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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艙門口,一長一短兩把劍,在莫言手中頓時變成了絞rou機(jī)。 黑衣人再次留下幾具尸體后,莫言見沒人上前趁勢關(guān)上艙門,用身體抵住門上,莫問也在窗口留下一名黑衣人,此時正提劍靠在窗邊,警惕地望著窗外,防備著黑衣人再次破窗而入。 景蘊早已將沈玧平放在地上,從懷中掏出僅剩的一瓶金創(chuàng)藥撒在沈玧傷口上,見傷口極深,景蘊皺了皺眉,撕下沈玧染血地袍裾,小心地替他包扎起來。 隨手將沒有用完的金創(chuàng)藥,扔給了船工頭領(lǐng),景蘊這才淡淡地道:“不用守再,他們不會進(jìn)來了!” 船工頭領(lǐng)聞言一愣,差點接不住金創(chuàng)藥,莫言莫問也是雙雙看了過來,景蘊卻沒有解釋,他看到船工頭領(lǐng),小心地撒了一點兒在胸前的傷口上,至于后背,他卻是沒有辦法自己上藥,景蘊不由起身走過去,拿過藥瓶,替他撒在了背后傷口上。 船工頭領(lǐng)雖不知具體,卻也知道景蘊身份貴重,見他好不嫌棄地替自己上藥,心中不由一陣感動。 景蘊卻并未在意,手上動作不停,沉聲交代道:“莫言留下,莫問快去看看這四周可有別的出路?!?/br> 正在此時,沈玧虛弱地睜開眼,搖頭道:“不必找了,樓梯就在屏風(fēng)后,但,不是出口,下面是貨艙?!北娙艘宦犐裆挥啥槛龅瓋煞?。 景蘊聞言嘆了口氣,看了看沈玧,有轉(zhuǎn)頭看向船工頭領(lǐng),問道:“可還能堅持?” 船工頭領(lǐng)不知景蘊并未瞧見之前他準(zhǔn)備放棄的一幕,臉色微紅地嗯了聲兒,好在艙內(nèi)黑暗并沒人能看見。 沈玧雖然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景蘊感覺到了,心底微微松了口氣,只要沒昏迷就好! 深吸了口氣,景蘊才輕聲安排道:“莫言莫問帶玧哥兒跟他先下去,看看有沒有能破開的地方。我……” 話未說完,船窗外突然火起,一時間將艙內(nèi)照得雪亮,船工頭領(lǐng)跟莫言莫問頓時都明白景蘊為何說不必守著了。 濃煙很快灌了進(jìn)來,連帶著窗戶也燃了起來,景蘊起身走到窗邊兒,卻見黑衣人手持利刃靠著船舷并未離去,顯然是防備他們逃出來…… 八二三 萬乾 沈玧被嗆得一聲兒連著一聲兒地咳嗽,景蘊再顧不上外面的情形,急忙帶著沈玧下了貨艙。 然而濃煙已經(jīng)往下彌漫,要不了多久便是被煙熏也會活活熏死。景蘊皺緊了眉頭,借著貨艙里的昏暗地氣死燈打量著四周。 除了堆積的貨物和剛剛下來的樓梯,沒有門也沒有窗,景蘊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吩咐道:“去看看哪兒能鑿開,必須要快!” 莫言跟莫問不必景蘊交代,下樓后其實已經(jīng)再找,可是卻雙雙搖了搖頭道:“匕首只能插進(jìn)去一點兒,就感覺有什么硬物在船體里抵住,別說鑿開,連插也根本插不進(jìn)去?!?/br> 景蘊聞言不由將目光投向船工頭領(lǐng),誰知船工頭領(lǐng)急忙搖了搖頭道:“小人不知,來之前小人一直是少爺?shù)淖o(hù)衛(wèi),來之后小的也只負(fù)責(zé)管理船工?!?/br> 這時沈玧終于艱難地抓住了景蘊的衣袖,景蘊不由暫時拋開此事,蹲下身小聲兒道:“堅持一下,我不會讓你死的?!?/br> 誰知沈玧搖了搖頭,氣息微弱地道:“沒,用的,船身上,夾,夾著,鐵皮,有兩寸厚。就,是撞,上,暗礁,只要不,不太快,也不會,破?!?/br> 景蘊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將戰(zhàn)船也夾上鐵皮……越想景蘊越是激動,甚至忍不住站起身來回踱著步子,莫問見此忍不住喚道:“爺,要不咱們沖出去吧!” 景蘊猛地回過神,卻是望著沈玧皺起了眉頭,若只有自己三人,闖出去未必沒有可能,只要跳入水中便能博得一絲活路,可沈玧……別說跳水,就是外面的大火跟黑衣人,他也闖不過去! 正在這時,景蘊隱約聽到上面?zhèn)鱽泶蚨仿?,不由得急聲吩咐道:“上去看看發(fā)生什么事了?再找些水下來?!?/br> 莫言莫問自然也聽見了,二人對視一眼,急忙順著樓梯返回了上面船艙。 不過片刻,二人便又兩手空空地返了回來,景蘊不悅地瞪向二人,莫問不等景蘊開口,急忙解釋道:“爺,上面不知一群什么人和那些黑衣人打了起來!”語氣中難掩激動之色。 景蘊聞言也不由激動起來,指著沈玧吩咐道:“你仔細(xì)照顧好他,莫言隨我走?!闭f著便親自上了樓。 隔著熊熊大火,景蘊并不能看得太過真切,但也看出外面確有兩撥人在打斗,不由瞇縫起眼睛,就那么一動不動的站在窗邊,莫言不由小聲建議道:“爺,要不屬下……” 話未說完,景蘊便揮手制止了,依舊隔烈火濃煙艱難地注視著外面,直到火勢蔓延燒到了艙內(nèi),景蘊才輕聲吩咐道:“去,那兩條被子來?!?/br> 莫言抿了抿嘴沒有反駁,卻只披著一條被子回來,正要往外沖,卻被景蘊一把扯過被子披在了自己身上。 莫言大驚,一把抓住景蘊的胳膊,疾呼道:“爺,太危險了!” 景蘊動作一頓,皺眉扭頭看向莫言,卻只淡地道:“松手!” 多年積威,今日已被兩次挑釁,莫言知道景蘊已然動怒不敢再抓著景蘊的胳膊,只得急聲道:“爺,您等等?!痹捯魟偮?,莫言整個人便已經(jīng)朝不遠(yuǎn)處的艙房躥去…… 景蘊見此倒也沒有堅持,看到莫言從艙房出來才抽出佩劍反握著裹緊被子,縱身一躍撞碎本就搖搖欲墜的窗欞沖進(jìn)火中…… 莫言急忙緊隨著也跳窗而出,就地一個翻滾起身卻見一黑衣人持刀向景蘊劈頭砍了過來,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猛地扯下身上的被子朝黑衣人罩去。 誰想景蘊也注意到了,與莫言一般心思,扯下被子朝黑衣人扔了過去。 景蘊發(fā)現(xiàn)兩條被子撞在了一起,黑衣人從容揮刀而來,想也沒想便揮劍格擋,那刀卻輕輕一磕便飛了出去,正在景蘊詫異之時,黑衣人也一下子撲倒在地沒了動靜。 不知是敵是友,景蘊急忙就地一個翻滾,感覺到有人靠近,劍鋒猛地向后一撩,一條漂亮劍弧帶著寒光抵在了來人胸腹之間,只聽一聲驚呼傳來:“爺?” 景蘊一愣翻身而起,莫言卻早已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問道:“彩英?你怎么在這兒?”一聽這話,景蘊的皺了起眉頭,目光朝四周打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