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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掉,再看那老先生,不滿丘壑的臉上,也是掛滿了淚水。 洛娉妍看得心酸極了,雖羅先生并未親口說出,但如今的情形哪里需要再問什么? 六八八 “又” 羅老先生做了一輩子大夫,即便此刻心情激蕩,卻也深深地壓了下去,朝羅先生點了點頭道:“茹兒來了也就更好了,里面那產(chǎn)婦胎位不正,發(fā)現(xiàn)得太晚,產(chǎn)婆給她正位,怕是她熬不過去。” 說到這兒羅老先生頓了頓,轉(zhuǎn)眼看向洛娉妍問道:“三十年以上的老參可是帶來了?” 洛娉妍急忙點頭道:“帶了兩支五十年的,兩支百年的。” 羅老先生抿了抿嘴,深深地看了洛娉妍一眼,才對羅先生道:“就用五十年的足夠了,產(chǎn)婦年輕,身體底子也好,你且用金針助她,待產(chǎn)婆將胎位順過來也就好了?!闭f完羅老先生才搖頭嘀咕道:“真是浪費……” 洛娉妍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不由得覺得有些尷尬。 羅老先生卻是并未理會洛娉妍的想法,就連羅先生此時也顧不上。 羅老先生一邊兒說,羅先生一邊兒挽了袖子擦淚,還不住地點頭,道:“剛才女兒已經(jīng)替夕月把過脈,給她含了參片,參湯在熬,怕是還有一會兒,父親放心,女兒就在里面守著,剛給她下過針?!?/br> 羅先生說著目光轉(zhuǎn)向洛娉妍,露出柔和地笑容,對羅老先生道:“這是錦鄉(xiāng)侯世子夫人,女兒早兩年收的學(xué)生?!?/br> 羅老先生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這衣著華麗,頭插珠釵的十幾歲小女娃,不僅是自己徒孫,還是錦鄉(xiāng)侯世子夫人,不由深深地打量了她兩眼。 洛娉妍正要上前行禮,羅老先生卻已經(jīng)收回目光,對羅先生揮手道:“人命關(guān)天,茹兒快進去吧?!?/br> 羅先生聞言點了點頭,看向洛娉妍道:“跟你師公在外邊兒等著,為師定會讓夕月母子平安?!闭f完羅先生便再次轉(zhuǎn)身進了西廂房。 待羅先生進去后,羅老先生才將目光再次轉(zhuǎn)向洛娉妍,原以為女兒不知在何處孤苦終老,沒想到竟收了個弟子,還是錦鄉(xiāng)侯世子夫人,不由在心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朝正房堂屋而去,邊走邊道:“進來跟我老頭子一塊兒等吧?!?/br> 羅先生的話淺語等認雖然驚訝卻是聽的清楚,見羅老先生朝正房而來,淺語急忙打了簾子,屈膝一禮,低著頭不敢再看羅老先生。 羅老先生見此望著淺語再次嘆了口氣,一甩衣袖走了進去。 洛娉妍自然知道羅老先生這是在對自己說話,不由得急忙跟了上去。 云袖與彩英對視一眼想要跟隨,卻被洛娉妍揮手制止道:“云袖留在這兒等著,有情況立即來告訴我,彩英跑一趟,去先生進府前住的宅子,讓人先收拾出來,其他的回頭再說。” 云袖彩英聞言腳步一頓,齊齊屈膝一禮,轉(zhuǎn)身忙自己的去,燕子見一時間院子空了出來,才松了口氣,急忙轉(zhuǎn)去廚房沏了新茶端著送了進去。 洛娉妍進屋見羅老先生端坐在黑漆八仙桌旁,不由得頓了頓腳步,微微低下頭,輕聲喚道:“師公,弟子娉妍……” 話未說完,羅老先生便揮手道:“等你師父出來再說,咱們先吃茶,等著?!?/br> 洛娉妍聞言猛地點了點頭,想要轉(zhuǎn)身去泡茶,燕子卻已經(jīng)端著新泡好的茶水送了進來。 羅老先生看了燕子一眼,接過洛娉妍遞來的茶杯,點頭笑道:“別著急,你嫂子身體底子很好,會熬過去的?!闭f著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燕子也不多說,朝洛娉妍笑了笑便坐了下來。 洛娉妍怎么也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整天,直到日頭西斜孩子還沒生出來,便是羅老先生也沒了先前的從容,緊鎖著眉頭,是不是的撩起門簾朝西廂房張望。 洛娉妍不由得更是著急,不住地在屋內(nèi)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燕子早已回到廚房去燒水,只見一盆盆的血水被端了出來,夕月的叫聲越來越小,晨霜與淺語一個守在西廂房門前幫著遞水,一個守在正房門前,攔著洛娉妍不許出去。 景蘊再次提前出了宮,卻沒想到洛娉妍竟然又不在府中,好在紅螺吸取了昨日的教訓(xùn),一早便候在內(nèi)院門口,見景蘊歸來第一時間便上前行禮道:“奶奶以前身邊兒的夕月難產(chǎn),奶娘來求參,奶奶跟羅先生都趕過去了?!?/br> 景蘊聞言深深地看了紅螺一眼,轉(zhuǎn)身回了書房,紅螺見此不由得嘆了口氣,卻不知如何是好。 紅螺與洛娉妍都不知道,昨晚景蘊其實回過正院兒,只是見屋內(nèi)熄了燈才又轉(zhuǎn)回了書房,那一夜,景蘊并不比洛娉妍好受半分。 在書房坐了片刻,到底放心不下,景蘊不由策馬出了門,莫言莫問二人跟在景蘊身后,在街上轉(zhuǎn)了大半圈,不由問道:“爺這是想去哪兒?” 景蘊勒住馬,想了想問道:“知道那個夕月跟崔氏住在哪兒嗎?” 莫言轉(zhuǎn)頭看向莫問,他記得上次莫問是去過的,莫問眼中露出笑意,點頭道:“小的知道,爺這是要過去嗎?” 景蘊正想點頭,莫明的卻搖了搖頭道:“算了,咱們?nèi)グ碴柌??!闭f著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安陽伯府而去。 顧遠沒想到景蘊會這時候過來,只當(dāng)是洛娉妍與景芝昨兒回去與景蘊說了什么,景蘊這才特地趕了過來,不由笑道:“你也來看我母親?你有心了,我母親好多了?!?/br> 說著顧遠便將景蘊往院兒里引,景蘊卻是頓住腳步,想了想道:“瞧你這樣,想來伯母應(yīng)該無礙,去你書房坐會兒吧?!闭f完便熟門熟路地背著手往而去。 顧遠看著景蘊的背影愣了愣,總覺得哪兒怪怪的,一時間卻說不上來。隨即想起自己如今的狀況,不由自嘲地搖頭笑道:“想那么做什么,如今我也是自身難保?!闭f完便疾步跟了上去。 親自給景蘊斟了茶,顧遠望著斜靠在大迎枕上的景蘊,笑道:“虧得小嫂子昨兒沒答應(yīng),不然這會子我都不知該如何稱呼你了?!?/br> 景蘊聞言一愣,斜睨著顧遠皺眉問道:“沒答應(yīng)什么?”說完補充道:“好好兒說話,嫂子就是嫂子,什么大嫂子小嫂子!” 顧遠也不以為意,扯著嘴角無聲的笑了笑,才回道:“難道小嫂子……不是,嫂子跟芝姐兒回去沒跟你說?我母親想認嫂子做女兒?!?/br> 說到這兒,顧遠戲謔地打量著景蘊,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