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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爺終究妥協(xié),洛鎮(zhèn)源便也不再多做耽擱以免夜長夢多,匆匆趕回洛府便讓人開始收拾周氏的東西。 或許是知道反抗無用,周氏頹然的坐在床沿兒上,由香桂青柳二人陪著,看著一屋子丫鬟婆子進(jìn)進(jìn)出出的搬運著自己的箱籠。 周氏唯一提出的要求,便是要洛鎮(zhèn)源拿出府中一半兒產(chǎn)業(yè),給女兒洛妙姝作為陪嫁,并交予自己保管。 洛鎮(zhèn)源又怎會答應(yīng)周氏如此無禮的要求?冷冷一笑,將周氏軟禁在了紫苑正房,便甩袖去了外書房,靜靜地等著哲夫人與周二夫人的到來。 周二夫人醒來后,周二老爺已經(jīng)跟她細(xì)說了前因后果,周二夫人也是嚇得瑟瑟發(fā)抖,萬沒想到自己女兒竟是如此大膽,不由哭道:“這還不都是洛鎮(zhèn)源那沒良心的逼的?怎么能都怪在我們慧娘頭上?” 說著便將當(dāng)初要為周熔迎娶洛娉妍的事兒對周二老爺說了出來,周二老爺直至今日才知道竟然還有這么回事兒,好懸沒有被氣暈過去,顫抖著手,指著周二夫人的鼻子,半晌才低吼道:“被人逼的?我看慧娘就是被你給害的!” 周二夫人嫁給周二老爺幾十年,何曾見過他如此動怒,一時間又是委屈又是難過,不由再次哭嚎起來,不斷地重復(fù)著自己這么多年來如何的辛苦,如今自己跟女兒又是如何的命苦…… 周二老爺聽得頭大如斗,一生也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兒,正在他又氣又急,卻又手足無措時,哲夫人冷著臉走了進(jìn)來。 看著嚎啕大哭的周二夫人,哲夫人毫不客氣地呵斥道:“還沒鬧夠嗎?你們母女命苦?我看你們母女就是命太好了才會這樣折騰!” 周哲回去后,已經(jīng)將事情始末與哲夫人說明,氣得哲夫人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此時過來,原本心情不好的哲夫人被周二夫人嚎得太陽xue突突地跳。 周二老爺見堂嫂到來,心底松了口氣,一邊兒躬身見禮一邊兒往后退了退,將位置給自己這位堂嫂讓出來。周二夫人卻是憋著嘴,抬起一張布滿淚痕的臉望著哲夫人。 哲夫人冷冷地斥責(zé)聲兒,沒有嚇得周二夫人閉嘴,反而是整個人一抽一抽地問道:“嫂子說了要給我們慧娘做主的!如今這可……” 話未說完,眼看著周二夫人又要再次哭起來,哲夫人不由冷笑道:“做主?誰敢給她做主?她還需要誰給她做主?你們娘倆不是很有主意嗎?當(dāng)初怎么就沒想過要來找我做主的?” 哲夫人一連串的問題,一聲高過一聲,一句急過一句,倒是問得周二夫人有些訕訕地不知說什么好,只掛著淚水,滿臉委屈地望著哲夫人,張了張嘴,卻是什么也沒說出來。 周二老爺見自家夫人這么模樣,很是不忍的別過頭。誰知這動作竟是落在了哲夫人眼里。 哲夫人眼刀子“嗖”地一下掃向周二老爺,板著臉冷哼道:“成日里讀書讀書,我看你是讀傻了!家里發(fā)生這么多事兒,你一個當(dāng)家作主的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越說,哲夫人越氣,連眼角都沒有掃周二夫人一眼,直直地盯著周二老爺,訓(xùn)斥道:“瞧瞧熔哥兒成了什么樣?還有臉說求娶洛娉妍,不說洛鎮(zhèn)源會不會答應(yīng),便是長公主就不會同意!你還真當(dāng)洛娉妍的事情,慧娘能做主了?” 周二老爺聞言臉色一紅緊接著就是一白,周二夫人卻是不甘地反駁道:“慧娘怎么說也是她繼母,怎么就不能做主了?長公主再尊貴,可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憑什么不答應(yīng)?” 哲夫人被周二夫人給氣笑了,點頭道:“好好好,你說得有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問過洛鎮(zhèn)源答不答應(yīng)?” 說完再次看向周二老爺,冷冷地道:“不說慧娘要十萬兩將洛娉妍賣給董家的事兒,只說慧娘盜竊沈氏嫁妝……” 話未說完,周二夫人又有理由,梗著脖子道:“這自家的東西,怎么能說是盜竊呢?” 哲夫人卻是理也不理她,只盯著周二老爺,喝問道:“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個不能讓洛鎮(zhèn)源休了慧娘?將來咱們周氏的女孩兒是不是都不要嫁人了?” 說完也不等周二老爺回答,轉(zhuǎn)而看向周二夫人,那冷冷地目光,讓周二夫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嫁入周府這么多年,周二老爺被她攏得死死的,繼子又被她捏在手心里,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闹芏蛉耍瑓s從進(jìn)門開始就一直畏懼著,這位身份地位高出她許多的堂嫂。 哲夫人見周二夫人那模樣,癟了癟嘴,淡淡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長公主管不了是吧?可那洛娉妍只是跪了一夜的祠堂,長公主就能將下任院使遣了過去!你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 哲夫人的話,周二夫人沒有聽明白,但周二老爺好歹在官場混了幾十年,還是多少有些懂了,一時間臉色變得煞白。 哲夫人見周二夫人還愣愣地望著自己,也不指望她能聽懂,索性冷笑著解釋道:“這就讓所有人都知道,那洛娉妍在府中受了傷,傷的極重!洛鎮(zhèn)源可是親爹,難不成還會害了自己女兒?” 這下子,周二夫人也明白過來,一張臉雪白,吶吶地望著哲夫人,服軟道:“嫂子可得救救我們慧娘,那洛娉妍跪祠堂可不是我們慧娘讓跪得,我們慧娘是被冤枉的?。 ?/br> 說著周二夫人再次嚎哭起來:“這天殺的洛鎮(zhèn)源!你可是害死我們慧娘了,這可怎么辦吶!” 哲夫人見此皺眉呵斥道:“還不給我住嘴!趕緊的收拾干凈了,跟我去洛府瞧瞧!”說完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心下還是有些不忍,不由放緩了語氣道:“洛鎮(zhèn)源只說讓慧娘去莊子上靜靜,又沒說不讓回來?!?/br> 見周二夫人張嘴又要說什么,哲夫人厭煩地一揮手道:“你先別急!先送慧娘過去,咱們這邊兒再瞧著機(jī)會將她接回來是。好歹還有妙姝在府里,不看僧面看佛面,洛鎮(zhèn)源也不會太過為難慧娘的。” 周二夫人心下雖是不愿不滿,只覺得哲夫人非但沒有盡心盡力,反而是一盆冷水兜頭倒下,可卻是不敢再開口說半個字。只可憐巴巴地轉(zhuǎn)頭望向周二老爺。 而此時,周二老爺早已頭昏腦漲,萬沒想到事情會到了這一步!便是先前在書房內(nèi),點頭答應(yīng)將女兒周氏送去城外莊子,那也不過是迫于堂兄的壓力。如今,周二老爺卻是比洛鎮(zhèn)源還要迫切地希望趕緊解決了此事! 三一一 胡鬧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