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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地依偎在周騰身邊,在口袋里的手十指相扣,“我就是急著去看教官?!?/br> “哦?!敝茯v點了點頭,“急著和男朋友一起去看教官?!?/br> 他刻意強調(diào)“和男朋友一起”幾個字,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身份似的,惹笑了葉茗:“男朋友,你怎么那么幼稚啊?” “不知道?!敝茯v笑了笑,扭頭看向葉茗,“大概是女朋友太幼稚了,拉低了我的智商?!?/br> “呸!” 兩人一通笑。 “哎?”走出幾步,葉茗突然轉(zhuǎn)過頭,“我們?nèi)タ唇坦倌闾崆案麄冋f了么?” “沒。”周騰說,“他們訓(xùn)練嚴,很久才能用一次手機?!?/br> “??!”葉茗有些吃驚,“那如果我們千里迢迢去了,他們不在怎么辦?” 周騰伸出食指,挑逗地勾了勾葉茗的下巴:“那就只能白跑一趟了?!?/br> “走開?!比~茗嫌棄地扭開頭,臉上生出幾分慍怒,“醋壇子?!?/br> “逗你的。”周騰樂了,笑了幾聲,“放心吧,今天我一定會讓你見到他們?!?/br> 哪怕一個班一個班打聽,一個人一個人地問。 “好!”葉茗立馬轉(zhuǎn)怒為喜,美滋滋地點了點頭。 “傻?!敝茯v寵溺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葉茗的頭發(fā)。 “討厭!”葉茗跳著想躲開,“我發(fā)型!” “沒事?!敝茯v把她勾進自己胳膊里,笑著繼續(xù)揉,“我不嫌?!?/br> “呸!我嫌!”葉茗跳著去拍他的手,無奈身高差太多,怎么都拍不到。 “小矮子?!敝茯v笑著抬高自己的手。 “喂!”葉茗紅著臉繼續(xù)原地起跳,“你好煩!” “但是我喜歡?!敝茯v又說了一句。 “嗯?” “傻妞。”周騰說。 ———— 教官們是戰(zhàn)略導(dǎo)彈部隊工程大學(xué)的大四學(xué)生,學(xué)校所在地格外隱蔽,周騰和葉茗一路換乘了三趟車,臨近中午的時候才到目的地。 這種大學(xué)入學(xué)即入伍,紀律森嚴,管理也幾乎都是按照部隊走的。 兩人出示了學(xué)生證,說明身份和來意,就被放進了學(xué)校。 饒是寒冬臘月,訓(xùn)練場上依舊一片迷彩的綠色。 有人在練引體向上,胸前的T恤幾乎濕透了,兩條胳膊青筋暴起,依舊是咬著牙不肯放棄,每多做一個就咆哮著喊出一聲; 有人在做負重俯臥撐,背上坐著人,背闊肌隨著身體的起伏忽明忽暗; 還有幾個短發(fā)女生在練跑步,兩腿迅速交疊,身影如梭,一眨眼的功夫就從那頭跑到了眼前。 “哇?!比~茗看著,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們好棒?!?/br> “嗯。”周騰點頭。 他們是軍人,是祖國堅實的脊背,是人民心中頂梁柱般的存在。 他們,值得欽佩。 兩人又聊了幾句,身后傳來一聲喊,聲音三分熟悉,七分陌生。 “周騰?”徐安走近,睜大了眼,又似乎有幾分不確定。目光掃到他身邊的葉茗,眼里的不確定才全部變成驚喜,“葉茗!我cao!你們他媽的怎么來了!” “教官!”葉茗激動得幾乎是吼出來的,下意識攥緊了周騰的手,原地蹦了起來。 “安哥!”周騰原本做了充足的準備要找他們,沒想到直接就碰上了,也是滿心的激動和驚喜,松開葉茗的手走了上去。 “cao!”徐安笑著罵了一句,大步上前抱住周騰,在他背上狠狠拍了兩下,“cao!” “哎文明點,文明點。”周騰也在他背上砸了 幾下,“好歹一軍人,有點素質(zhì)成么?” “老子高興!”徐安樂了,放開周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依舊是一臉掩不住的欣喜若狂,“胖了!胸肌都沒了!” “cao。”周騰笑了,扯了扯身上的羽絨服,“他媽的塞一堆絨能硬么?” “你小子!”徐安指了指他,欲言又止,扭頭看向站在一邊的葉茗,語氣柔和了幾分,“你倆怎么想著過來了?我剛還以為看錯了?!?/br> “想你們了!”初見的激動過后,葉茗突然涌上一股感動,淚腺泛了酸,“本來很早就要來看你們的,一直沒找著機會?!?/br> “你們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徐安樂得滿臉通紅,上前攬過周騰,又看了看葉茗,“走走走,請你們下館子!” “陽哥呢?”周騰說,“上次跟他聯(lián)系還是你們集訓(xùn)前頭,后來就聯(lián)系不上了。” 提到陸陽,徐安眸色斂了斂,重重嘆了口氣,在周騰背上拍了兩把:“走,先吃飯,桌上慢慢聊?!?/br> 徐安帶兩人來了學(xué)校后面一家川菜館,地方不大,價格公道,生意好得不得了,擠滿了理著毛寸的新兵蛋子,鬧哄哄的。 點過菜,徐安給自己和周騰招呼了幾瓶酒,給葉茗點了瓶熱露露。 酒過幾巡,周騰和徐安的臉都熱了起來,葉茗坐在周騰旁邊,幾人笑著聊天,久別重逢,往往喝一杯比多說幾句情誼更深。 在葉茗第二次給周騰碗里加菜的時候,徐安終于忍不住八卦了一句:“你倆這……?” “啊?!比~茗張了張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周騰。 周騰痞氣地揚了揚嘴角,說:“我倆現(xiàn)在在一塊。” “嘖?!毙彀材樕巷w起一抹笑,“什么時候的事兒?。俊?/br> “一個月了吧?!敝茯v笑了,“差不多正好一個月?!?/br> “cao,周騰你這速度不行??!”徐安一聽就樂了,“你他媽軍訓(xùn)時候就對人姑娘有意思,這會兒才好?” “啊?”葉茗來了興趣,扭頭看周騰,“軍訓(xùn)就對我有意思?” “安哥胡說的?!敝茯v咳了一聲,朝徐安舉起酒杯。 徐安笑了笑,也舉起玻璃杯,在周騰杯沿上磕了一下。 葉茗才不信徐安是胡說的,打破砂鍋非要問到底,幾人一通樂。 又喝了幾杯,周騰咬了咬牙,這才重新問了一句:“陽哥他……” 徐安喝了口酒,嘆了口氣,說:“他去西藏了?!?/br> “西藏?”葉茗很是震驚,“他怎么去那兒了?” 周騰也擰起了眉。 “駐守邊疆,他自己選的?!毙彀舱f。 周騰和葉茗同時一愣,心深深一顫。 徐安又長嘆了一聲,說不清是對陸陽的舍不得還是對自己的悵然:“他本來喊我跟他一塊,結(jié)果……唉,不找借口了,說到底還是我沒種?!?/br> 周騰咬了咬牙。 心甘情愿放棄繁華,把自己的青春埋葬在綿綿雪山和望不穿的寂寞和清苦里,這該是怎樣的魄力和勇氣? 周騰無法想象。 他永遠忘不了軍訓(xùn)結(jié)束的前一晚,一群男生喝得大醉酩酊,借著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