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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伸手到桌子那一側(cè)去夾菜,顧峻得意洋洋地夾了一片魚rou又一片。 陳若弱喝完魚羹,也不去夾醋魚,反而伸筷子到了龍鳳丸子空盤邊上的白切雞盤子里,她夾的是雞身處的一塊rou,和常人印象里的白切雞不同,這塊雞rou取出的時候,竟然流出一點淡黃色的雞汁來,看著誘人極了。 鎮(zhèn)國公也跟著夾了一塊,雞rou入口鮮甜,緊實的rou質(zhì)里滲透著豐沛的雞汁,一口下去,就讓他眼睛一亮。 醋魚的醬汁酸酸甜甜,還帶著魚rou的鮮味,很是開胃,顧峻難得吃了滿滿一碗飯,等到鎮(zhèn)國公也放下筷子的時候,他已經(jīng)半仰躺在了座椅上,如果不是夏秋之交,衣物寬松,大約都要腆著肚子了。 顧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飽過!他從前怎么會覺得那些寡淡沒有滋味的素菜好吃的?明明葷菜的滋味這么好! 他假裝看不到陳若弱別有意味的視線,頗有些沒底氣地想,這一定是因為他太久沒有吃rou了,所以一沾葷腥就停不下來,才不是因為這菜做得,做得有點好吃…… 這會兒正是吃飯的時辰,高門大戶的煙火氣基本傳不出府邸,街頭巷尾的人家卻是連成一片的飯菜香,天子腳下,家家富足,頗有些盛世風景。 離鎮(zhèn)國公府三條街的寧遠將軍府,卻是一片愁云慘淡,戰(zhàn)場上威風八面的寧遠將軍木著臉對著一桌黃亮亮油澄澄的雞鴨魚rou,第一次有了一種不想下筷的感覺。 還好,明天就回門了。 第九章 琴瑟 鎮(zhèn)國公府親眷關系簡單,少有聯(lián)姻之事,先國公夫人出身也不高,是個四品閑官的女兒,家族同樣凋零,上頭有個寡居的jiejie,夫家經(jīng)商,至于同族過繼來的弟弟,攀著顧家謀了個官職,也就不好意思再上門打秋風。 那日叫陳若弱堂嬸的小童,算是顧家血緣頗遠的親戚了,他雙親早逝,不愿為人過繼,一心頂門立戶光耀門楣,所以鎮(zhèn)國公時常照拂于他,還為他延請了大儒教導,只等再大一些,過了童生試,就送入國子監(jiān)讀書。 陳若弱想起一讀書就臉紅脖子粗,至今只能算認字的陳青臨,禁不住對顧明英肅然起敬,顧峻說著,忽然瞧見陳若弱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試探著說道:“嫂子不會沒讀過書吧?” 話出口,他自己都笑了,覺得自己的想象力太過豐富,本朝又不是前朝,并不崇尚女子無才便是德,各地都有專門設立的女學,貴女們更是以寫詩作賦為美,有的才華出眾的女子,甚至能蓋過出身,嫁入更高的門第。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有些發(fā)沉起來了,前些日子瑞王府里納了一位側(cè)妃,就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做的傷情詩賦文辭華艷,傳遍京城,讓圣上都為之動容,明明只是個翰林庶女,卻還是準了瑞王請側(cè)妃的折子,他雖然知道瑞王不可能永遠只有jiejie一個,但還是替jiejie難受。 難受之下,他連陳若弱的回答都沒有聽清,反射性地又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么?” 陳若弱有些沒底氣的重復了一遍,“賬本上常用的字我都認得,我……我在西北到哪讀書去?” 顧峻目瞪口呆,看向他大哥,顧嶼淡淡瞥他一眼,見陳若弱有些難為情又強撐著不至于低頭的可憐模樣,抬手拍了拍她的頭。 “夫人不必為此難過,行文一道并非難事,日后我慢慢教你就是,倒是三弟,你的禮義廉恥都學到哪里去了?” 前半句溫柔繾綣,后半句沉冷肅殺,顧峻簡直都快哭了,他有心想解釋自己不是故意想給嫂子難堪的,但又拉不下這個臉來,只好悶悶地低頭。 顧嶼其實并不覺得若弱有什么不好,她一讀書就頭疼,不管背了多少詩詞歌賦,也做不出半篇東西來,這樣的人其實不在少數(shù),他雖然無法理解這種感受,但也明白這是天生的,同個人品性勤奮與否無關。 陳若弱原本以為說出這個事實來,顧嶼會對她失望,哪想還會得到那樣溫情寬慰的話,這下,她看顧峻的眼神都沒有那么兇了,喜滋滋地抱著白糖,眼睛一眨不眨的,仍舊聽顧嶼給她講鎮(zhèn)國公府的常識。 顧嶼大致講解了一下鎮(zhèn)國公府的親眷關系,勛貴之中和鎮(zhèn)國公府的交好的哪幾家,格外又要小心的是哪幾家,末了,見陳若弱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又將府中有些名氣的門客和已經(jīng)外放做官的門生勢力都給陳若弱梳理了一遍,可惜這些人名認識陳若弱,陳若弱不認得這些人名,她看著顧嶼的臉龐,悄悄地出了神。 進門之前,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要嫁的人是什么樣子,甚至還希望未來的夫君也能有什么缺陷,卻不曾想上天和她開了一個大玩笑,她的夫君不僅沒有缺陷,反而完美到讓人幾乎懷疑這都只是一場夢。 顧峻撇撇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道:“大哥,你怎么把婉君表妹給忘了,那些雜七雜八的人又不會上門來,婉君表妹可是三五天來一趟,你就不怕她生氣……” 聽見這個名字的瞬間,顧嶼的臉色就冷了下來,不是那種尋常時候被開了玩笑的冷肅,而是一種幾乎要殺人的深沉怒意,顧峻說到一半,就不敢再往下說了,他心里發(fā)寒,不知道表妹什么時候得罪了大哥。 陳若弱很會看人臉色,一見顧嶼生氣,連被顧峻打趣冒出來的一點醋意也沒了,連忙哄孩子似的拍拍顧嶼的背,“好了好了,三公子又沒說什么,你別嚇他……你嚇著我了?!?/br> 顧嶼被陳若弱的軟話安撫住,回過了神,反手握住陳若弱伸過來拍他的手,把她抱進懷里,抱得很緊,像是怕她忽然一下子飛走了似的,看向顧峻,聲音發(fā)冷,道:“日后不準這個人上門來,她來一次趕一次,看她還要不要臉!顧峻,如果你要是敢私底下去見她,我打斷你的腿!” 顧峻起初是心里害怕,但被這樣不假辭色的一通話說得還是氣紅了眼眶,他心里認定自家大哥是讓丑丫頭迷了心竅,不僅要趕走愛慕著他的表妹,連對他都這么兇,又氣又委屈,一把砸了手邊的茶盞,狠狠推開門,跑了出去。 “三公子他……”陳若弱有些擔心,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去看顧峻跑走的背影,就被顧嶼按回了懷里。 顧嶼緩過聲氣來,輕聲說道:“他是去告狀了,父親不會理他……不是我要讓他受委屈,有些事情,以他的性子,告訴了他反而是添亂?!?/br> 所以現(xiàn)在受些委屈,也是讓他警醒幾分,早早認清一個人的真面目,顧嶼蹙眉輕嘆,這些年他長于朝堂之事,對后宅的紛爭沒有半點涉獵,更不懂如何構(gòu)陷一個閨閣婦人。 前世懲辦尚婉君,是因為瑞王倒臺,依附著他的官員勢力大清洗,他得以羅織罪名將她夫君暫扣審訊,在她露出本性搜羅家財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