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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漓的步子大,但照顧子衿的步子放緩了不少。子衿調(diào)皮的跟在燕漓的身后,晃晃悠悠的踩著燕漓的步子。雪被踩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恍若破冰的泉水般動聽。 “啊!” 前面的人不知為何停了下來,子衿撞的鼻子生疼。 燕漓揉揉子衿軟軟的長發(fā),俯身道“今天忙事情沒帶你去玩是我的不好,下次會補回來的。” 子衿哪還記得那點小怨氣,笑嘻嘻道“沒事沒事,下次我們再一起出去玩?!闭f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的掏出一個小東西,燕漓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嚴嚴實實的捂住了?!疤痈绺纾悴挛沂掷锬玫氖裁??” 燕漓很愿意陪人玩這種無聊的游戲,當然前提是這個人是林子衿。 “那我可要好好猜猜了。是什么呢?”燕漓饒有興趣的看著子衿捂的嚴實的小手,笑道。 “快猜快猜?!弊玉婆d奮的看著燕漓。 “我猜,子衿是不是拿了花種回來啊?” “錯了,嘿嘿?!弊玉菩Φ拈_了花,攤開手掌,是一枚造型別致的鵝卵石?!跋癫幌褚恢圾B我摳了很久才摳下來的。” 燕漓點點頭“確實有些相似,但子衿那么久就做這個了?”他留意到子衿一直在那里蹲著,原來是在摳石頭。林子衿努努嘴,把石頭塞給燕漓,眼睛亮晶晶的?!皩Π?,我覺得很適合太子哥哥就摳下來了?!毖嗬焓?,大手揉揉子衿的小腦袋瓜“我很喜歡,但是以后子衿不能這么做了,知道嗎?”林子衿撇撇嘴,小手一揮“知道了,我是太子妃嘛,不能做這種事情。” 燕漓心里一疼,子衿自那次鬧別扭之后就變了許多。她開始不愛笑,開始每天花更多的時間學習烹茶插花,開始變的端莊優(yōu)雅,開始變的更像宮里的女人。是他,他毀了這個崇尚自由的女孩子。 “太子哥哥” 林子衿見燕漓有些跑神,伸手揮揮。 燕漓回過神,溫柔的笑道“抱歉,剛才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我們回去吧。” ☆、照顧好她 白月接到下人來報時正出著神,他最近總是會想起年少時的日子,想起白暖,想起那場大火。 “月公子,殿下有要事相商還請移步前院。” “知道了?!卑自率掌鹩耵?,或許他也該相信白暖死了,可是,白月站起身,他的長袍柔暖流暢如海水,那為何他找不到白暖的尸體。 待到了前院,白月發(fā)現(xiàn)只自己到了。據(jù)前去聽雨院的奴才回稟來說靈姑娘身體受了涼,大夫叮囑說要多休息,琦扇姑娘便打發(fā)了他回來,說請殿下恕罪。白月看著安靜如山的燕蕭,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過頭,就好像靈雎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謀士而已。 不過,若真是簡單普通的謀士,白月環(huán)臂,殿下怎么默許靈雎安心休息。 “這是曈朧派人送來的,說是與楚維被冊封太子時月下皇帝親賜的玉佩是一對的,看來我們要開始行動了。”燕蕭在一錦盒中取出玉佩,白月接過玉佩見確實是做工精細,用料珍貴,倒像是皇家之物?!斑@玉佩若如曈朧所言真是皇室之物,那茶間可真是神通廣大了。”白月翻轉(zhuǎn)著玉佩,當日楚維進京太子殿下親自迎接,殿下也奉命出城隨行,他跟著殿下自然也見過楚維腰間的玉佩,與曈朧送來的這個倒像是一對的。“你大概也能猜到,這玉佩是仿造之物。不過這玉佩本來為一對,一塊被皇帝賜給了楚維,另一塊是在長公主府中,不過已經(jīng)隨著夭折的小世子深埋于地下了。但是在月下皇宮還有一種說法,就是這塊玉佩被月下皇帝當作定情之物送給了一名女子,而且是位宮外的女子?!毖嗍捳f道,不管玉佩到底是長公主的還是那女子的,只要楚維相信這是他那風流多情的父皇給他私生子的就好。 外面奴才來報,靈姑娘求見。 靈雎睡不實便醒了,聽琦扇說殿下派人來過,就隨便梳洗了一下急匆匆的來了前院。剛?cè)腴T,二人的視線便直直的撞在了一起。 靈雎下意識的低頭,快步走到了白月身邊。昨夜的夢叫她有些在意,第一次殿下的聲音在夢中是那么的清晰,當然也是那么殘忍。見靈雎躲開自己的視線,燕蕭抿唇,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緒。他本來就是希望靈雎遠離自己的,怎么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反倒有些,不開心。 白月遞給靈雎玉佩,開口道“這玉佩是曈朧仿造的,與楚維的是一對。我們要借這塊玉佩做做文章了?!膘`雎接過玉佩,,看了幾遍之后說道“我聽曈朧說過幾句,顏唐沫帶著云思逃難時典當過玉佩珠寶,就是這塊嗎?!?/br> 燕蕭站起身來,走到靈雎身邊取走玉佩。他溫熱的指尖劃過靈雎冰涼的掌心,靈雎默默的有后退了一步。燕蕭假裝沒看見靈雎的小動作,悠悠的走了回去。 “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們要賭一把。”燕蕭收好玉佩,他精致俊美的臉在光中有些模糊,可能是夜里著了涼的緣故,靈雎突然覺得腦子有些昏沉不清醒。燕蕭的聲音越來越真實清晰,就像,就像昨晚夢里的一樣。 “靈雎?你在聽嗎?”燕蕭的聲音把靈雎拉回現(xiàn)實,她愣了一下,有些尷尬的搖搖頭。燕蕭輕輕地皺下眉,方才他見靈雎有些恍惚走神,莫非還是不舒服? “白月已經(jīng)探得東宮密室所在,顏云思就在那里。午膳后我便要進宮與父皇商議宮宴之事,你和白月設(shè)法將此玉佩交給顏云思。靈雎你便負責在宮宴之后讓顏云思將玉佩送給顏唐沫。”燕蕭又重復了一遍,確認靈雎沒有再次走神之后便開始討論接下來的問題。 “我們的目的不是讓楚維立刻就懷疑顏唐沫,而是逐漸摧毀他和東宮之間的信任。如果是顏云思送的東西,顏唐沫一定會當寶貝一樣隨身攜帶。所以,怎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玉佩送進去,白月靈雎你們一定要考慮周詳?!毖嗍捥统鲆粔K令牌,說道“若被發(fā)現(xiàn),便拿出令牌謊稱是替我取太子允諾送我的一件瓷器。萬事以自己安全為重。” 靈雎一并接過令牌玉佩,便被燕蕭隨口扯了個什么大管家新來了一批藥材你去拿些用得上的理由支走了。靈雎走后,燕蕭皺眉,眼眸深色。白月有些疑惑,問道“有什么事情要瞞著她嗎?”燕蕭搖頭,他只是有些擔心燕漓那里,難道真是他想的那樣,喜歡靈雎嗎? “無論是此次潛入東宮還是宮宴之上,你務(wù)必要讓靈雎遠離太子。燕漓他,似乎對靈雎不一樣?!?/br> “還有,她著了涼,照顧好她?!?/br> 白月看著這個高貴冷酷的男人,曾幾何時他從不會多分一點心思在旁人身上,所用的精力和時間都用在了復仇和尋找陸煙雨上。如今他也在不知不覺間發(fā)生了變化,可是,這樣的緣分,會走到最后嗎? 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