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1
其實就算不用別人直白的說出,她也能猜想到原因。 德拉科是想要用工作讓自己忙起來,約充實約好,最好能累得讓他沒有任何時間去想雜七雜八的事情。 可哪兒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忙,總有閑下來的時間。 只要他一閑下來,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金妮,想起那個里德爾莊園,想起在他面前死去的紅發(fā)女孩,想要心口撕裂般的疼痛有所緩解,除了吸毒,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來到巫師酒館,像那群頹廢的酒鬼一樣,不停地點酒直到喝醉為止。 一醉方休,恐怕才是對想要麻痹神經的他最好的形容詞。 但,不管酒鬼口中的亞瑟是不是真的出現過,總之,他說對了。 對于這樣專情的德拉科,我絲毫不覺得欣慰,看著他泛青的胡茬和濃重的黑眼圈,以及連黑眼圈都掩蓋不住,透露著一股茫然麻木的湛藍雙眼,我剩下的只有心疼這一種感覺了。 “除了用酒,難道你就沒別的辦法入睡了嗎?” 德拉科摔杯表態(tài)后,布雷斯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識相得轉移了話題,不再故作搞笑,而是認真且直白的關心起了他的身體。 “我聽你的專用醫(yī)師說,你已經有兩年無法在清醒的狀況下入睡,要么就是忙工作累的直接在外面昏過去,要么就是醉倒,唉,再這么下去,我怕你真的很快就能見到金妮了?!?/br> 正經的話說多了就會顯得沉重,這不是布雷斯的風格,在收尾時他果然還是忍不住,皮了一下,可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他說出了我最擔心的問題——德拉科的身體狀況。 就算他之前的身體素質再好,也經不起這兩年高強度的折騰啊。 “……”可德拉科卻在拿著新的酒杯低頭沉默,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在聽完布雷斯的這番話后,突然輕笑了一聲,“聽起來似乎不錯?!?/br> 這是今晚我第一次見到他笑,也是第一次聽到他語氣這樣輕松,像是一想到快能在死后見到我,就如釋重負似的。 前面我聽了那么多,聽了那么久,可除了心疼外,并沒有產生太多其他的情緒。事實上,如果有人全程能看到我的表情的話,就會發(fā)現,這期間我除了眼神有所變化外,表情大多數時間都顯得非常平靜,幾乎沒掀起過多少波瀾。 可就在此刻,看到德拉科那如釋重負的一笑后,我的鼻尖突然就酸了,眼淚‘啪嗒’、‘啪嗒’不由自控地落了下來。 “德拉科……”我喃喃地喊他的名字,可我明白,自己根本出不了聲,坐在最遠處的德拉科也根本察覺不到我的存在。 可有時候,一切就發(fā)生得如同戲本中唱的那樣巧合,在我低聲喊他名字的同時,酒館內響起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與我近乎是異口同聲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德拉科!” 理所當然的,他只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視線也毫不猶豫地移向了那個女人身上。 我順著他的視線一同望向聲源處,而后,我和德拉科一同愣在了那里。 或許是酒館里的燈光太昏暗。 又或許是阿斯托利亞對今天的打扮實在是下足了功夫。 總之,無論是那頭火紅的長發(fā),還是那件‘格蘭芬多’的五年級生巫師袍,全都是我平時的打扮,甚至就連她此刻地站姿,都是在刻意模仿我。 幸好,她面對著德拉科,側面露給了我,不然我可能真的會以為自己又復活了,或是當前世界根本不是我曾離開的那個世界。 正如布雷斯剛才說過的那樣,只要德拉科稍微表現出這個意思,確實就會有大把的姑娘愿意犧牲名節(jié)扮成我的模樣。 但第一個去這么做的絕對需要足夠的勇氣,以及能支撐她面對可能失敗所帶來無盡嘲笑的力量…… ‘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德拉科?!?/br> 我不由的感慨。 這世間,能帶給一位姑娘如此之大力量的,除了母親在保護孩子時所激發(fā)出的本能外,恐怕就是對于另一半的愛慕了。 我說不出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在看了一眼德拉科后,便決定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此刻的德拉科,眼神里的情緒我實在是太懂了,那是他平時看我時才會露出的眼神,很特殊,是獨屬于我的眼神。 在我活著的那些年里,從未在看別人時的德拉科眼中見過。 而此刻,他對著打扮成金妮的阿斯托利亞露出了這樣的眼神。 ‘這只是個夢?!矣镁薰侄疾粫嘈诺脑捜グ参孔约骸?/br> 我明知道這不是夢,也明知道此刻,德拉科在透過阿斯托利亞回憶我,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就算不用腦子想都能推測出一二。 既然沒有辦法自己從這個世界清醒,也沒有辦法讓德拉科注意到自己,那除了閉上眼睛,也確實沒有什么其他能做的事情了。 但事實卻給了我當頭棒喝,梅林撐開我本來閉上的雙眼皮告訴我,偶爾還是需要用腦子去想一想的。 在我閉上雙眼后不久,想象中的聲音都沒出現,就在我以為他們兩人其實都已經無聲地離開酒館后,德拉科的一聲怒吼突然傳來,嚇得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Fuck off!”他爆了粗口,怒視著站在面前的阿斯托利亞,魔杖抵著對方遞過來的小手,像是對方敢再靠近一步,他就立刻將對方也甩出去似的,“你竟然還妄想扮成她?她從不涂我送的以外的香水,或許你以為你已經足夠了解她,可就算是相同的牌子,我買給她的也是世上獨一份的,根本沒有人能復刻的了,包括她也一樣,沒有人能模仿她。” 他用香水來比喻我和阿斯托利亞,聽起來是暗喻,但事實上當中的不屑與嘲諷已經再明白不過了,阿斯托利亞絕對已經聽懂了。 可德拉科似乎還覺得遠遠不夠,還不夠明顯,還不夠刻薄。 “我勸你省點力氣,這已經不僅是東施效顰而已了,任何一個人模仿她,我都不會產生愛意,只覺得惡心,惡心,惡心!” 他重復了三遍‘惡心’,這已經是刻薄到極點的羞辱。 不出意料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到酒館的阿斯托利亞,被一番羞辱后,又在酒館內的哄笑聲中掩面離開。 原本從阿斯托利亞進門后,就保持沉默,閉口不言老實看戲的大家,在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