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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 又行了一段路,陳若弱的臉上熱意還沒有消褪,心悸的感覺卻比上次要小了許多,她鼓起勇氣,已經(jīng)準備直接抱住身邊的男人了,就在這個時候,車駕突然一晃,她還沒來得及一喜,早已在心里演練過許多次的動作就已經(jīng)開始,只是她還沒有撲進顧嶼的懷里,視線就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顧嶼出手極快,像是她倒過來之前就伸出了手,借著車駕的慣性極快地攬過了她的腰身,另一只手似乎要護住她的頭,稍微用了些力氣,一把將她按進了懷里。 被緊緊地抱在溫?zé)岬膽驯Ю?,陳若弱的心砰砰直跳,她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著顧嶼,方才一連串的動作都被她看在眼里,這明明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只是她一點說破的意思都沒有,深吸一口氣,含羞帶怯地閉上眼睛,她悄悄地抬起手,慢慢地向著顧嶼的窄腰伸去,就在她要回抱上去的時候,外間傳來馬夫不解的聲音,“姑爺,小姐,已經(jīng)到地方了!” 顧嶼一滯,陳若弱的手一僵,含恨收回雙爪,萬佛寺居然離將軍府這么近,早知道,她剛才就應(yīng)該說要去城外萬國寺。 京都繁華之地,熱鬧的地方不勝枚舉,陳若弱最喜歡去的就是萬佛寺門前的坊市,這里既不像清平街處處珍寶古董,口袋里沒放幾張銀票都不敢進去,也不像菜市口附近的魚龍混雜,雜亂無章,多的是新奇又不貴的小玩意兒,偶爾能見書生賣字,圍欄唱曲。 不過今日大約是她出來的時辰不對,日頭正高,行人無幾,擺出來的攤子幾乎沒幾家是她常去的,看了一轉(zhuǎn),越發(fā)讓她興味索然起來。 顧嶼給她打著扇子,見她模樣,搖頭笑了笑,“等到過午,散了熱氣,臨近傍晚那時候才能有生意,這會兒沒什么熱鬧看,夫人嬌弱,曬出病就不好了,我看不如尋個地方喝茶去。” 陳若弱這輩子還沒被人夸過嬌弱,頓時覺得自己也有了些閨閣小姐的感覺,接過顧嶼遞來的帕子,擦了擦頭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輕咳一聲,說道:“那就……” 她話沒說完,忽然見不遠處一個粗布短衣的年輕人從推車上搬東西,他的動作很快,只是陳若弱一個錯眼的工夫,就支棱開了一個竹竿架,他又從推車上取了幾個卷軸似的東西,頓時竹竿架上幾幅色彩明艷的長畫隨意地鋪展開去,吸引了她的視線。 顧嶼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眸子微微地瞇了瞇,輕聲說道:“夫人想去看畫?” 陳若弱已經(jīng)被竹竿架上的那幾幅細致的工筆畫吸引了,聞言連忙點點頭,顧嶼忽然笑了,“左右無事,不妨去看看吧。” 他話音剛落,陳若弱已經(jīng)像得了主人首肯的小貓兒似的竄了出去,跑到攤子前,眼睛亮亮地指著其中一幅十分精美漂亮的孔雀開屏圖,歡歡喜喜地叫道:“小哥,這幅畫多少錢?” 粗布短衣的年輕人轉(zhuǎn)過頭來,出乎意料的,是一張十分白皙俊秀的臉龐,見到陳若弱的相貌,他怔了一下,很快垂下眸子,低聲道:“三錢兩幅,不還價?!?/br> 第十四章 小轎 三錢銀子不算多,陳若弱點點頭,先讓包起那副孔雀開屏的畫卷,又在站在架子前,目光在幾幅花鳥魚蟲的細致畫作間徘徊。 似乎是覺得她的穿戴好,年輕人猶豫了一下,從推車里面翻找出兩個包得仔細的卷軸,仍舊掛在陳若弱面前的架子上,這兩幅畫卷也是先前那種色彩明艷的工筆風(fēng)格,卻比架子上的都要精細,一副是牡丹爭春圖,一副是百鳥朝鳳繪。 陳若弱的視線果然被那兩幅畫吸引了過去,她沒什么欣賞畫作的水準,只是覺得好看,格外的好看,前頭那副牡丹爭春落筆講究,就是邊角處指甲大小的花葉都有著清晰的脈絡(luò),后頭的百鳥朝鳳更是精細到每一只鳥雀的神態(tài)都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只淡淡回首的鳳凰,陳若弱看著,幾乎都覺得這鳳凰下一刻能從畫里飛出來似的。 “這兩幅我畫了半個月,用的是前朝的宣紙,一副五錢銀子?!彼坪鹾懿簧瞄L拉客,年輕人干巴巴地介紹了一下,緊張地盯著陳若弱看。 陳若弱兩幅都喜歡,可兩幅加在一起,就要一兩銀子了,她沒帶這么多錢,見顧嶼慢慢地走了過來,連忙眼巴巴地盯著他看,只覺得他連取錢袋的動作都十分好看。 顧嶼取了五兩一錠的銀子,那年輕人抬頭看了一眼,吶吶道:“銀子太多了,我找不開?!?/br> 陳若弱聞言,伸脖子看了一眼,頓時有些不解,那錢袋子里明明有碎銀,這賣畫的一副窮苦打扮,哪里是能找銀子的。 顧嶼卻沒有收回的意思,溫聲說道:“你的畫賣賤了,便是讓我夫人占了這個便宜,日后蟾宮折桂,想起這樁事情來,再見豈不尷尬?” 年輕人愣了愣,陳若弱以為他是覺得莫名其妙,卻不曾想他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了銀子,行了一個文人的禮節(jié),輕聲說道:“后學(xué)末進,不敢言高中之事,承公子美言,但凡應(yīng)了公子的話,定當(dāng)?shù)情T拜謝?!?/br> 顧嶼失笑接過兩幅包好的畫卷并那一副孔雀開屏圖,交給眼巴巴盯著看的陳若弱,帶著她回了車駕。 直到離了萬佛寺的地界,陳若弱還是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一時又想起那些茶館里說書的,眼睛亮晶晶地追問道:“文卿認識剛才的那個人嗎?他是不是什么有名的才子,因為家道中落所以……” 顧嶼聽她揣測了一大通,忍不住笑道:“他若有才名,也不至于落到這么大熱的天,出來賣畫的地步,這人確有才華,幫一把也沒什么?!?/br> 陳若弱把那副百鳥朝鳳繪展開來看,聞言輕哼道:“我覺得這人畫得好,就是有才學(xué)了,我就不信,把那些精通詩詞歌賦的官員派去做事,能做得多厲害?!?/br> “夫人通透?!鳖檸Z失笑,抬手摸了摸陳若弱的發(fā)頂,這個動作由他做來無比熟稔,好似做過千百遍,陳若弱卻是一下子就紅了臉,躲開他的手,頭扭到一邊,假裝去看窗外的風(fēng)景。 顧嶼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今時不同往日,若弱還是初嫁少女,太過孟浪會叫她生氣,只是看著自家夫人嬌羞之態(tài),還是忍不住心頭跳動,同時顧嶼心里也嘆了一口氣,若這重生有什么壞處,便是一切都要從頭再來,包括和夫人琴瑟和鳴之事了。 車駕剛行至清平巷,就不能再前行了,前頭熱熱鬧鬧圍滿了人,都是聽見動靜來看飛鶴樓熱鬧的,五城兵馬司先前只是派了十來個人去搜查飛鶴樓后廚,搜出了兩口麻袋磨碎的櫻酥粉,領(lǐng)頭的當(dāng)即讓人去通報查封飛鶴樓,現(xiàn)下外頭百十來個巡兵守著,石灰畫了線,不許進出。 櫻酥是朝廷明文禁止用在吃食里的東西之一,即便是醫(yī)館開方子,也得在官府留檔,尋常百姓不得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