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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洛克……” 已經(jīng)記不得這是我兩天來第幾次這么乞求他了,可他對于我的乞求毫無反應(yīng),整個島上似乎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風(fēng)聲,海浪聲,海鳥鳴叫聲,我的乞求聲。 除此之外,這兩天里我再也沒聽到過其他的聲音了。 我在這里坐了多久,他就閉著眼在這里躺了多久,身上插著的是我從別墅中帶出來防身用的軍刀。 夏洛克死了,在一次爭吵過后,被我失手所殺。 他躺在地上的樣子很恐怖,有幾次你會覺得他只是睡著了而已,可安生毫無起伏的眼皮代表著他連眼球都沒動一下,除了死人,怕是沒有誰能再做到這一點了。 夏洛克的雙手都握著那個插進(jìn)他腹部的軍刀握柄,他的大衣與頭發(fā)都被海水的力度沖亂,只有他的還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這個姿勢,看得出來他在死前大力的握著它,但到他倒下失去任何動作也沒將軍刀拔出, …… 任務(wù)的最終截止倒計時還有兩天,兩天后就是約定好的船只返航接引我們的日子,可整個島上的七名‘偵探’與兩位管家,共計九人,至今日,只剩下我一個人。 只剩下我一個活人與其他的八具尸體。 我已經(jīng)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更沒有水可以喝,別墅里面還剩下不少未開封的罐頭與瓶裝的清水,可我一次都沒想過要回去拿它們。 就像是我在因失手殺了夏洛克而懊悔,悔恨厭惡自己到想要用饑餓與干渴來懲罰自己。 就像是將自己餓死了,就可以讓夏洛克醒來一樣。 就像是真的有人這么答應(yīng)過我一樣,用自己的生命可以取他的生命。 一切都是在做無用功,或許說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時在做什么。 系統(tǒng)再一次從腦內(nèi)語音向我發(fā)出任務(wù)進(jìn)度提醒。 [(正在執(zhí)行中)抓到兇手們——進(jìn)度:2/3] 還差一個。 可我并不知道,在這兩天內(nèi),自己還能不能抓出他,因為我根本無法離開這里,現(xiàn)在的我腳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連站都無法站起來了。 我應(yīng)該回別墅去,系統(tǒng)也是這么建議我的。 它告知我——兩天的未進(jìn)食,讓我體能大大減弱,尤其是四周沒有淡水,如果我在今晚前還沒能趕回別墅及時補充水分,按照這些天我說話和哭泣的頻率,以及心情指數(shù)。 我極有可能脫水,而且此時的我已經(jīng)開始低血糖了。 魔杖的損壞讓我無法在外面變出任何清水,回別墅,似乎成為了我現(xiàn)在唯一的出路。 但我無視了它的提議。 我在等。 二零一六年,七月二十日,下午五點。 由于是夏季的關(guān)系,此時的太陽僅僅比兩點落的低了一些,離日落時間還早,但溫度已經(jīng)變得開始適宜。 “唰——” 從左側(cè)的樹林中傳出了地上的落葉被擠壓的聲音——像是腳踩在上面。 “唰——” …… “唰——” ……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放空的思緒也開始被我再次拽回,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一樣,幾乎是在聽到第二聲使我確認(rèn)了這的確是人類腳踩在樹葉上發(fā)出的聲音后,那一瞬間,我的精神高度集中。 停止了走神,停止了懊悔,停止了乞求。 我所有的心緒都放在那個離我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上,他來了,第三個兇手,我終于等到他了。 “唰——” …… 這是最后一聲踩在葉子上的聲音,且接下來沒有再聽到他踩在沙子上的聲音,那個人停了下來,在我背后。 “嗨,好久不見。” 他開口。 熟悉的嗓音再次響起,我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回頭。 竟然真的是他! ———————— 二零一六年,七月十七日,中午,晴。 臺風(fēng)在連續(xù)摧殘了我們所在的島嶼三天后,終于停止了它的侵蝕。 這是探長在我面前倒下后的第二天。 夏洛克沒有懷疑我,幾乎連問都沒有問過我,就默認(rèn)了我不是殺死探長的真兇——事實上在當(dāng)時我抬頭看到夏洛克盯著我的那刻,腦內(nèi)警鈴大震,在腦海中過濾了無數(shù)條‘證據(jù)’,卻沒能找出一條有用的可以讓福爾摩斯信任的證據(jù)。 能表示我清白的竟然一個都沒有。 我還以為自己當(dāng)場就要被夏洛克指認(rèn)為兇手了,但他沒有。 只是大步過來從我手中接過探長,仔細(xì)的檢查起了他的身體。 我試圖向他解釋,但剛剛開口就被夏洛克制止了。他讓我閉嘴,與其有功夫說這種沒用的話,不如去找個手電——在客廳右邊拐角前的花架中間——他在第一次經(jīng)過那里時就注意到了。 順著他的提示,我順利的在那里拿到了一個手電,試著按了兩下開關(guān),功能正常。這個手電無論是開啟還是關(guān)閉都非常敏銳,從照射出的光線來看,里面剩余電量應(yīng)該是極充足的。 我再次打開手電的光線朝夏洛克走去,幫他打光。 “你不懷疑我嗎,福爾摩斯先生?” 至今我依舊堅持喊他的姓氏,大概即便他是卷福版的福爾摩斯,也無法改變我對他的崇敬與憧憬。 “比起懷疑你是不是兇手,我現(xiàn)在更在意的是他為什么會死?!?/br> 夏洛克皺著眉頭一遍遍的檢查探長的傷口,力氣很大,探長的傷口處還在向外冒血。 他的話有些自相矛盾,探長為什么會死與我是不是兇手并不沖突,或者說他可以用我是兇手來解答探長為什么會死。 “停下你的思考,吵死了。”他不耐煩的對我說道,“除非我瘋了才會懷疑你是兇手,一個正值壯年的健碩警官,近身搏斗經(jīng)驗豐富,身上有兩把佩槍……” 說著的同時他將探長身上的兩支槍都找了出來,在將兩把槍放在一起后略微對比了一下就將其中的一把丟掉了。 “一般他們會佩戴兩把槍,一把里面裝的是空彈,只能聽響沒有用處,為了嚇唬人的,另一把才是真槍?!?/br> 不等我問及槍支他就順帶解釋給我。 “你打不過他,”他又接起剛才的話繼續(xù)講下去,“至于我為什么會覺得他不會死,是因為一個兇手,怎么可能被‘兇手’所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