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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那一刻,李鹿就愣在了原地。身后的門自動關上,連閉合的聲音都沒有,是非常高級又貼心的裝置,醫(yī)生們最喜歡選擇的避免打擾的門鎖。 在抬頭看到坐在辦公桌后的男人那刻,無數(shù)細節(jié)與畫面在她的腦中飛速閃過。 他雙手十指交叉在胸前,抵著下巴,左手手腕戴的是Patek Philippe的腕表。雖然外面套著白色的大褂可她能確認白大褂內(nèi)就是極其講究的西裝三件套,不僅價格昂貴還絕對是高級定制。 一模一樣的裝飾讓她終于知道心中的那股詭異感從何而來。 這棟大樓太過熟悉,李鹿曾經(jīng)的確來過這里,雖然只在剛剛擁有直播系統(tǒng)時第一次穿越到達過這里,但這也是她和漢尼拔第一次見面的地點。 軟皮的舒適沙發(fā),隔音極好要用魔法才能偷聽的門,制冷水平超一流的空調(diào),一切的一切都和所謂的‘夢境’相同,絲毫沒有改變的地點,就連男人身上的裝扮都沒有改變。 她都能猜到辦公桌下的皮鞋應該是什么牌子,還能推斷出這棟樓的地下停車場里男人的車應當是什么牌子。 想想那詭異的被剝皮拆骨的‘天使’,再想想獨特又熟悉的極具美感的‘兇案現(xiàn)場照片’,‘黃金比例’?這還不夠明顯嗎?! 她此時恨不得跳起來大聲尖叫,然后轉(zhuǎn)身立刻逃跑,并且抓住史蒂夫的雙手以這輩子發(fā)出過得最大聲音告訴他,這個心理醫(yī)生就是兇手,他絕對就是這些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 如果他不相信,就讓他去漢尼拔的家里搜查,絕對會有意外發(fā)現(xiàn)——比如那個‘驚喜多多’的地下室。 可如果眼前這個漢尼拔是那個被他‘割喉殺’的漢尼拔呢?可如果他的地下室空空如也早就抹去了一切證據(jù)呢? 在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刻,她的大腦就像是熱油滴入了冷水,‘滋滋’作響‘噼里啪啦’亂炸,雖然她的姿勢一動不動就連面部也像是失去了神經(jīng),木訥沒有任何表情,但李鹿發(fā)誓她的腦子就快炸掉了。 耳鳴聲與油炸聲交互作響,這一切思緒就發(fā)生在十秒鐘。 而十秒后,她頭腦內(nèi)百十幕戲的主角正坐在辦公桌后,帶著與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同樣的微笑,同樣的耐心,同樣的第二句話,喊著同樣愣神發(fā)呆的她。 “小姐?” *** 梅林知道,李鹿答應史蒂夫來見這個心理醫(yī)生,純粹是抱著例行公事的態(tài)度。她有太多不確定的事情,所以她不會拒絕任何一個可能會帶來咨詢又沒有危險的邀約。 但前提是這個心理醫(yī)生不是漢尼拔! 她確實也想過是否和心理醫(yī)生交談幾句,就算對方無法成功讓她將混亂的思緒捋清,也可以教她如何撫慰心中的傷痛,畢竟在來這里之前,她剛經(jīng)歷了生死離別的悲痛。 但前提是這個心理醫(yī)生不是漢尼拔!! 可問題是那個笑得溫文爾雅,打扮斯文得體的男人,還真的就是漢尼拔。 Holy shit! 當李鹿與漢尼拔面對面坐在室內(nèi)的兩把軟椅上時,腦內(nèi)突然想起了史蒂夫?qū)τ跐h尼拔的介紹。他稱漢尼拔非常和藹,愛好涉獵廣泛,還非常會說話,永遠不會說出對方不想聽的話題。 ‘最佳的交流者’。 每個形容詞都像是在描述漢尼拔,李鹿并非笨到連一點察覺都沒有的地步,她之前問過史蒂夫許多次心理醫(yī)生的名字。 偏偏每次都被史蒂夫用別的話題岔開,就比如今天,在進門之前李鹿其實又問了一次‘醫(yī)生究竟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豈不是很失禮嗎?’ 而史蒂夫給出的回應卻是:“他就在門里等你,與其我介紹給你,不如在你們第一次見面時由他親自介紹,這樣可能對于他治療你的效果更好?!?/br> 這句再現(xiàn)今回想起 來一點邏輯都沒有的鬼話,當時她到底為什么會被說服?似乎史蒂夫·羅杰斯身上有一種魔力,哪怕再扯淡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就像是增加了幾倍的信服感,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每句話。 這一定是角色天生帶有的設定。 再加上他那雙容易讓人失神的大眼,在那句毫無邏輯的話后,猶記得史蒂夫還對著她眨了眨碧藍色的眼睛,談起了口音:“我聽說你從沒去過英國,但英式發(fā)音很好聽也很標準,雖然會覺得有些奇怪?!?/br> 之后李鹿的腦子里就沒有任何跟心理醫(yī)生有關的內(nèi)容。 而是恍然大悟想到:都七天了,她才察覺到忘記切換語言的漏洞。 他好心指點并且坐在了門口,隨手拿起了一本雜志看了起來,一副要等李鹿出來的模樣:“但到了學校記得改變一下發(fā)音,聽說以前你在學校時經(jīng)常被排擠欺負。我猜原因除了長得好看這條外,可能就是口音的問題。” 史蒂夫還很會夸人。 當時的她說了聲‘謝謝,我記住了’,就轉(zhuǎn)身推門打算進去,還在心中記下:‘在學校受欺負被排擠’,那么犯人也有可能是當初同班或同校的人。 這樣的信息。 完全忘記擔心的她在進門后,一抬頭,就看到漢尼拔友好地伸出手跟她say hi,真可謂是猝不及防。 **** 漢尼拔和李鹿從坐下后,兩人的眼睛就沒閑下來過,全都緊緊地盯著對方,生怕錯一絲一毫的表情轉(zhuǎn)變與小動作。 他進入角色的速度很快,治療手法也不同于李鹿在電視中看過的那樣——先是輕松愉快的聊天,與對方互相介紹相識朋友般活躍氣氛后,再不帶負擔的進入正題。 他只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后便拿出了病例板及筆,擱在翹著腿的膝蓋上,單槍直入道:“關于那起連環(huán)殺人案其實我已有所了解,這次從法國回來一是答應了史蒂夫要抽空見一見你,二則是因為警方請我參與這起案件的調(diào)查。所以這一和二可以合并為一件事,最終的目的相同?!?/br> 他甚至都沒問過李鹿的姓名與來意,就像是對她的信息他早就了若指掌一般。 “不,我并不想先談這個話題?!边@令李鹿感到不適更感到不安,她按住了隨時都想站立朝著門口逃跑的雙膝,“You know me.” 她的雙眼直視對方,而男人也毫不避視地回應她的目光。 “知道?!敝宦犓Z氣淡淡地肯定她的話,并微微點了點頭。 李鹿立刻夾緊了雙腿繃緊全身,按著膝蓋的十指捏緊了裙邊,戒備起來?!浪?!所以眼前的這個漢尼拔是被‘割喉殺’的那個,他也穿越到這個世界了!’第一秒。 ‘該怎么開口才好,為什么這一次他這么輕易的就坦誠身份,難道不該像探長時候一樣偽裝到最后嗎?’第二秒。 ‘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盤?’第三秒。 在他肯定地回答后,兩人沉默了整整三秒。三秒后,漢尼拔極其自然的低下頭將擱在膝蓋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