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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 這個問題已經(jīng)疑惑我很久了,我知道這很可能又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我沒有想過會接到醫(yī)院的電話,從什么時候開始去醫(yī)院成了我最不愿意的一件事情,我一直以為是因為父親的生病。然而并不是,時間可以追溯到更久以前。 高二那年我突然生病了,一開始發(fā)燒在打了兩次點滴之后痊愈了,不知怎么的后來又不停的咳嗽。只記得躺在病床上從保姆的手機里傳來的聲音,‘陪著她打針直到可以去學校,我還有會,先掛了’。 那段時間班上有些同學也生病了,在家里休息了幾天就痊愈去學校了,好像只有我在醫(yī)院打了整整十針才勉強能夠去學校。到后來有了一點醫(yī)學常識的我才知道,那不過是普通的感冒和咳嗽。 或許是從那個時候起開始真正的懼怕醫(yī)院,保姆下班之后自己一個人在白色的病房穿著素凈的白色病服,沒有父母百忙之中的一個電話更別提關懷了。睡覺喜歡用被子蒙著頭大概也是那個時候養(yǎng)成的習慣,直到現(xiàn)在只要一個人睡覺著習慣就會冒出來。 等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劉雪華守在手術室的門外,影子在燈光下拖得很長,也顯得有些孤單。她看起來很無助,我們都多么無助。 我繳了手術費,在手術室門前的長廊上坐著。我確實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時間已經(jīng)流去了,記憶卻沒有消失過。 我顧不得去想別的,只想等到他醒來再回去,不知道在冰涼的椅子上坐了多久,我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幻影。我好像看到邱以陽驚慌失措的看著我,他的眼睛里是什么?失望?還是委屈?又或者是擔心和不安? 他用力的拉著我往外走,使勁的拽著我的手。我覺得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一定很傷心,或許對我失望透頂了。我不怪他,真的不怪,我只恨自己沒有能力賺很多的錢,把所有的內(nèi)疚都讓他背負。 他就那樣緊緊拽著我手最終在車的旁邊停了下來,我把自己的臉朝著地面,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怎么不接電話?”他終于松開了緊握的手,“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嗎?” 言語里除了滿溢的憤怒,還有隱忍和克制。就算不抬頭我也知道他的臉色會有多難看,肯定又把眉毛擰到一塊兒了。 明明不想讓他傷心難過的,可是為什么,他生氣又是因為我,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好恨好恨我自己??偸菦]什么能力把事情做好,結果都會跑偏。 我向前走了一步,抬起雙手抱住他。把頭埋在他的頸窩,感受他的氣息和心跳。在他的耳邊很輕聲的說‘對不起’。 對不起,又讓你難過了,明明只想讓你開心看你笑的,卻一次又一次的因為我使你傷心難過了。對不起,讓你背負了這樣沉重的負擔,違背了你的父母。對不起,在分別之后卻再一次與你相遇,打亂了你的生活。 我感覺到他抬起了手輕撫我的頭發(fā),在我耳邊低語,“別哭了,是我太沖動了,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好不好?” 這個動作多么溫柔讓我懷念啊,以前每當我傷心難過還有委屈的在他懷里哭的時候,他總是會任由我把眼淚和鼻涕弄在他的襯衫上,在我耳邊輕聲的安慰我。然后看著被我□□的不成樣子的襯衫,問我有沒有感覺難過少了一點。 只是那個時候的我從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安靜的抱著他,在他懷里一動不動,每次都是嚎啕大哭,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我的不快樂。 我在他懷里搖頭,“是我錯了?!?/br> 我準備掙脫他的懷抱,卻感受到一股暖流進入我的耳朵,“別動。讓我再抱一會兒?!闭Z氣溫柔的不像話,“這樣真好?!?/br> 這一切就像大三那年他生病的時候這樣抱著我,在我耳邊也是這樣說了一句‘別動,讓我再抱一會兒’,原來時光流轉,好些年已經(jīng)過去了。 后來我拿出手機給他看,“是手機沒電了才沒接到你的電話,讓你擔心了,真的很抱歉?!?/br> 他望著我,眼神溫柔,“恩,我知道了,都不重要了?!?/br> 像是在回答我的問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好像是在給那個一直在他心里糾結他很久的問題一個答案。 我輕輕地朝他點頭。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白夕言敲我的桌子,“你昨天怎么去醫(yī)院了,沒事吧?” 我點了點頭,說,“沒事?!?/br> 然后她又說了一句,“昨天有個人打我電話,問我知不知道你在哪?你把我的電話給誰了?” “你怎么說的?” “實話實說唄,說你在醫(yī)院。” 想起昨天跟白夕言電話講到一半時手機就沒電了,后悔不應該告訴她我在醫(yī)院的,一定是她的話讓邱以陽誤會了,才造成了后來邱以陽驚慌失措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場面。 反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好沒造成什么矛盾,反而該謝謝她吧。 我望著她一個勁兒的傻笑:“謝謝你!” “什么?。俊彼掷镎е晦麜?。 “嘿嘿,沒什么沒什么?!?/br> “有病啊你今天?!彼е且晦麜吡恕?/br> 方暮舟打來電話叫我出去吃飯的時候我正埋頭看書,即使電子技術已這么發(fā)達,總感覺看紙質書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書拿在手里給我厚重的真實感。 看到我朝向他走過去,他沖著我說道,“你是蝸牛啊,這么慢?” “我又沒有遲到,誰讓你來這么早的?”我不甘示弱的回他。 “我不管,居然讓我等這么久,今天你請客 ?!?/br> 等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孩子,好看的叫我沒話說,沒等我問他那是誰他就先開口了。 “這是張梓寒。”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張梓寒,安靜的模樣里透漏著不安穩(wěn),后來的張梓寒不是這樣的如果還可以說是張梓寒的話。 跟旁邊的女孩子打了聲招呼,她雖然很有禮貌的回應了我,可是我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很微妙的感覺,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來自女孩子之間的那種敵視。于是我立刻就意識到了,他們的關系,不一般。 于是我笑的更加陰險了,方暮舟直接忽視沒有搭理,卻也沒再多說什么。原本我本來以為的兩個人的午餐變成了三個人一起吃,在張梓寒先我一步坐在他身邊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猜測沒有錯。 趁著張梓寒去洗手間的空檔,我打了一下他,“我有個問題忍了好久了,能不能問你一下?” “不能?!彼苯踊亟^,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哎,我不管了,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吧 ?。 ?/br> 他看著笑的一臉陰險的我,“吃你的飯?!?/br> 我還是問了他,“哎,說實話,什么時候交的這么漂亮的女朋友???” “哎哎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