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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湯姆…… 我懵坐在床上。 血液……動物的尸體……夢境…… 果然那不是夢! 原來‘夢境’真的是實際發(fā)生過或正在發(fā)生的事情,之所以那個夢境之后沒有下一個,是因為那已經(jīng)是最新發(fā)生的事情。 驚醒前,我差點和他的手觸碰在一起,在男人進來前湯姆確實還在孤兒院,這些都是我躺在床上時實實在在發(fā)生在外面的事情。 這下所有的疑點全都被串聯(lián)在一起,我稍微將它們排序就能推測出事實的真相。 他在孤兒院前猶豫是因為他需要殺人,而那個所謂的準(zhǔn)備就是殺動物做心里鋪墊,原本下定不了卻被男人推了一把的決心就是殺人。 殺人才能救我?這究竟是怎么樣的邪術(shù)?而和殺人與健康有關(guān)的,在我腦海中唯一能夠兩項全都匹配的只有一個。 ——魂器。 而魂器的可能性真的接近百分百。 我猛地掀開被單從床上下去,扶著床沿跌跌撞撞地走向他,屋子不大滿地都是藥渣,連拖鞋都沒穿的我腳心被切割鋒利的根莖割裂出血。 可這點血液根本比不上湯姆身上半分。 ‘別,湯姆,別?!硨χ易е腥说哪_向門外拖,我走過去的途中弄出的聲音很大,他連我的口型都能注意到,但此刻聽到這樣大的聲響卻一點回頭的打算都沒。 但這次即使背對著,他一樣察覺到了我的意圖,在我抓住他前就開口說道:“我去把他送到警局。” 他欲蓋彌彰地給我喂定心丸。 我承認(rèn),在聯(lián)想到‘魂器’前,或許我會相信,如果我是一個不明白劇情的人,也一定會相信他此刻說的每一句話。 可偏偏我知道。 ‘現(xiàn)在想想,為什么他會以日記本的身份在我身邊觀察那么久,明明可以幻化出實體卻還僅僅是觀察我。’ ‘他為什么會對我莫名地感興趣?真的是沒有由來的關(guān)注嗎?’ ‘為什么不僅哈利可以夢到黑魔王,真的是日記本神通廣大干擾了我嗎?還是說我跟哈利有共同點?!?/br> ‘為什么我惹怒了他一次又一次他卻不殺我,真的是因為愛我嗎?年少時期的愛戀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年后還能那么濃烈,影響力大到可以讓他容忍我的茍活?’ 一切問題都得到了解答。 我和哈利一樣是魂器,他不是不想殺我,只是殺了我就等于損傷了他自己的生命。 “我正在猶豫,你撞了上來,算你時運不佳?!遍T不知何時開了又關(guān)上,我伸出去的手不僅沒能碰到他的衣服,就連關(guān)上的門把手都沒能碰到。 他的聲音很小,我卻聽得一清二楚,甚至連末尾的那聲冷笑都沒漏下。 現(xiàn)在不是埋怨‘為什么我要插上一腳成為罪人’,更不是感慨原來他說過的‘我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是真的,沒有摻假的時候。 而是要制止他接下來的行動,我不能讓他殺人! 可阻攔他的步子受到了阻撓,納吉尼不知何時冒了出來盤坐在門口,對我身頭并用地?fù)u了搖。 ‘放我出去!’我急地手口并用向納吉尼比劃,‘他會犯錯,會闖下無可挽回的災(zāi)難!’ 它能聽得懂人類的語言,就一定能看懂人類的口型,我這么期盼著。 我曾無數(shù)次地想要將湯姆引回正途,此刻就是最好的時機,我不用再隱晦地引導(dǎo)他,我只要阻止了這一幕的發(fā)生就好。 而且這到底是什么狗屁因果,我為什么要莫名背上這樣沉重的‘恩情’,為什么要強制性讓我接受?! 可還不等我確認(rèn)納吉尼是不是像想象中的那般聰明,湯姆卻和先前一樣,猜中了我的一舉一動,隔門發(fā)來指令。 “不準(zhǔn)離開一步,納吉尼!”他的聲音有力不容置疑,帶著怒氣與我聽不懂的悔意,“我信任你才會讓你留在這里看著她,而你已經(jīng)讓我失望一次了,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納吉尼的身子繃的筆直,像是被凍僵了一般,我從沒有見過蛇類柔軟的身軀能做出這樣的動作。 “對不起?!遍T外是他夾著嘆息地道歉,沒有腳步聲,他緊接著就使用了‘幻影移型’。 門內(nèi)是詭異的人蛇對弈。 空氣中蔓延著藥味,男人的口臭味,以及湯姆留下的味道。 血的味道。 --------------------------------------------------------------------------------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呀小天使們,本來想寫兩張的,結(jié)果這張寫完就失去了渾身的力氣,下一章明天再發(fā)吧。 91、91 ... * 湯姆處理這件事情的速度并不快, 換句話說, 魂器制造的過程非常難, 我跟納吉尼一直在房內(nèi)大眼瞪小眼到了晚上。 待門外響起熟悉的腳步聲時,窗子外的天空已經(jīng)徹底黑透了。廢棄的莊園根本不存在路燈這一說法,雪夜也不會有月亮和星星。 這一切的景色就像是為了湯姆今天要做的事情而準(zhǔn)備,將氣氛渲染的恰到好處。 ‘湯姆回來了!’不知道為何, 在聽到他的腳步聲后,我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以與身體狀況非常不符的速度健步如飛地沖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并遮住了半張臉。 只露一雙半瞇著的眼睛在外面, 從鼻尖到下的身體都暖烘烘的, 看來床上被施了‘保暖咒’。他竟然將一切考慮的這么周到,讓我在重新回到床上時能第一時間被溫暖。 沉重有力的腳步聲在門口停下時, 樓下的關(guān)門聲的回響才剛剛停止。他走得很快,快到我還沒來得及將對峙太久而消失的‘勇氣’重新調(diào)動回來。 湯姆太狡猾了,他明知道我最怕的就是蛇, 還要讓納吉尼來阻擋我的腳步, 所有要阻攔他的沖動都在漫長的與蛇瞪眼期間消逝。 “她睡著了嗎?”門被打開又迅速關(guān)上,我聽見他走到床邊這么詢問著納吉尼。 一連串的蛇‘嘶嘶’聲, 我知道這是納吉尼在回答湯姆的問題,沒有‘蛇佬腔’的天賦它說的每一個字都聽不懂, 但從接下來他們之間的談話中,可以推斷出納吉尼這時候應(yīng)該是幫我隱瞞了過去。 “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我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