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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嘴角開裂的鮮血,一轉身,正對上吳方嚇得發(fā)白的胖臉,他瞇起眸子冷笑一聲,只是還沒等做點什么,吳方就嗚咽一聲,直挺挺地暈倒了過去。 第六十七章 重生 周豹從巷子里出來的時候,放在食肆桌上的螃蟹還冒著熱氣,他張望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小二的人影,只好嘆了一口氣,把螃蟹仍舊拎在手里,大步地走了出去。 官驛離這里有好幾條街,府衙卻近得很,周豹前腳剛走,去報案的小二就帶著人趕了回來,原本以為能趕上救那漢子一條命,沒成想一到地方,就是一地哀叫哭嚎著的跟班打手,吳家少爺鼻青臉腫昏迷不醒,走得近了,還能聞見一點尿sao味。 衙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想到能是這個樣子,不由得看向小二,“你是親眼看見他們這么多人堵了一個漢子進這條巷子的?” 小二都要哭了,“官爺,小的要是有一句話蒙您的,管教不得好死!吳少爺的脾氣你也知道,人多了他也不敢惹??!” 領頭的衙役點了點頭,就近踢了踢還在哀嚎著的吳家打手,沒什么好氣地問道:“別嚎了,跟我們走一趟?!?/br> 吳方被從地上拖了起來,雖然瞧著他像是個受害者,但揚州府衙的衙役們沒人不知道吳府的名頭,那吳家老爺吳自道,不就是為著買了幼童回府吃的事情進的大牢?說實話,這些事情他們原先只是聽說,因為根本想象不出來能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也都只是當故事講著玩。 這吳家小少爺的一身肥膘,可全都是人命養(yǎng)出來的,想到這里,衙役們也沒有了這些日子被顧欽差教出來的好修養(yǎng),拖著人事不知的吳方,就像是拖著一頭死豬,還格外刻意地在人群多的地方繞了一圈才回的府衙。 喜鵲在門口等了半天,才見周豹拎著螃蟹回來,頓時松了一口氣,一抬手才發(fā)覺周豹臉上沾著點血跡,嘴角還破了個口子,連忙四處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你別是跟人打架了吧?這可不是在西北了,再給姑爺招禍!” 周豹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咬上的,血是路邊有人殺豬,不留神濺的,放心吧,沒事的?!?/br> 軍中做探子的人,嘴里一句實話沒有,不過既然說沒事,那料想也不該是什么大事,喜鵲瞪他一眼,也懶得和他辯白,接過了他手里的螃蟹,朝著內院去了。 陳若弱吃了不少水果,又對著一盤炸得金黃酥脆的豬rou條吃了小半盤,心里惦記著螃蟹,倒也不那么餓了,等的時間有點長,她還把昨天顧嶼教她認的詩在桌上鋪平了一個字一個字地念。 顧嶼大約是有教過人的經驗,教她認字也都卡在她正好能理解的范圍之內,她原本就讀過急就篇,把不認識的字上下文聯(lián)系起來一起看,很容易就能猜出來,但記是不太能記得的,所以顧嶼也不拿書教她,只每日抄錄了前人詩詞教她看。 陳若弱正讀著,喜鵲拎著螃蟹進來了,周豹沒耽擱太久,步子又快,螃蟹這會兒殼上還帶溫,正是好吃的時候,陳若弱以前很少吃到螃蟹,到了京城也沒趕上,如今初秋,正是螃蟹肥美的時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連忙把桌上的東西都挪開,給螃蟹讓了路。 喜鵲讓翠鶯去切了生姜絲拌了醋,盛在碟子里送上來,官驛的后廚里沒備螃蟹,蟹八件倒是有的,陳若弱吃蟹只要一根簽子,她讓喜鵲和翠鶯一起坐著,一人分兩只,行云流水似的開了螃蟹殼,去心剔胃,一塊一塊地把蟹黃蟹膏蟹rou剝離出來,才開始專心地挑出蟹腿里的rou。 初秋的蟹黃最鮮,蟹膏最肥,空口吃起來十分鮮美,蘸醋吃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可惜四個螃蟹的rou全剝出來,也沒幾口的分量,陳若弱剝完都已經吃了幾口,那邊喜鵲和翠鶯一只都還沒吃完,還弄得一手蟹黃黏黏膩膩的,看得陳若弱忍不住笑了出來。 “去殼的時候要背著,勁不能太大,要順著開,實在黃太多了沒法掰,那就先蘸醋吃兩口,吃就是吃,哪有那么多規(guī)矩了。” 喜鵲試著開了另外一只,果然沒怎么破裂,翠鶯可就顧不得太多了,把手里掰開兩半的螃蟹各吃了一口蟹黃,又用帕子擦了擦手,把帕子也弄得一片黃膩膩的。 陳若弱的螃蟹rou全剔出來了,她自己倒是只吃了一只的分量,見她們兩個不太會剝,就坐近了點,替她們剔螃蟹rou,一邊剔,忽然有點失落地說道:“那些知書達理的夫人,人家吃個螃蟹都能寫詩作賦,開個宴什么的,到我們就是對著啃,鄉(xiāng)下來的丫頭一樣?!?/br> 翠鶯手里的螃蟹已經被大卸八塊,一邊吃,一邊笑,聞言說道:“我就不信那些個吃螃蟹還作詩的能吃得多香,賞花賞月也還算了,吃點東西還要作詩,沒地顯擺了似的。” 陳若弱哀愁地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肚子隱隱作疼,以前心里惦記著什么事的時候,肚子也會疼,她沒太在意,又吃了點螃蟹rou,臨要起身的時候,忽然覺得肚子疼得明顯了起來。 昨天折騰一夜,今早更抓了道御史,揚州府衙比起往日要忙了不少,顧嶼一去,就把最近這幾日收到的案子稍作歸攏,實在重要的人命案子先審,其余壓后,又將周余的四方妾室姻親一一提審,只要不是過于老jian巨猾的,基本堂上就能審出些首尾來,錄入口供。 可縱使是這樣,被抓進牢里的人也實在太多,顧嶼一個下午連開十三次堂,一口水都沒喝過,仍然有一大半的人還沒審到,要是在以前,大約就是夜審到天明,再到第二日,等什么時候他撐不住了才會稍微歇一會兒,可現(xiàn)在不成了,有人記掛著他,他得留著這條命。 回到官驛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顧嶼買了一包白糖糕,剛下車駕,步子就是一頓,他微微地挑起了眉頭,官驛里燈火通明,來來往往都是急匆匆的腳步聲,站在門口似乎都能聽見里面的歡聲笑語。 周豹一直守在門外,一見顧嶼的車駕,頓時就走了過來,臉上的喜氣壓都壓不住了,可是到了顧嶼面前,卻張著嘴憋紅了臉,好半晌只說道:“大人,您進去看看吧,夫人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您!” 顧嶼在門前站了很長時間,長到周豹都忍不住想說第二遍了,他才長出了一口氣,提步向官驛內走去。 陳若弱人不在內院,燈火一直從大門口亮到正堂,顧嶼來時,發(fā)覺周仁也在,一見他,就是一臉的羨慕嫉妒,只是他剛上前要道賀,顧嶼就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幾步上前抱住了起身的陳若弱。 陳若弱的臉上帶著紅暈,可還是反應過來了,推了推顧嶼,小聲地說道:“別,還有客人在呢……” 顧嶼沒說話,只是把她抱得更緊了些,陳若弱掙不開,也有點不那么想掙扎的意思,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