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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看著秦澤的身體狀況,有些糾結(jié)要不要把出差的事情跟她說。 陳副院長剛剛臨時分配了個任務(wù)給他,希望秦教授能代替學院去隔壁城市參加一年一度的化學研討會,這種會議對秦予來說很有助力,可以認識到挺多行業(yè)內(nèi)比較厲害的前輩,不管是在專業(yè)問題的討論方面,還是人脈的結(jié)識方面,都是個不錯的機會。 但是研討會時間緊張,只有今天明天兩天來得及準備,然后就要出發(fā),對于這種專業(yè)的會議,秦予不愿意糊弄,自然需要好好準備。 雖然不知道陳副院長為什么會忽然在這種時候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他,但是秦予還是很珍惜這個機會。 秦澤的情況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不可能把她一個人丟下,但是她的身體狀況,還是讓秦予有些動搖。 她比他研究的任何一個課題都重要。 秦澤的情況是秦予至今見過最棘手的問題,同時,也是她讓他明白了,并不是所有的異常,都可以用科學的道理來說明,但是他依舊不會放棄用科學的方法來探究這一神奇的現(xiàn)象。 秦予給車打了火,往旁邊一瞥,就看到秦澤的異常。 她的表情,非常糾結(jié)。 秦予看過去,秦澤感受到他的視線,想著反正已經(jīng)丟臉了,那她就…… 可以無所畏懼了。 “秦教授,你跟更喜歡你的墊子,還是更喜歡你的外衣?”秦澤開口,底氣有些不足的詢問。 因為忘記帶多余的姨媽巾的緣故,秦予說讓她忍一忍回家再去衛(wèi)生間,所以其實到現(xiàn)在……她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要么弄臟墊子,要么弄臟他的外衣,除了這兩個,秦澤別無選擇。 再或者……她看著秦教授放在車后座的書陷入了沉思,要不拿本書過來? 秦予跟著她的視線,看到秦澤看著自己的書,立刻否決:“除了書以外的東西,你可以隨意?!?/br> 他的書,才不會讓她用……染指。 秦澤收到指令,沒敢再動作,繼續(xù)穿著他的外衣,坐在那里。那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其實在教室里休息了挺久之后,秦澤已經(jīng)恢復了很多,她這幾天總是這樣,身體時好時壞的,索性生理期不會太久,她本人也并沒有多擔憂。 ———— 到了家里,秦教授非?!绑w貼溫馨”的拿了杯熱水給秦澤,跟她囑咐:“喝了水好好休息一下吧,晚飯我叫你?!?/br> 畢竟,他也并不知道還有什么除了熱水以外的方式能治愈秦澤。 然后他便直接拿了剛才秦澤穿的那件外套進了衛(wèi)生間,秦澤在心里感恩大姨媽不殺之恩,讓她沒有在弄臟秦教授的外套之后又弄臟了他的車墊,剛才下車的時候看到上面沒有痕跡,她真是要感恩戴德了。 秦予的房子之前只有他自己住,偶爾思思過來住一段時間,除此之外不會再有別人,所以,他裝修房子的時候,沒有在主臥里裝單獨的衛(wèi)生間,整個房子里只有一個衛(wèi)生間在那里。 他進去洗衣服的時候,秦澤臉色爆紅,端著熱水小心翼翼的進了自己的房間,這種時候,她還是盡量減少存在感比較好。 其實她也提出要自己洗了,但是被秦教授拒絕,他剛才都不愿意讓她用涼水洗手,怎么可能會讓她去洗衣服。 秦澤剛剛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便提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可以用洗衣機洗的?!?/br> 得她到的答案是——“手洗比較干凈?!?/br> “那我用熱水來洗?!彼€是想要挽救一下的,畢竟他們的關(guān)系不算是親密,可是做這件事,實在是需要很親近的關(guān)系才可以啊。 當然,她說出這句話后,秦教授盯著她,用一種看待無知者的眼神,鄙視了她的智商:“洗血跡要先用涼水浸泡,因為血液中含有血漿等蛋白質(zhì)成分能溶于水,而受熱變化后,就變成了不能溶于水的塊狀物,這樣就不容易洗干凈了。同理可得,血跡暴露在空氣中時間久了,也會發(fā)生類似的化學變化,所以我需要盡快去洗,還有問題?” 她……不敢再有問題了。 ———— 秦澤下一次有問題,是她從房間里出來之后看到陽臺上的自己的迎風招展的白裙子的時候。 她以為…… 秦教授只洗了他的外衣就好,那件白裙子被她荼毒的有些厲害,她換下來之后扔在那里,本來是打算不要了的,但是現(xiàn)在—— 不好好穿那件裙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秦澤忽然就很想跟秦教授請教一下洗這種衣物的方法。 但是她猜測自己會在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被秦教授眼神殺。 秦予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簡單的三菜一湯,很清淡,很合她的胃口,秦澤吃的不亦樂乎。 原本她吃住睡在秦教授家里,還花著他的錢生活,秦澤是答應(yīng)了做勞動抵債的,不過現(xiàn)在,身體問題不是她的錯,她只要努力降低存在感就好了。 秦予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樣子,自己開了口:“我兩天后需要去出個差,在鄰市參加一個化學研討會,陳副院長說他有事,臨時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了我,你要怎么辦?” 秦澤抬頭,有點疑惑,她還能怎么辦,不管他去哪里都跟著他難道不應(yīng)該是默認的事情嗎? “我跟著你啊?!鼻貪苫卮稹?/br> “咳咳,那你的身體,到時候能恢復嗎?”秦予心里有多尷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剛才本著房東的精神幫她也洗好了衣服,因為沾了血的衣服要立刻洗,秦澤的身體又不能碰水,那這件事交給他自然就是毫無疑問的事情,可是洗完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對她做了多么親近的事情,這種事情,似乎不該他來做,但是又的確沒有人來做。 其實他也覺得挺詭異,但是又只能強撐著不表現(xiàn)出來。 …… 為什么又討論到了姨媽的問題,秦澤實在是不想跟他討論女孩子的姨媽周期問題,兩天之后她肯定就好的差不多了啊,但是這話要讓她怎么說得出口? “我……可以的?!鼻貪芍刂攸c頭,以示自己對這件事的確認,然后就放下碗筷,光速遁回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警示~不要隨便對不熟的女孩子做親近的事情,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會像小水滴一樣害羞跑走的[認真臉] 第18章 書房 其實秦予和秦澤,按照通俗的道理來講,就是兩個相識沒有多久卻意外住在了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男女。 秦澤的出現(xiàn),是對秦予多年學術(shù)生涯的挑戰(zhàn),他曾經(jīng)自信的以為自己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所有的現(xiàn)象,是典型的唯物主義,但是秦澤的出現(xiàn)讓他至今都非常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里。 她的出現(xiàn),仿佛給他曾經(jīng)并不波瀾壯闊的平凡卻不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