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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淺淺那小模樣,洛娉妍抿嘴笑了笑,紅螺卻是板了臉斥責(zé)道:“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怎地越來越?jīng)]了規(guī)矩?再這樣,往后便將你留在這府里,省的跟著小姐給小姐丟人?!?/br> 淺淺聞言頓時紅了眼眶,委屈地看了看紅螺又望向洛娉妍,撅著嘴并不說話。 紅螺見此故意板了臉,道:“望著小姐作甚?難道我說錯了?你如今都敢與小姐犟嘴了,將來可怎么得了?” 淺淺見洛娉妍也煞有其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眶里頓時蓄滿了淚水,兩只小手絞著衣角,望著洛娉妍與紅螺瞪圓了雙眼,既不敢分辯,又不敢讓眼淚掉出來,那模樣要多可憐又多可憐。 洛娉妍見此不由心下不忍,苦笑著看了眼紅螺,方才緩了語氣道:“行了,這次就不罰你,往后可得經(jīng)心點(diǎn)兒,快回去告訴你英兒jiejie,將蔣小姐迎到屋里坐,我這就回去了。” 淺淺如蒙大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欲要跑,便聽紅螺輕咳了一聲兒,又急忙回過身來屈膝一禮,待洛娉妍點(diǎn)頭后方才邁著小碎步朝翠庭軒跑去…… 待淺淺跑遠(yuǎn),洛娉妍方才忍不住掩口笑出聲兒來,歪著頭看向紅螺,嗔道:“姑姑何苦嚇唬她,不過是個孩子罷了?!?/br> 紅螺卻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望向早已沒有淺淺身影的花徑,搖頭道:“小姐只當(dāng)我愿意呵斥她們呢,只她們這么大的小丫鬟,剛學(xué)著當(dāng)差,若是不調(diào)教好了,將來就不好管了。” 二人又說了幾句夕月晨霜當(dāng)年的事兒,紅螺不由問道:“蔣小姐前幾日不是與周家大小姐一塊兒來過了?怎地又來了?” 洛娉妍一邊兒緩緩朝翠庭軒走去,一邊兒搖頭道:“這我哪兒猜得到,我與她攏共也就見過幾面,并不算熟悉,就連話兒都沒說上兩句。” 主仆二人邊說邊走并不著急,蔣鳳兒卻是早已等得不耐,淺淺剛進(jìn)院子,便被蔣鳳兒身邊兒的大丫鬟叫住,英兒見此急忙上前搶先問道:“你可尋著小姐?小姐可是回來了?小姐有什么吩咐沒有?” 淺淺眼珠一轉(zhuǎn),早已收起先前的可憐樣兒,脆生生兒地笑道:“小姐正在回來的路上,讓英兒jiejie將蔣小姐請進(jìn)屋里奉茶。” 蔣鳳兒雖沒心思吃茶,可英兒來請,洛娉妍又那樣說了,她也不得不隨著英兒進(jìn)了屋子。 洛娉妍剛進(jìn)屋,蔣鳳兒便起了起來,朝洛娉妍走了兩步,嗔道:“雖說今兒我是不請自來,不受待見,可也沒你這樣兒,將客人扔屋里不管不問的道理。” 洛娉妍心中雖是詫異,自己何時與她這般交好了?可面兒上卻是不顯分毫地笑了笑,急忙賠禮道:“哪兒就不待見你了?我不是讓英兒給你上了好茶?若是旁人,我還舍不得呢。” 說著洛娉妍挽了蔣鳳兒的手,拉著她與自己一塊兒在臨窗大炕上坐下,笑道:“倒是你,怎地想起今兒過來看我了?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請也請不來的?!?/br> 蔣鳳兒忍不住抿嘴一笑,斜睨著洛娉妍道:“如今你這張嘴可是越發(fā)的不饒人了,你何時請我,我妹來了?偏今兒我來了你就跟我說這些?!?/br> 說著二人落了座,待冷淘與淺語重新上了茶水點(diǎn)心退下后,洛娉妍才一邊刮著茶沫子,一邊兒問道:“說罷,究竟要我辦什么事兒?!?/br> 說完洛娉妍掃了剛剛張嘴的蔣鳳兒一眼,淡笑道:“可別跟我說什么就只是來看看我這樣的話兒,我是不會信的?!?/br> 蔣鳳兒卻不急說話兒,眼角朝英兒蕾兒掃了眼,洛娉妍心念一轉(zhuǎn)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順道去瞧瞧晨霜怎樣了,大半日也沒人來跟我說一聲兒,我與蔣小姐說說話兒?!?/br> 英兒與蕾兒屈膝一禮雙雙退下,蔣鳳兒身后的倆丫鬟也急忙上前屈膝一禮,淺笑道:“奴婢也去瞧瞧晨霜姑娘,聽說她病了,好歹相交一場,既然來了不去瞧她,沒的落了埋怨?!?/br> 洛娉妍挑眉掃了蔣鳳兒一眼并不言語,蔣鳳兒也只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倆丫鬟便隨著英兒蕾兒退了出去,又貼心地將門給輕輕帶上。 屋里沒了旁人,蔣鳳兒才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錦盒擱在炕桌上,推給洛娉妍,輕聲道:“我也是受人之托,特地來給你送添妝禮的?!?/br> 洛娉妍卻并不看那錦盒一眼,只似笑非笑地睨著蔣鳳兒打趣道:“這話聽著讓人奇怪,既是給我添妝為何不自己前來?如今托了你帶來,竟還要避著旁人?如此,我倒有些不敢接了?!?/br> 五二九 待嫁(六) 聽洛娉妍這樣說,蔣鳳兒不由看了洛娉妍兩眼,心里猶豫著究竟要不要告訴她,畢竟母親將這錦盒交給自己時,也沒說不能說…… 洛娉妍見蔣鳳兒皺眉抿著茶也不說話,心下越發(fā)好奇,卻并不著急,也跟著不緊不慢地一點(diǎn)點(diǎn)抿著茶,是不是的還捏一小塊兒桂花糕在嘴里。 也不知蔣鳳兒怎么想的,過了半晌忽然笑道:“早就聽說你這兒的茶都是難得的好茶,往日里卻是從未見著,今兒這茶卻果然不同,可見平日請咱們姐妹來你們府上做客,你都藏著掖著沒舍得拿出來?!?/br> 洛娉妍見蔣鳳兒仍舊不愿說,也不勉強(qiáng),只順著她的話,掩口笑道:“你可別這么說,難不成平日里你過來我給你喝的都是茶葉末子?” 蔣鳳兒一挑眉,舉了舉手中的薄瓷茶盞,笑道:“可也沒見有這么好的。不是嗎?” 洛娉妍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淡淡地道:“那我也得有那么多才成,這樣兒的好茶,一年才出多少?給你吃就不錯了,竟還挑我的理兒了。” 倆人的話從茶葉到糕點(diǎn)是越扯越遠(yuǎn),蔣鳳兒是再不提那錦盒,洛娉妍也只當(dāng)沒看見。倆人談話從吃的喝的,到穿的戴的,最后竟是扯到奇聞趣事兒,若不去看那炕桌上的錦盒,倆人到很有幾分相見恨晚的味道。 直到蔣鳳兒起身告辭時,洛娉妍才將那錦盒拿起,往蔣鳳兒懷里一塞,歪著頭掩口笑道:“都說了,你若不說清了,這東西我可不敢收。” 蔣鳳兒沒想到洛娉妍如此堅持,跺了跺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方才再次坐回大炕上,望著洛娉妍嘆了口氣。 洛娉妍見她這模樣,心里便松了口氣,果然蔣鳳兒嘆了口氣,便輕聲道:“這錦盒是我一位遠(yuǎn)房表姑,托人送到我母親那兒,求我母親帶給你的。家里事兒多,母親便遣了我給你送來。” 洛娉妍沒想到竟是繞了這么遠(yuǎn),心里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