,低著頭惶恐地道:“不敢當(dāng)王爺夸贊,草民戴罪之身,但求贖罪,不敢有……” 話未完,安王便揮手打斷道:“在本王這兒功就是功,至于別的,自有圣上和文武百官論斷。” 完安王掃了眼景蘊身后幾人,點了點頭朝景蘊道:“戰(zhàn)事要緊,也別搞那些個虛禮,咱們這就進城,明兒一早,本王就去與你父親匯合?!敝餐醣愠情T內(nèi)走去。 景蘊見此朝安王身后幾位將軍抱拳一禮,大多都是認識的,錦鄉(xiāng)侯世子的名頭不值什么,但圣上身邊兒的紅人,惠寧長公主唯一的外孫,卻沒人敢不放在眼中,眾人急忙停下腳步抱拳回禮后,才追著安王腳步而去。 待眾人走遠景蒔方才起身,景蘊見此拍了拍景蒔的肩膀,沒有多什么,帶著出迎眾人隨安王回了城。 得知安王一行要暫住薛府,鄒伯早已幫著薛楠將薛府收拾妥當(dāng),今兒一大早,洛娉妍更是去了薛府幫著置辦下接風(fēng)酒宴,就等著安王等人的到來。 然,前往薛府途中,路過景府大門前,安王見門楣上高掛著一對碩大的白燈籠,不由駐馬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景蘊…… 原本得知暫住薛府,安王心中就詫異不已,不管是依著親戚關(guān)系,還是官爵身份,住在景府才是最合適的安排,此時對此安排雖然心中了然,卻又好奇何人去世能得如此尊榮。 景蘊兄弟就在自己身后,錦鄉(xiāng)侯雖不在城內(nèi),安王卻知曉他安然無恙的領(lǐng)兵在三關(guān)鎮(zhèn)與北蠻兵對持,前不久才打了一場打仗,雖是險勝……或者是慘勝,卻也成功守住了三關(guān)鎮(zhèn)。 此時安王不由想到了景蘊身懷六甲被劫離京的妻子——洛娉妍,看向景蘊的目光便帶上了詫異與同情…… 景蘊只是不知安王心中所想,否則怕是會被氣的吐血,見安王駐馬不前,不由側(cè)頭看了跟在身旁的景蒔一眼,上前輕聲將蔣姨娘之事,簡單向安王解釋了一番,安王聞言深深地看了景蒔一眼,再次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翻身下了馬。 安王下了馬眾人自然只能跟著,景府更是大開中門,將他迎了進去,卻不想安王進了景府直奔蔣姨娘停靈的偏院。 安王站在蔣姨娘靈前沉默了許久,才在景蒔不敢置信地目光中,示意景蘊點了香給他。 安王雙手執(zhí)香深深地鞠了一躬,又親手將香插在了香爐中,這才側(cè)頭看了景蒔一眼,輕嘆道:“你母親倒是個癡情女子?!敝餐跄恐新冻鲎窇浿冒肷尾沤又溃骸捌饋?,當(dāng)年是你母親給錦鄉(xiāng)侯下了迷藥,這才有了你?!?/br> 景蘊聞言不由瞪大了眼,這事兒連他也不知道! 也不知是羞還是愧,景蒔臉色漲紅地低下了頭,身側(cè)的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卻正好錯過了安王戲謔地目光。只聽安王接著笑道:“你父親將你們母子帶回京時,別皇姑母與圣上,便是我心里也有怒氣?!?/br> 安王雖沒提景蘊的母親嘉善郡主,但嘉善郡主當(dāng)初的心情,不用景蒔也能猜到。身側(cè)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