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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有點(diǎn)兒時(shí)間,景蘊(yùn)還得帶著洛娉妍前往各家宗親長輩府上拜年,洛娉妍也算是正式走入了勛貴宗親圈子。 無論是親王妃還是郡王妃,亦或是幾位國公夫人,在洛娉妍成親時(shí),都看在惠寧長公主的面兒上登門賀喜過,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些人對(duì)于景蘊(yùn)攜洛娉妍登門拜年也未曾給洛娉妍為難。 再者前世安陽伯太夫人雖說從未帶洛娉妍到過這些人家兒,但這些王妃夫人的喜好,卻是對(duì)洛娉妍細(xì)細(xì)講解過。 因此洛娉妍登門時(shí)所攜帶的禮物,雖說不是最為名貴的,但卻都極合心意,這些人不由對(duì)洛娉妍便越加和善兩分。 直到正月十二景蘊(yùn)才騰出時(shí)間,帶著洛娉妍與景芝第一次去了距離長公主府,不過兩條街的竇府。 對(duì)于這個(gè)竇府,前世今生洛娉妍都不曾了解過,只知道曾經(jīng)出過一位文淵閣大學(xué)士,別的倒沒聽說過,還是與景蘊(yùn)成親時(shí),才知道這個(gè)竇氏就是惠寧長公主的婆家…… 坐在馬車?yán)?,景芝挽著洛娉妍的胳膊,輕聲嘆息道:“自從大表姐出嫁,多少年也沒來過舅舅府上,聽說二表姐已經(jīng)定親,我竟是不知定的哪一家兒?!?/br> 洛娉妍聞言一愣,不敢置信地望著景芝張了張嘴,一句“這是為何?”到底沒有吐出口。 景芝見洛娉妍這樣兒,抿嘴笑道:“妍兒怕是正在疑惑,兩府距離不遠(yuǎn)又是近親,為何不常來常往吧?” 抿嘴一笑,搖了搖頭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有些事兒外人又豈能道清?” 景芝卻是癟了癟嘴,伸手習(xí)慣性在洛娉妍系著紅寶石抹額璉兒的額頭上一點(diǎn),嗔道:“說得好聽,轉(zhuǎn)頭還不是就去問我哥哥了?難不成我哥哥還能瞞著你?” 說完便也不與洛娉妍轉(zhuǎn)彎抹角,輕聲解釋道:“大姥爺與外祖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二姥爺卻曾外祖父姨娘所生,曾外祖母性子綿軟,那姨娘又是曾外祖父的表妹,在府中很有些地位?!?/br> 說到這兒,景芝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外祖母最不喜參合這些,外祖父娶了外祖母后就從竇府搬了出來,偏大姥爺生的大舅舅跟四舅舅性子都像極了曾外祖母,二姥爺生的二舅舅雖不成器,但三舅舅卻是個(gè)讀書料子。” 話說到這兒,洛娉妍也明白過來,想必大姥爺一系勢(shì)微,二姥爺一系卻很是得勢(shì)…… 想到這兒,洛娉妍不由問道:“即便如此,看在外祖母的面兒上,想來也沒人敢給大姥爺找不自在吧?” 景芝聞言斜睨了洛娉妍一眼,冷笑道:“人家憑什么要看外祖母的面兒?” 洛娉妍一愣,想要說什么,景芝卻是接著道:“外祖父去世后外祖母很有消沉,大姥爺又個(gè)剛強(qiáng)的怎么好意思來勞煩弟媳?再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聽說母親出嫁后,外祖母便不太與竇氏一族來往?!?/br> 聽景芝這樣說,洛娉妍不由猜想定是與母親出嫁有關(guān),但具體的卻是猜不透,不由轉(zhuǎn)而問道:“既如此那咱們今日又是為何……” 景芝聳肩攤手,一臉無奈地斜睨著洛娉妍,癟嘴道:“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得問我哥。”說到這兒,景芝一臉好奇地望著洛娉妍問道:“臨出門我哥都不告訴你這是要去哪兒,為什么要去?那平日里你們總膩在一塊兒,都聊些什么?” 五八二 舅家 洛娉妍一聽這話兒,頓時(shí)紅了臉,沒好氣地橫了景芝一眼,啐道:“胡說什么?誰膩在一塊兒了?” 景芝豈是好打發(fā)的?聞言也不說話,只朝洛娉妍眨了眨眼,就令洛娉妍惱羞成怒,也顧不得是在馬車上,便伸手朝景芝腋下伸去…… 就在二人都有些氣喘吁吁時(shí),馬車在竇府車轎廳停了下來,云袖與紅櫻上前見二人都面色通紅,還以為是在馬車?yán)飷炛?,趕緊將二人扶下了車,又取來溫水給二人吃過,才換了竇府早已備下的尼羅小轎。 從得知景蘊(yùn)要帶著洛娉妍與景芝來拜年,竇府便準(zhǔn)備了起來。四舅母跟二舅母更是早已親自帶著兒媳,與侄兒媳婦們?cè)诖够ㄩT前等候多時(shí)。 這些人在成親時(shí)洛娉妍也是見過的,雖沒說過話兒,倒也能分清誰是誰。 扶著云袖的手步下軟轎,洛娉妍與景芝并未多想,或者說洛娉妍并未多想,屈膝便朝兩位舅母行禮,二人皆是一派端莊雅秀的模樣。 誰知?jiǎng)傂羞^禮正待與眾表姐妹廝見,二舅母便笑著上前道:“瞧你倆竟是跟親姐妹似得,都是自家人快別多禮,可惜你三舅母跟著你三舅舅去了任上,不然知道你們來了,還不知得多高興。” 說著二舅母一手一個(gè)拉起洛娉妍與景芝的手,歪著頭滿臉‘慈愛’地將二人打量了一番,抿嘴笑道:“才多久不見,竟是都是越長越好看了?!?/br> 景芝像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并沒什么不適反應(yīng)。若是路上沒聽景芝說那些話,洛娉妍或許也不覺得怎樣。 如今見這位二舅母說話行事,洛娉妍卻只覺得渾身惡寒。但也不得不得扯出一絲笑意來,斟酌著怎么回應(yīng)。 那想景芝卻是極為干脆,淡淡一笑搶在洛娉妍之前道:“二舅母這話說的,讓我以為我以前不好看似得?!?/br> 說完竟是連說話的機(jī)會(huì)也不再給二舅母,景芝便朝四舅母屈膝一禮,抿嘴笑道:“四舅母今兒瞧著可真精神,倒是上回見大舅母臉色不太好,也不知如今怎樣了?” 二舅母見此差點(diǎn)忍不住變了臉色,到底景芝是晚輩,洛娉妍又是新登門,都是不好發(fā)作,遂冷眼瞪了瞪四舅母,不再說話。 四舅母怕是也沒想到景芝會(huì)突然與她說話,聞言不由愣了愣才淺笑道:“你大舅母原也是要出來的,偏她平日里身子骨就不好,過年時(shí)又受了風(fēng)寒,今兒便被你幾個(gè)表姐妹給攔了下來?!?/br> 說到這兒四舅母略帶歉意地朝洛娉妍笑了笑,解釋道:“你幾位表姐妹也是因此才留在正院兒上房,陪著大舅母沒出來的,還望你們別笑話兒她們失禮才好。” 四舅母說話溫溫柔柔,聲音也軟軟地,不似二舅母那般乍一看覺得很是爽利。洛娉妍莫明便對(duì)這位四舅母生出兩分好感來。 聞言連忙笑道:“四舅母這話兒可真讓人汗顏,姐妹們孝順大舅母原是應(yīng)該,怎能說姐妹們失了禮數(shù)?便是您,與二舅母也是不該來迎我們的,如今可真真兒是要折了我們的壽。” 說完洛娉妍將目光移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