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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社會風(fēng)氣良好,孩子們都能自由地奔跑,倪暉和他的同齡人從小就是被這樣放養(yǎng)長大的。沙漢明知道他不能回去,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倪暉,倪暉朝他擺手:你先回去吧,沙子,下午我們再一起回家。你去我家跟我mama說一聲,說我不回去吃飯了。其實(shí)他很懷疑,自己家里有沒有人在家,多半時候,都是陳麗萍趕回來,將買好的午飯放在桌上就走了,讓倪暉自己回去吃。要是你mama不在家呢?沙漢明非常清楚他家的情況。不在家就算了。倪暉說。倪暉被李老師抱上了她的自行車后座。他們這邊是東城區(qū),老師家在東郊,差不多是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當(dāng)然,這些地方后來全都成了繁華的市區(qū),只是現(xiàn)在,還算是比較偏僻的地段,倪暉卻覺得一切看起來都很不錯,田園風(fēng)味非常濃厚。倪暉的外婆家就在東郊,有一個有菜地的大院子,他很喜歡那兒。小城不大,十幾分鐘后就到老師家了,老師家就在馬路邊上。她將倪暉放下來,囑咐他和自己的女兒芳芳玩,自己去淘米做飯。芳芳剛上小學(xué),中午是自己走路回來吃飯的,倪暉就和芳芳在家門口玩。這時馬路上突然傳來了號鼓聲,這是辦喪事人家才有的陣仗,兩個孩子都好奇地探頭去看熱鬧,只見來了幾面旗幟,幾個穿著白色孝服的人跟在儀仗隊(duì)后面,看上去冷冷清清的,沒有棺木,這應(yīng)該是迎賓客的喪葬隊(duì)伍。李老師聽見動靜,也跑出來看熱鬧,雖然她是個老師,說到底,她也是個愛八卦的女性。她一邊擇菜,一邊和隔壁的鄰居們聊天:聽說死的是兩口子,才三十來歲,出車禍死的?鄰居說:對啊,家里還留了兩個孩子,大的才七歲,小的才兩歲,都是男孩,太可憐了。李老師又說:開車的司機(jī)被抓住了吧,聽說賠了幾萬塊錢?鄰居搖頭嘆息:好像說是五萬塊。兩個人才賠五萬,那兩個孩子以后怎么辦啊,真是造孽啊。是啊,兩個孩子可憐了。李老師感嘆了一聲。他們說著話的時候,那群人已經(jīng)過來了,隊(duì)伍最前頭的,是一個比倪暉大不了多少的男孩,杵著孝棍,披麻戴孝,原本一直低著頭走路,路過倪暉這兒的時候,轉(zhuǎn)頭和倪暉的視線對了個正著。倪暉心里吃了一驚,這眼睛怎么看上去那么熟悉。對方一直看著他,走過去了,還回頭來看了他一眼。李老師看隊(duì)伍走了,叫了兩個孩子:都進(jìn)屋來吧,來吃桃子了。倪暉還在為剛才的驚鴻一瞥震驚不安,剛才他看見的,是水向東?是了,水向東說過,他小時候父母是同時出車禍去世的。怎么會這么巧,頭一次來老師家里,怎么就看到他了。倪暉的小胸脯急劇地喘息著,一時間難以平復(fù),真是個陰魂不散的家伙。芳芳在屋里喊他:倪暉,快來吃桃子。倪暉從自己的思路里被驚醒過來:哦,來了。吃飯的時候,他腦子里還一直在想水向東的問題,以至于將飯都撥到了桌子上。倪暉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李老師并沒有責(zé)怪他,仿佛覺得孩子吃飯掉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且中途還夸了他好幾次,說他很乖很懂事。倪暉很囧,不過被夸獎也正常,他現(xiàn)在還不到六歲呢,李老師是個很會鼓勵孩子的家長,要是自己父母也這樣就好了。吃完飯,李老師教倪暉學(xué)跳舞,倪暉有點(diǎn)心不在焉,教了兩遍也沒完全學(xué)會。倪暉看見老師略顯失望的眼神,便說:老師,我困了。記性不好,我可以放學(xué)了再補(bǔ)課。李老師見他態(tài)度不錯,也不好生氣,只是摸摸他的腦袋:下午我們?nèi)W(xué)校再學(xué)吧,你現(xiàn)在去睡覺,等下老師叫你起床。好。倪暉根據(jù)老師的指示,爬上芳芳的小床,躺在芳芳身邊,閉著眼睛,想的還是水向東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神情,他為什么要看著自己呢?他認(rèn)識自己嗎?難不成他也重生了?想到這個可能,倪暉睡意全無,這也未免太恐怖了,一定不是真的,別自己嚇自己,哪有誰都能重生的。再說了,就算是他也重生了,關(guān)自己屁事啊,必須裝作完全不認(rèn)識。重活了一輩子,絕對不能在同一個坑里摔兩次跤,否則真是蠢死沒商量,命運(yùn)大神也要被自己蠢哭了。下午回到學(xué)校,還沒下車呢,沙漢明就啪嗒啪嗒跑過來了:泥巴,你來了啊,我去你家了,你mama不在家。嗯,沒事,我晚上回去自己跟他們說。倪暉被李老師抱下自行車。沙漢明拉著他的手:走,我給你帶好吃的了,我奶奶炸了麻團(tuán),可香了。沙漢明從自己的書包里拿出一團(tuán)報紙,報紙已經(jīng)被油洇透了,揭開來,里面是兩個芝麻團(tuán)子,他托起來,泥巴,你吃一個。倪暉看著那個被報紙包裹的麻團(tuán),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麻團(tuán)拈了起來:沙子,以后不要用報紙包吃的了,報紙?zhí)K了。不臟啊,昨天的報紙,一直放在桌上,干凈的。沙漢明用報紙托著另一個麻團(tuán),開始津津有味地吃起來。倪暉說:報紙上有鉛字,鉛吃到肚子里會生病的。沙漢明眨巴著眼睛:好吧,我跟奶奶說去。泥巴你好厲害喲,這個都知道。倪暉將麻團(tuán)大口大口吞咽下去,說實(shí)話,味道很好,要不是那張報紙包裝,他很想留著慢慢品嘗,但是現(xiàn)在他只想將它消滅掉,吃在肚子里了,就沒那么明顯的心理負(fù)擔(dān)了,吃完了:沙子,我們?nèi)ネ婊莅伞?/br>兩個孩子舉著油汪汪的手,也不擦一下,就去爬扶梯了,倪暉不是沒想過擦手,但是除了自己,誰會在乎呢,孩子,就應(yīng)該像孩子一樣,百無禁忌。放了學(xué),孩子們陸陸續(xù)續(xù)都走了,李老師留下來給倪暉補(bǔ)課,沙漢明也留下來陪他。玩了一個下午,中午被水向東影響的那點(diǎn)不愉快早就煙消云散了,所以學(xué)起來也非???,很快就完全掌握了要點(diǎn),李老師終于滿意了,放了他回家。兩個孩子背著書包,一路踢踏著回家,路邊的小花小草,蝴蝶蜻蜓,小狗小貓,還有各色的店鋪,閑散地話家常的街坊,全都是他們留意的對象。沙漢明的好奇心非常重,看到什么,都要湊過去看個究竟,倪暉只好陪著他的小伙伴一起,覺得差不多了,就拉著他走開。這樣一路走回家,幾分鐘的路程,往往要走上一二十分鐘甚至半個小時。快到家的時候,街坊家里的電視想起了一首熟悉的歌兒:我頭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沙漢明激動起來,趕緊撒腿往家跑:快點(diǎn)泥巴,要開始了。倪暉笑起來:你先回去吧。沙漢明跟他擺手:泥巴拜拜。沙子再見!倪暉蹦蹦跳跳地跑回家,他聽見門里有動靜,父母已經(jīng)回來了,他非常好心情地用鑰匙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