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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了外面,就連英兒與蕾兒,也沒有跟進(jìn)去。 洛娉妍卻沒有心思關(guān)注這些,站在內(nèi)室中央,直到這會兒,整個人才開始顫抖起來,害怕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 洛娉妍想了很多,想到當(dāng)初船上的相遇,想到景蘊告訴她,母親懷著他時,父親遠(yuǎn)赴邊疆的絕望……原來只覺得心痛母親不易,心痛錦鄉(xiāng)侯府艱難。 此刻,洛娉妍卻如同感受到了當(dāng)初母親的絕望一般,仰頭望著頂上寶相紋的承塵,害怕眼淚流出來,好半晌洛娉妍才極力平復(fù)了心緒。 洛娉妍并沒有一開始就給景蘊收拾衣服,而是站在屋子中間兒轉(zhuǎn)悠了幾圈兒,將床角原先裝書的樟木箱子清空了,抱到臨窗大炕上。 再從屋內(nèi)將能找到的所有藥物都找了出來。內(nèi)服的,外擦的,傷寒的,腹瀉的,刀傷的,扭傷的統(tǒng)統(tǒng)堆在小炕桌上。害怕這些藥瓶子在箱子里碰撞發(fā)出聲音,洛娉妍甚至狠狠心,將給肚子里孩子做的小襪子都拿了出來,每個瓶子都套上小襪子。 再從床頭的錢匣子里取出厚厚一摞銀票,怕景蘊在路上不好兌換,洛娉妍特意將五兩,十兩的小額銀票都拿了出來,裝在荷包里與藥瓶子放在一塊兒。 直到這時,開始給景蘊收拾衣物,皮襖,棉襖,中衣,夾衣,襪子,鞋子一一放進(jìn)箱子里,再將藥瓶子和銀票裹在里邊兒。 看著收拾好的一箱子?xùn)|西,卻總覺得少了什么,再次在屋里轉(zhuǎn)悠了兩圈,又從床頭將當(dāng)初表嫂送給繼宗的那把【寒光】短劍也放進(jìn)了箱子,洛娉妍松了口氣。 箱子比包袱皮兒好,一大包東西,有心人總能瞧出什么,如今這樟木箱子,別說里面的東西,就是味兒也都被樟木香給掩蓋了起來。 洛娉妍鎖好箱子打量了兩圈兒,想要提筆給景蘊捎去只言片語,又怕書信落在旁人手里又只得作罷。 好似打了一場仗似得,洛娉妍整個人都有些脫力,想著莫言還等在外面,景蘊那邊兒不知如何了,洛娉妍不敢耽擱,急忙揚聲兒喚道道:“來兩個人幫我抬出去?!?/br> 紅螺聞言想也沒想便急忙朝屋內(nèi)走去,英兒蕾兒見此也疾步跟了上去,只有趙嬤嬤,挪了挪腳步,又停了下來,猶豫了半晌便見英兒蕾兒抬著口樟木箱子走了出來。 這箱子趙嬤嬤瞧著極為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一尺半見方的素面兒箱子,帶著把靈芝紋銅鎖,瞧著極為普通。 莫言見到這口箱子也是一愣,望著隨后抱著件大斗篷趕出來的洛娉妍抿了抿嘴。 洛娉妍卻沒注意到莫言的神情,將一只提花錦滾玄邊兒的荷包交給了他,叮囑道:“爺要的東西都在箱子里,鑰匙在荷包內(nèi)。夜里風(fēng)大讓爺穿厚點兒,這斗篷,你替我給爺帶去。” 莫言將箱子擱在了馬車上,默默接過蕾兒遞來的斗篷,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洛娉妍自然不能站在這兒目送莫言離開,那不合適,見莫言收好了東西就該回轉(zhuǎn),可腳卻像是生了根兒似得挪不動。莫言見洛娉妍站著不動,他自然也不好先走。 洛娉妍見此深吸了口氣,再次叮囑道:“斗篷你一定要親手交到爺手里?!闭f完補(bǔ)充道:“再要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只管打發(fā)人回來說一聲兒,我自然替爺準(zhǔn)備妥當(dāng)?!?/br> 莫言點了頭,洛娉妍便不再耽擱,揮手道:“你且去吧。”說完果真頭也不回的帶著一行人走了進(jìn)去。 洛府那邊兒,洛妙姝一直在等洛娉妍的到來,可是等來等去最后卻只等來了晨霜,頓時沉了臉,也顧不得洛鎮(zhèn)源與周氏就坐在上首,周熔還坐在身旁,板著臉喝問道:“縱是有天大的事兒,一頓飯的功夫也騰不出來?” 晨霜聞言心中不滿,暗道:我們奶奶有事兒沒事兒還須跟旁人交代?你當(dāng)自己是誰?。?/br> 晨霜過去就不是個會收斂的,如今她已經(jīng)是錦鄉(xiāng)侯府的人了,自是更不會忍讓。 聞言晨霜微不可查的癟了癟嘴,皮笑rou不笑地道:“瞧姑奶奶說的,我們少夫人可比不得您命好,這上有長公主外祖要伺候,下有未出閣的小姐要照應(yīng),府中還有幾百口人要安排,事兒多得很,哪有那么些閑工夫,成日里東跑西跑?” 說完晨霜見洛妙姝瞪圓了眼,生怕被她打斷,嘴里的話吐得越發(fā)快了起來,接著噼里啪啦地道:“再說我們少夫人如今有了身子長公主殿下看的緊就怕有個閃失,到時別說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擔(dān)待不起,就是約少夫人出來的您,難道還能逃脫責(zé)任?” 洛妙姝被晨霜的嗆得臉色鐵青,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若目光能殺人,晨霜此時應(yīng)該已被洛妙姝千刀萬剮了! 晨霜卻是并不在意,甚至臉上笑容更盛了些,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兒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 很快倆健碩地婆子便合力抬著一方形紅漆托盤,走了進(jìn)來。 不僅洛鎮(zhèn)源等人,便是洛妙姝也顧不得與晨霜置氣,朝那托盤看了過去。 七二一 笑話 晨霜見此微不可查地癟了癟嘴,笑道:“少夫人雖不得閑,卻也沒忘了今兒是周奶奶回門的日子,這四百多兩銀子一匹的蜀錦跟攢珠緙絲,是我們少夫人聽說周奶奶喜歡,特地讓奴婢挑了新花樣兒送來賀您新婚大喜。” 說完又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兒,故意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不瞞周奶奶,我們少夫人她自己都還沒舍得用這料子做幾件衣裳呢。” 那倆婆子許是早得了吩咐,晨霜話音一落,搭在方形托盤上的紅綢便被被倆婆子扯開了,露出兩匹紅地兒蜀錦,一匹粉地兒攢珠緙絲,一匹金地兒攢珠緙絲。 洛娉妍讓人送來的東西不多,僅僅四匹衣料,卻價值不低,且具是吉祥喜慶的花色。 蜀錦色澤艷麗,攢珠緙絲上的珠子顆顆飽滿圓潤,光是看著就晃花了洛妙姝及在座眾人的眼,當(dāng)然周氏除外…… 尤其是周熔,此時不知在想什么,目光在洛妙姝與那衣料間來回掃蕩,顯得格外亮! 晨霜注意到了周熔的目光,不由暗暗后悔不該多話,生怕給洛娉妍惹上什么麻煩,暗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準(zhǔn)備應(yīng)付周熔與洛妙姝二人。 如此絢麗的衣料,洛鎮(zhèn)源也不曾見過,乍然一見也是晃了晃神,而后卻是皺起了眉頭。 就這么小小的四匹衣料,就差不多要兩千兩銀子!這讓洛鎮(zhèn)源很是替洛娉妍心痛,沈氏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