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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瞧著才鮮活?!?/br> 鄧允聲音很小,似說與景蘊,更像是喃喃自語,好在景蘊自幼習武,自然耳聰目明,聞言不由挑眉朝鄧允看去,卻見鄧允仍舊望著景芝離去的方向,不曾回過神來。 被景蘊一聲輕咳拉回心神的鄧允,不由好奇地問道:“沒聽說今日誰家設宴啊,我母親與姐妹們可都在家那兒都沒去?!?/br> 景蘊聞言也不過搖頭笑了笑,嘴角眉梢卻是難得一見的頗為柔和,輕聲道:“哪里就是誰家設宴了,不過是小女孩兒家的聚會,你也好意思打聽。” 鄧允聞言學著景蘊的樣子挑了挑眉,調侃道:“好,小女孩兒家的事,我不打聽,那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的?就算伯父巡查九邊不再京中,芝姐兒也沒必要事事與你……” 鄧允話音未落,景蘊眼角那絲難得一見的溫柔,便消失地無影無蹤,冷冷地扯著嘴角嗤道:“你好像對我家的事兒,很關心?” 鄧允一愣,尷尬地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方才之事,你究竟怎么看?總得拿出個章程來,也就這一年半載差不多就該有個結論了。”說到這兒,頓了頓,才壓低了聲兒道:“此時不布置,怕是要來不及?!?/br> 景蘊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卻并不說話。側頭看了鄧允一眼,便踱步朝著書房緩緩而去,鄧允見此,緊跟在景蘊身旁,一副以他馬首是瞻的模樣。 然而,遇見景芝回府的,又豈止景蘊與鄧允二人?在府門前,晚歸的景蒔便恰好看到景芝的馬車,駛入側門,心下便起了疑惑。 回到院內,景蒔便遣了奶兄陳昇前去打聽,才知道今日是洛娉妍生辰,景芝前去洛府道賀。 聽聞洛娉妍的生辰,景蒔不由再次想起不多的幾次相遇,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暗道:真是有緣!隨即景蒔從是炕幾的抽屜里,摸出一只小巧的錦盒,盒內躺著一支孤零零的珠花。不是洛娉妍當日遺失的那支又是那支? 斜靠在臨窗大炕上,閉著眼在手中把玩這那朵珠花,好半晌才嘆了口氣,搖頭將珠花扔回了盒子里,神色添了兩分黯然地輕語道:“可惜無份……” 這一切景芝不知,洛娉妍就更不知道了,自生辰后洛娉妍便整日里與沈初雪在一處,或一塊兒去聽羅先生講課,或一塊兒練字畫畫,同吃同睡說的就是她倆。 血脈間親情流轉,十幾年的分隔便在短短七八日內,化為烏有。有時沈初雪在燈下打絡子,洛娉妍也會跑過來湊趣兒。 傅氏將倆姐妹的形影不離看在眼中,卻不得不在十日后告辭離去,搬回了沈家別院。 送別那日,洛娉妍與沈初雪相擁而泣,依依難舍,好在傅氏強忍心中酸楚勸解道:“娉妍無須如此,過兩日舅母便來接你家去住些日子。”又對沈初雪輕斥道:“原以為你大些會更懂事兒,竟這會子惹你meimei落淚!” 見沈初雪被舅母斥責,洛娉妍才艱難忍了眼淚,將舅母一行送出二門,眼見著馬車轉沒了影兒,才在紅螺半扶半抱下,返回翠庭軒。 很快便進入到十月,天氣漸漸寒冷,洛娉妍已經(jīng)是夾衣套著外袍。傅氏月初來接洛娉妍去沈家別院時,卻發(fā)現(xiàn)外甥女明顯的消瘦了許多。好在見舅母守信,果真來接自己,洛娉妍整個人才又鮮活起來。 至此洛娉妍幾乎是家中住上十天,便有三五天住在沈家別院。與舅舅舅母的關系也越發(fā)的好了起來。 轉瞬進入十二月,便迎來了安陽伯太夫人生辰,洛娉妍自是沒有收到請柬,好在沈初雪將洛娉妍與景芝的話記在心中,不知從何處又得來兩盆金邊瑞香,于十一月初已經(jīng)送至京城。 一盆早已在干收到花兒時,便被洛娉妍與沈初雪送去錦鄉(xiāng)侯府交給了景芝,沈初雪甚至細心的遣人,教授馨羅這瑞香花的養(yǎng)護之法,不僅令景芝千恩萬謝,得了花兒的惠寧長公主更是歡喜不已。 惠寧長公主不僅賞下衣料首飾,更是在冬節(jié)前遣人送來九九消寒迎春聯(lián),以及丹青高手梅翰林親手所繪的九九消寒圖。 冬節(jié)時京城落下了第一場雪,惠寧長公主更是將洛娉妍與沈初雪接到城外溫泉莊子,與景芝、鄭箐兒一塊兒踏雪賞梅。 如此厚愛,引得京中諸多勛貴家女孩兒,既是羨慕又是嫉妒。之后的討好之意卻是越發(fā)的明顯,今個兒這家花會,明兒個哪家茶會,后個兒誰家又開詩社,場場不忘給洛娉妍下請?zhí)?。一時間各式各樣的請柬,紛紛送入洛府。 若是過去,洛娉妍少不得帶著洛妙姝同行幾處,如今舅舅舅母來了京城,又有表姐沈初雪相伴,洛娉妍雖不次次赴宴,但赴宴時,卻回回與沈初雪一塊兒。 此事引得景芝吃味兒好幾回,卻是毫無辦法,但眾人卻發(fā)現(xiàn),幾乎洛娉妍與沈初雪到場的宴會,景芝便也定然前往。倒顯得像是三人提前商議約好行動一般。 十二月初二安陽伯夫人生辰,因著景芝與自己的緣故,原本該屬于安陽伯夫人的歐陽詢發(fā)帖,卻落在了自己手中,洛娉妍沒有請柬不好不請自去,便將那金邊瑞香托給了景芝,請景芝代為轉交安陽伯夫人。 二百四 復雜 攏了攏景芝頭上的觀音兜,章嬤嬤慈愛地笑道:“小姐,馬車已經(jīng)備好,咱們該出發(fā)了?!?/br> 景芝點頭問道:“東西都搬上車了嗎?那瑞香花……” 不待景芝問完,馨羅便笑道:“小姐放心吧,都收拾好了,瑞香花和炕屏都已經(jīng)收好搬上車,世子也已經(jīng)在大門外,就等著您一道過去了。” 景芝聞言抿嘴一笑,嗔道:“我不過隨口問一句,瞧你說這么多!”說完橫了馨羅一眼,便朝門外走去,馨若搖了搖頭,趕緊捧著手爐追了上去。 安陽伯夫人依舊請了戲班在臨風閣唱折子戲,景芝領著馨若馨羅等人,跟著朱嬤嬤進到里面時,不僅鄭夫人母女陪在安陽伯夫人身旁,便是晉江候夫人、武定候夫人等與安陽伯夫人交好的幾位夫人也已經(jīng)到了。 在場的大都相熟,好些夫人更是看著景芝長大,小姐們也大都與景芝年紀相仿。見景芝身后除了倆貼身丫鬟,章嬤嬤更是領了四個婆子抬著一只紅漆盒子,與一只上了紅漆搭著繡了壽紋紅緞的藤籃,顯然這兩樣東西都是極重的。 綏遠候夫人不由笑道:“芝姐兒這是給你顧伯母帶什么寶貝來了?快拿上來給我們都開開眼。” 眾人聞聽此話也都笑了起來,景芝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