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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看顧凝的情況就知道她是心情郁結(jié),陳若弱都沒敢把顧峻的事情告訴她,溫言軟語哄了她快一個時辰,顧凝打小傲氣,少有親近的閨閣密友,被陳若弱這么一哄,話頭就止不住了。 剛從王府出來的時候,她確實是恨瑞王的,恨他嘴上甜言蜜語,背地里卻能因為兄長的一點利益誘惑而把她輕易放棄,就像他為了定北侯的勢力,不惜把她和他的定情詩詞,套給另外一個全然陌生的女人,納她做了側(cè)妃。 顧凝不是蠢笨的人,女人都是很懂感情的,假如瑞王真的全然只在利用她,她再傻也是看得出來的,她有她的傲氣,也欣賞過前朝那些敢言君若無情我便休的傳奇女子,可就因為她明白,瑞王和她之間是真的有感情,至少到目前為止,他的眼里都還只有她一個人,可情愛在他心里的比重并沒有那么大,他愛她,只是不肯為她放棄一點別的什么東西。 她惱只為了這個惱,她恨也只為了這個恨,什么孫側(cè)妃定北侯,在她的眼里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可笑又可悲,她占據(jù)著這個男人所有的柔軟部分,卻又貪心地想要把一點柔軟變成全部。 喜歡一個人,就算又恨上了他,也會覺得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顧凝做了這么多年的皇家媳,更是看得清楚,太子愚鈍,諸位皇子或多或少都有缺陷,她的夫君,她的瑞王,和太子一母同胞的出身,才學(xué)能力卻高了不止一籌,他差就差在時間,成年之時諸位兄長都已勢成,所以很難一爭天下,這也成了他的心病。 太子只靠了一門寧國公的岳家,就能穩(wěn)坐儲君之位三十年,堂堂鎮(zhèn)國公府,究竟比寧國公府差在哪里?顧家五世四相,門人三千,祖父更為天子師,何其煌煌!難道就掙不出一條從龍首功之路? 陳若弱一句都沒打斷顧凝,見她說得急了,還給她拍了拍背,見她不說了,這才順著她的話頭,說道:“我打從西北來前,就聽說朝里的太子是個糊涂人,只是圣上不知道什么原因特別寵愛他,才讓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太子,你們在京城的,可能聽這話更多一點?!?/br> 顧凝唇色蒼白,聞言不語,但臉上的神色顯然就是這么覺得的,陳若弱給她喂了一勺牛乳粥,牛乳是加杏仁煮過的,去了腥味,熬成粥更是香濃滑膩,顧凝再沒有胃口,也還是張口慢慢地喝了下去。 “太子從出生的時候就是太子,整三十年,我活的時間都沒有那么長,這么多年,我對他也就只是個印象而已,有時候被人帶著會討論幾句,多是太子的一些笑話,但你知道我們從來沒有說過的話是什么嗎?” 顧凝有氣無力地?fù)u了搖頭,陳若弱嘆了一口氣,又給她喂了一勺粥,才說道:“我們從來沒有說過,要是哪個皇子王爺替了太子就好,誰都不會想說,有一天太子換人做,未來的皇帝也換個人當(dāng),因為……太子做了這么多年的太子,犯過蠢,鬧過笑話,但從來沒有做錯事啊?!?/br> 顧凝含著一口熱乎乎的牛乳粥,忽然愣住了,陳若弱給她擦了擦嘴,說道:“立嫡立長,瑞王占嫡,太子也占嫡,太子是長子,嫡長子即位是規(guī)矩,他又沒有犯錯,難道就因為不如瑞王聰明,就一定要把儲君之位拱手讓他嗎?小姑,你是瑞王的妻子,所以偏著他,可公公和文卿又沒有跟著你嫁給瑞王,沒道理一定要為瑞王壓上命去賭什么前程的?!?/br> 第八十一章 傳旨 顧凝想要辯駁什么,她想說她沒有要父親和大哥賭上性命的意思,可話到了嘴邊,卻是啞然,現(xiàn)在的太子自然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但是以后呢,若真決意要和太子爭天下,兄弟反目,近在眼前。 陳若弱還惦記著顧峻那邊,見顧凝也有些理虧的意思了,也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柔聲寬慰道:“你是當(dāng)局者,總不如旁觀的人看得清楚,這不是你的錯,公公跟你大哥是疼你才舍不得讓你去撞南墻,要是換了別人家,你在王府里哭死了有人管嗎?小姑你看,我們年紀(jì)也相近,有些話你不好跟他們一幫大男人說,就跟我說。” 顧凝從小到大,見過的同齡貴女要不就是惦記著她的兄弟,對她極盡討好奉承,要不就是嫉妒她,和她針鋒相對,也有那總想做好人的,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左右都把她當(dāng)成鎮(zhèn)國公府的大小姐來看,要論真心,都還不如眼前這個長相丑陋的長嫂,她抿了抿唇,點了一下頭。 陳若弱對她笑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很是真誠,顧凝愣了一下,猶豫著對她露出一個笑容來。 從顧凝的住處出來,陳若弱腳不沾地直接去了顧峻的院子,她在前線待過,知道顧峻的傷勢確實很重,換個普通士兵,給的傷藥但凡有一點不好,都支不到歸京,顧峻的身體從小就虛,又實打?qū)崬槟甘匦⒊粤巳晁?,也就是這些日子才稍稍養(yǎng)回來一點rou,整個人現(xiàn)在時醒時睡,請了京城最好的大夫都不敢打包票。 陳若弱來時,顧峻剛好醒著,他房里原先的大丫頭春兒正給他喂藥,順帶哄他說話,看著他滿眼都是心疼,眼淚都要掉出來了,陳若弱記得這個春兒,她父親是當(dāng)初查賬的時候被趕出去的一批管事之一,她原本想連帶著把這些管事的親戚兒女一起趕走的,可顧峻死活護著自己房里的人,她沒奈何,也就只能讓她們留下。 春兒側(cè)對著門邊,眼睛只看著顧峻,并不知道陳若弱已經(jīng)進來了,用強撐著出來的平靜語氣給他講著這些日子京城里發(fā)生的事,“表姑娘上個月嫁的人,國公爺去了,回來說那戶人家雖然是商戶,但看得出來家風(fēng)清正,表姑爺相貌性格都不錯,咱家小姐最近跟國公爺鬧得有點兇,不知道為個什么事情……” 顧峻臉上帶著傷,但還是扯動了一下唇角,見春兒眼里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微微伸出手,替她把眼淚擦了,正好看到了站在門邊上的陳若弱,他眨了一下眼睛,啞聲道:“大嫂好?!?/br> 陳若弱還從來沒被顧峻這么心平氣和地叫過一聲大嫂,頓時有些驚訝,顧峻看出了陳若弱的驚訝,漂亮的杏眼里浮現(xiàn)出笑意來,竟然隱隱有了些顧嶼的神采,道:“好歹也是死過一回的人了,要是還像以前那么混賬,閻王爺都不肯放我回來?!?/br> 可陳若弱看著他沒有血色的消瘦臉龐,忽然有些希望他還像以前那么混賬,她隱隱約約有些感覺到,以前的那個顧峻再也回不來了。 顧峻喜甜怕苦,為了給他喂藥,春兒原本準(zhǔn)備了一大盤的蜜漬果餞,可直到喂顧峻把整碗散發(fā)著濃重藥材苦味的湯藥喝完,顧峻的眉頭也沒有皺一下,陳若弱說道:“你的傷沒什么大礙,就是心口那一箭傷得狠了,大夫說只要你肯吃藥,一日三餐補起來,很快就會好的。” “我聽大夫的。”顧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