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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的消息。那搖搖欲墜的身子,若非挽風及時扶住,怕是早已跌坐在地上,一張臉煞白得嚇人,哆嗦著嘴唇,喃喃道“不,不會的,不會!你一定聽錯了!” 說著景芝一把甩開挽風的手,一邊兒跌跌撞撞往前跑,一邊兒厲聲道:“備車,備車!我要回府,馬上回府!” 傅氏一路找尋,剛到后院便見到這樣一幅場景,不由得越發(fā)心慌,急忙迎了上去,扶住景芝的胳膊,見她雙眼通紅,一邊兒掙扎著,一邊兒喃喃襖:“放開我,我要回府!放開!” 景芝近乎嘶吼的聲音嚇壞了傅氏,也嚇壞了追來的挽風與吟月。 看到挽風與吟月二人,傅氏不由皺眉喝問道:“芝姐兒這是怎么了?”外甥女將景芝交到自己身邊兒,若是讓景芝出了事兒,傅氏真不知該如何面對! 景芝卻像是突然回過神一般,猛地一下?lián)湓诟凳蠎牙铮冒肷巍巴邸钡匾宦晝嚎蘖顺鰜?,喊道:“快!去找外祖母救嫂嫂!”傅氏一驚,差點站不穩(wěn),整個人都晃了晃,被吟月一把扶住。 好半晌傅氏才發(fā)出聲兒來,紅著眼眶問道:“是誰?是誰綁走了娉妍?綁匪究竟想要什么?” 八一七 面圣【點心到!】 別說景芝,此時傅氏更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再顧不得旁的,一面與景芝朝垂花門走去,一面急聲兒吩咐備車。 直到上車前,傅氏才想起此刻應在新房看新娘子的沈寒煙來,不由頓住腳步,對珍嬤嬤吩咐道:“去,將此時告訴鎮(zhèn)源……” 傅氏本想說,看洛鎮(zhèn)源打算如何,可到了嘴邊兒又深深忍了下去,改口道:“也照顧好寒煙?!闭f完傅氏就著吟月的手,與景之一道上了馬車。 馬車駛出洛府,挽風才將先前小四前來稟報,卻被自己攔了下來,回到侯府自己又被責令趕回來的事兒說與了景芝。 景芝早已止了淚,但此時臉色卻是陰沉得嚇人,擱在膝蓋上的手,不知何時捏成了拳頭,修剪整齊的指甲齊齊地掐入rou中,景芝也沒能察覺到。 傅氏臉色也不好看,卻到底沒有說什么,只是心……卻不可控制地冷了下去。 見景芝回來,尹管家急忙迎了上來,景芝卻并不理會,直直地朝著楓溪院而去,與正準備轉身離開的費嬤嬤撞了個正著。 費嬤嬤只看景芝的臉色,便知道景芝已經(jīng)知曉洛娉妍出事兒,不由急忙上前一禮,紅著眼眶道:“小姐快去長公主府瞧瞧吧,殿下暈倒了!” 不僅景芝,便是傅氏聞言也是一驚,想到被擄的洛娉妍,又隨之釋然,自己不也恨不得暈倒嗎? 又見景芝臉色越發(fā)蒼白,傅氏心中嘆了口氣,握住景芝的手,滿是疲憊地道:“芝姐兒快去吧?!?/br> 景芝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傅氏,眼中帶著nongnong的依賴與信任,傅氏不由得再次心軟,點頭道:“你放心,我就在這兒守著,萬一有什么消息……” 說到這兒傅氏一頓,暗暗自嘲,這是別人府上,縱然真有什么消息,又哪里會讓自己知曉? 景芝卻像是吃了定心丸似得,含淚點了點頭,握緊了傅氏的手,道:“那就拜托舅母了!” 說完景芝才轉頭看向費嬤嬤,那冷冷地眼神,嚇得費嬤嬤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景芝卻又挪開了目光,淡淡地道:“費嬤嬤!府中一切事務,自此時起聽沈太太安排。” 費嬤嬤一驚,張著嘴正要說什么,景芝卻像是知曉她的心思,淡淡地補充道:“若是再自作主張,幾十年的體面怕是到頭了!” 費嬤嬤一聽這話,頓時滿臉委屈地點頭道:“小姐放心,老奴知道規(guī)矩,定會遵守小姐的吩咐?!本爸ド钌畹乜戳怂谎?,并不再多說什么,急忙又轉身出了門朝長公主府而去。 這邊兒景芝剛走,傅氏便對守在門口的小五吩咐道:“你跑一趟洛府,別驚動旁人,瞧瞧將沈璊給我叫過來。” 小五看了眼板著臉的費嬤嬤,又看了看傅氏,小聲兒道:“可是小的哥哥去洛府前,讓小的守好院門?!?/br> 傅氏自然也瞧見了費嬤嬤的臉色,此時卻沒心情照顧,挺直了背脊,淡淡地道:“就在片刻前,你們大小姐說了,府里一應事務,具聽我的安排?!闭f完目光才居高臨下地落在小五身上,問道:“難道,你想要違抗不成?” 小五頓覺委屈,抿著嘴搖頭道:“小的不敢,小的這就去找璊少爺過來。”說著轉身一溜煙兒地跑了。 費嬤嬤見此不由暗暗冷笑,以為傅氏沒有弄清楚府中關系,便貿然拿小五開刀,想要殺雞儆猴。 卻不知傅氏此時哪有心情拿誰立威?。吭僬f小五,無論如何他也不夠分量??! 見小五去通知沈璊了,傅氏看也沒看費嬤嬤一眼,便轉身往院內走去。紅螺也已經(jīng)得知傅氏回來了,急忙迎了出來。傅氏剛轉過影壁便與紅螺碰到了一起。 紅螺頓時紅了眼眶,望著傅氏又將洛娉妍被蔣氏擄走,英兒與趙嬤嬤被打暈了扔在松林里的事兒,細細從頭說了遍,傅氏也因此知道了許多先前不知道的細節(jié)。 與此同時景芝也趕到了長公主府,但卻并未久留,不知惠寧長公主將景芝叫到內室說了什么,景芝緊咬著下唇,又出了長公主府往皇宮而去。 得知景芝前來求見皇帝很是詫異,與景蘊不同,景芝從小好像就有意避著他,別說求見,便是偶爾在皇后宮里遇見,景芝也會很快告退。隨著景芝年長,近幾年她更是連進宮也很少了。 想到這兒,皇帝不由皺起眉頭,對吳有才吩咐道:“去查查出了什么事兒。” 吳有才聞言沒有吱聲兒,只靜靜地躬身退了出去。 大半個時候后,吳有才回來在皇帝耳邊低語了幾句,皇帝的臉卻黑了下去。好半晌才喃喃道:“錦鄉(xiāng)侯府……竟成這樣兒了?” 話語中的不敢置信與不滿,吳有才都聽得清清楚楚,但他卻只是低著頭躬身站在一旁,什么也沒說。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 皇帝有多厭惡錦鄉(xiāng)侯,就有多疼愛景蘊,有多忌憚錦鄉(xiāng)侯府,就對景蘊抱有多大的期望,這一切因何而起,吳有才心中明明白白,但這些都不是他一個奴才能去說的。 沒有得到吳有才回應,皇帝也不以為意,原就沒指望他回答什么,只是嘆了口氣,點頭道:“芝蘭縣主難得求見一次,便領她去偏殿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