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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都建立在他從旁坐鎮(zhèn)的情況下,前世的經(jīng)歷讓他很少信人,而這府邸里得用的親信,一個都沒有,要是把事情交給父親去辦,更難保他不會對顧凝心軟。 于是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顧凝自己轉(zhuǎn)變心思。 顧嶼對此不抱什么希望,除了夫人之外,他很少去關(guān)心女人,更加不會揣摩女人的心思,但也知道女人心思易變,歸府之時顧凝也曾泣淚滿面,他以為她恨極了瑞王,心下剛定,不想從淮南道回來她就有了孕,還比從前更加執(zhí)著瑞王,毫無理性邏輯可言。 他平生遇到的難題數(shù)不勝數(shù),但總能跳出框外,用冷靜的態(tài)度和手段應(yīng)對,所以難題雖多,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就像是幼年時解九連環(huán),不重成敗,在于樂趣,他始終都用一種清醒的目光看待著兩輩子遇到的難題,唯有在面對家人時,不可置身事外。 陳若弱一邊擦著頭發(fā)從外間走進來,秋衣兩層,卻還是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個噴嚏,剛剛沐浴過,她臉上帶著一團粉紅的顏色,似乎連帶著暗紅色的胎記都顯得嬌嫩了幾分,顧嶼正要放下手里的筆,她踮著腳尖蹬蹬地跑了過來,就坐在他的邊上,看了看硯臺里的墨汁,頓時喜笑顏開,往里面倒了一點茶水,取過雕刻精美的云紋徽墨。 “怎么想起來給我研墨了?”顧嶼有些驚奇地挑起了眉頭,以往學(xué)字之時,若弱總是對墨硯避之不及,讓她認(rèn)字還好,讓她寫字像要害她似的,想來著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碰這些。 陳若弱用帶著水汽的頭發(fā)蹭了蹭他干凈的衣襟,小聲地說道:“我聽說別人家夫妻都是這樣的,我們家不點香,沒得添香的事情做,還不準(zhǔn)我給你磨點墨了?” 顧嶼失笑,也不嫌棄陳若弱磨得墨汁都傾了一點在桌上,筆尖微點,新?lián)Q了一張紙,在紙上落下一行小字,陳若弱這些日子已經(jīng)會認(rèn)很多字了,就勾頭過去看,只見顧嶼在紙上道,“不然乘風(fēng)意登仙,不然不羨夜添香,萬般紙上黑白色,一硯云墨傾此成?!?/br> 陳若弱看不懂,但讀出聲之后,就像是捉到了顧嶼的什么小辮子,笑嘻嘻地說道:“沒韻!沒韻!這詩不成,這不叫詩!” 一整天的陰霾心情一掃而空,顧嶼把笑鬧著陳若弱抱進懷里,低聲笑道:“詩言志,詞言情,不算詩更好,你只要知道這是我寫給你的情就罷了……” 陳若弱起初還鬧騰,可慢慢的臉就紅了,顧嶼在她的紅唇上落下一點輕微的觸碰,聲音微微地帶上了一點嘆息,說道:“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br> 陳若弱只當(dāng)他說的是顧峻和顧凝的事情,連忙扶平他的眉心,莞爾道:“哪里就辛苦我了,府里上上下下,打掃的仆役,開藥的大夫,做菜的廚子,照顧他們的丫頭,哪個不比我更辛苦?我就是照應(yīng)著一點兒,倒是你,心里一定都記掛著,在外還要忙那么多事情,不比我更辛苦嗎?” 顧嶼嘆了一口氣,輕輕地?fù)崦惾羧醯哪橆a,啞聲說道:“都是有了身子的人,你整日忙來忙去,還要去照看阿凝,我們鎮(zhèn)國公府真是欠你太多,我也……” “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你再說我都要不高興了!”陳若弱噘嘴去揪顧嶼的發(fā)冠,就像個小姑娘似的撒嬌語氣,“我是他們的大嫂,家里沒個女主人,我就是女主人,長嫂如母,我不管他們誰管他們?其實小姑人挺好的,就是讓你們給寵得分不清前后了,你別管了,我每天去找她說說話,多開解開解她,她早晚會懂事的?!?/br> 明明自己的還是個小姑娘,別說顧凝,就是顧峻都比她大,卻是真擺出了一副長嫂的樣子來,顧嶼看得心中柔軟,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陳若弱的頭發(fā)已經(jīng)半干了,她在顧嶼溫?zé)岬恼菩睦锊淞瞬?,忽然有些臉紅了,做賊似地張望了一下外頭,靠近顧嶼的耳邊說了兩句話,顧嶼的面上頓時露出猶豫之色,陳若弱的頭都快要抬不起來了,見顧嶼還這樣猶豫,頓時氣得打他,顧嶼失笑,抬手把她抱坐在了懷里,柔聲寬慰道:“不是我不想,而是為了夫人和孩子著想,雖說過了三個月,已經(jīng)不怎么打緊,可要是夫人不想,只是為了文卿而委屈,那樣不是委屈夫人了嗎?” 陳若弱的臉頓時更紅了一點,小聲地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想了???自從,自從上次之后,你就再也沒……我才不怕你找不找女人呢,我就是想了!怎么了吧!” 她原本以為顧嶼再怎么樣都會笑話她幾句,眼睛逃避似的閉上了,可等了好半晌,只覺得唇上溫?zé)岬挠|感一點點蔓延了開去,胸前松散的帶子被輕巧地解開,耳邊傳來了一聲低語,不帶笑意,十分認(rèn)真,“文卿也是?!?/br> 筆墨紙硯被推到一邊,硯臺里的墨汁撒得到處都是,也無人在意,一片貼身的溫?zé)嵋铝蠌淖腊干匣?,隨風(fēng)慢慢地按到了幾團醒目的墨漬上,頓時被墨汁暈染開去,一團一團,星星點點,仿佛綻開了墨汁點的花兒。 元昭帝給的日期雖然不定,但總不會讓顧嶼等到妻子生產(chǎn)再走,如今秋日里水路難行,陸路又顛簸,要是帶家眷隨行,就盡早離開,陳若弱這會兒月份還淺,受得住顛簸,要是月份長了,反倒不便。 顧嶼隔日就決定前上門拜訪瑞王,他和瑞王的交易只進行了一半,且是互相握著對方把柄的階段,如果用一個形象的形容來說的話,就是樹枝打狼,兩頭害怕,握著樹枝的人害怕狼一下?lián)渖蟻硪嗨暮韲?,而狼害怕人忽然用樹枝捅瞎它的眼睛,都不敢輕舉妄動,而顧凝的懷孕,顯然是讓瑞王多了一個籌碼。 可惜的是,他并不準(zhǔn)備讓這個籌碼成為籌碼。 鎮(zhèn)國公府昨日剛剛投靠太子,瑞王要是任何一個皇子,顧嶼這樣上門來拜見,都是兩頭遭忌諱,不過第一,瑞王是鎮(zhèn)國公府的女婿,顧凝又剛剛傳出孕事,舅兄上門順理成章,第二,瑞王和太子一母同胞,自從皇后過世,這些年后位高懸,多少得寵的妃嬪為了自己的兒子使盡渾身解數(shù),兩兄弟長年處在爭端風(fēng)口,外人連帶著太子看來,瑞王都是個再忠誠不過的弟弟。 顧嶼大大方方上門,瑞王也大大方方迎客,言笑晏晏讓到內(nèi)堂,屏退下人之后,氣氛卻是一凝,瑞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顧嶼收斂了溫文的表情,四目相對,都是一聲冷笑。 和黃輕一樣,瑞王也是個聰明人,和這樣的聰明人說話,最好一輩子不掀開他給你蒙上的遮羞布,一旦掀開了,再多的機鋒也是無益,只有坦坦蕩蕩。 顧嶼也沒有要和瑞王打機鋒的意思,他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不知上次文卿給殿下的東西,可還證實了有用?” 第八十三章 定北 瑞王是個相當(dāng)懂得利用身邊人和事的人,甚至還很有一點冒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