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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想想。 洛娉妍看到景芝在信中說景蘊與顧遠到了江南,不由就聯(lián)想到了朝中局勢,尤其是想到自己父親! 戶部可是個敏感地方,但紅螺與景芝信中都未提及…… 別的她不知道,可天下士子一半兒來自江南,天下稅賦大半出自江南,這些她還是知道的……顧遠與景蘊都不是普通人,此時此刻來到江南絕不會是游山玩水…… 也不知朝中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為何這兩位會出現(xiàn)在江南,自己父親如今又怎樣了? 洛娉妍自中秋后,第一次給父親洛鎮(zhèn)源寫了封信去,然而,還沒等洛娉妍收到回信,洛繼宗便與沈琨一道,再次進入了考場。 府試與縣試大不相同,一共三場,分帖經(jīng)、雜文、策論,分別考記誦、辭章和政見時務(wù),共錄五十人,分甲、乙兩等,前十名為甲等。雖然洛娉妍實在想不出,十二三歲的洛繼宗與沈琨,能有什么政見,又能講出什么實務(wù)來。 但十月十日,洛繼宗與沈琨仍舊告別了洛娉妍等人,在沈玧和沈璊的護送下去了應(yīng)天府。 考試在十月十二,應(yīng)天府距離江寧縣城也不過大半日的路程,洛繼宗與沈琨雖皆是信心滿滿,但卻不得不提前過去準備。 十二日卯時一刻入場,頭兩場各考一天,第三場策論需考兩天,十月不比的八月,即便是南邊兒也已經(jīng)冷了起來,入場后一連三天都呆在考棚內(nèi),直至三場考完,方才能夠統(tǒng)一被放出來。 考生們不僅不能穿夾衣衣入場,帶去的吃食要被統(tǒng)一保管,過夜的棉被也由考場提供,每名考生都將被隔開,各占一席之地。 為了讓洛繼宗與沈琨二人能夠堅持下來,傅氏早早兒地便命人專門織了兩匹粗紗夾絨的厚棉料,給他倆制了厚厚地單衣,里邊兒也是用上好的飛花布給做的裘衣。 洛娉妍更是親自下廚做了姜絲rou餡兒餅給他倆帶進去,即為果腹亦為御寒。 這姜絲rou餡兒餅還是前世里安陽伯太夫人教他做的,每逢祭奠老伯爺,太夫人都會親手做這個餅。 說是老伯爺年輕的時候,有很長一段兒日子鎮(zhèn)守在西北,那邊兒一到八九月就天寒地凍的,吃了這個餅子能御寒。做的次數(shù)多了,洛娉妍便也學(xué)會了,太夫人那餅是用姜絲夾了羊rou做的。 而洛娉妍這餅更是在太夫人的基礎(chǔ)上,考慮到洛繼宗與沈琨二人在考棚內(nèi)沒法加熱,一早便將牛rou條腌制過后在風(fēng)干,切得細細的與姜絲拌勻,夾在餅子里。既不會起凍,也不會變味兒。 不僅洛繼宗與沈琨二人試了覺得好吃,便是傅氏等人也都一一嘗過,對這餅子贊不絕口。 府試雖不算艱難,但那卻是決定著洛繼宗與沈琨二人,是否能夠取得童生資格。洛繼宗沒有告訴洛娉妍,他原先便沒打算考完這場府試便返回京城。如今他更想要等到來年二月,參加院試去博取秀才的功名,或許還能博個貢生的名頭進入太學(xué)院。 有了上次縣試的經(jīng)驗,洛娉妍這次分外的淡定,洛繼宗前腳剛走,后腳她便又琢磨起了京城的局勢來。 在洛娉妍看來,再過幾日等發(fā)案之后,便可以準備返京,如京最為急迫地便是弄清楚京城的形勢。 然而,上一次縣試表現(xiàn)得極為淡定的傅氏與鄭氏二人,卻是提心吊膽地進了小佛堂,一會兒擔(dān)心下雨,一會兒又擔(dān)心二人生病。好不容易熬過了三天,考場卻又遠在應(yīng)天府…… 好在洛繼宗與沈琨都平安無事的完成了考試,傅氏與鄭氏擔(dān)心的事兒都沒有發(fā)生。但洛繼宗四人并沒有在出場后立時返回江寧,只是遣人回來報了平安。 直至十月十八日發(fā)案后,沈璊才先行策馬趕了回來。一時間洛繼宗與沈琨尚未到家,沈府便再次熱鬧了起來。 洛繼宗與沈琨再次與頭名稟生擦肩而過,但卻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啬玫搅送馁Y格。 吃過謝師宴,二十日洛繼宗與沈琨剛一回到沈府,見過了兩位舅舅與眾多兄長后,洛繼宗便急急忙忙趕去了鳳鳴集,他有重要的事兒要與洛娉妍說,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再耽擱的重要事! 洛繼宗雖然從未說過想要考完鄉(xiāng)試再返回京城,可自己每次提及洛繼宗都避而不談的樣子,還是引起了洛娉妍的猜測。 原以為此時去的童生資格,尤其是下一次鄉(xiāng)試又是在三年之后,洛繼宗此時前來與自己商談的,定然是留在江寧之事。 然而,洛繼宗見到洛娉妍第一眼,便揮退了晨霜等人,一本正經(jīng)地壓低聲兒問道:“姐,你猜我在應(yīng)天府見著誰了?” 洛娉妍見洛繼宗那模樣,下意識地問道:“誰?” 三五三 留下 洛繼宗壓低了聲兒道:“錦鄉(xiāng)侯世子!還有他身邊兒的莫言!” 洛娉妍愣愣地望著洛繼宗,錦鄉(xiāng)侯世子到了江南她是知道的,可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被洛繼宗瞧見! 洛繼宗見洛娉妍那樣兒,以為她不信,有些著急地解釋道:“真的!我不會看錯,那日與同窗一塊兒再聚賢樓吃飯,我親眼看見錦鄉(xiāng)侯世子帶著莫言從樓下騎馬經(jīng)過?!?/br> 洛娉妍尚未緩過神來,洛繼宗便追問道:“姐,你說這錦鄉(xiāng)侯世子到應(yīng)天府來干嘛了?他怎么會到南邊兒來?這不是都快過年了嗎?我聽說他不是在龍翼衛(wèi)里當差嗎?難道是圣上遣他來的?” 洛繼宗一連串的問題,洛娉妍一個也回答不上,此時也是心煩意亂,不由低斥道:“你管他來干嘛?再說了,我又怎么知道這些?” 洛娉妍話音剛落,洛繼宗卻像是沒聽見洛娉妍的話似得,再次問道:“不會是京里出了什么事兒吧?不然護衛(wèi)皇城的龍翼衛(wèi)到應(yīng)天府去做什么?你給父親寫信了嗎?父親怎么說?” 洛娉妍搖了搖頭,抓住洛繼宗的胳膊,皺眉問道:“繼宗,你這是怎么了?在擔(dān)心什么還是知道了什么?” 洛繼宗哪里會知道什么?先前不過是好奇,接著便有些擔(dān)心罷了,此時被洛娉妍抓著胳膊也回過神來,問她有什么用?她一個閨閣女子,江寧又不比的京城,來了江寧這么久,她連門都還沒出過呢! 洛繼宗嘆了口氣,望著洛娉妍笑道:“沒事兒,就是突然見著錦鄉(xiāng)侯世子出現(xiàn)在應(yīng)天府,我嚇了一跳,有些好奇罷了?!?/br> 說完洛繼宗揮了揮手道:“沒事兒了,我還沒去過舅母哪兒呢,我這就先過去。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