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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br> *** 一夜之間,李靜和阿澈都被抓進警局,吳青夏只覺腦袋大了三圈。李靜得知阿澈也進了局子,一張萬年寒冰臉終于松動,“他還是個孩子。”這是她四個小時里說的第一句話。 佟大舅問:“他今年多大了?你跟他什么關系?” 李靜沉下臉,端著長輩的范兒,“佟坤,你在審問我嗎?” 佟大舅說:“李靜,你跟嫌犯什么關系?!?/br> 李靜冷笑,“佟家了不起啊,真真了不起!想當年老吳跟著佟然出生入死,他能想到佟家子孫這樣對待他的遺孀?” 佟大舅道:“吳叔叔一生光明磊落,他也想不到他的親人能做出這等事來。我只問一句,為什么要害錢江?” 李靜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無聲落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要找律師?!?/br> 佟大舅點頭,“他犯的事兒,夠判死刑了。他現(xiàn)在可連個身份證都沒有,誰能證明他是個孩子?你想清楚?!?/br> *** 情婦A在網(wǎng)上直播割腕,聲淚俱下控訴網(wǎng)絡暴力。前情敘述太多,刀子剛碰到手腕,人就被破門而入的警察帶走了。她的室友打了110。 錢澄當晚的一席話起了反作用,明明是勸她說出實情,在她眼里卻成了威脅和羞辱。明明自己比她年輕貌美,為何命運如此不公,她是錢家千金,前程似錦,而她卻只能當她父親的小三,如今落到千夫所指的境地。 一想到雷震,性格綿軟的情婦A恨得渾身發(fā)抖,二十萬就想把我打發(fā)了?二十萬在北京連特么個廁所都買不了! 思前想后,似乎只有直播自殺博取同情這一條路可走,寫好臺詞醞釀好情緒后,給雷震發(fā)了條短信,“我去死了,真想帶你一起走?!?/br> 雷震正和律師商談下一步計劃,收到短信頭皮發(fā)麻,這節(jié)骨眼上真怕她搞出什么事來。死就死唄,還要捎上一個。之前他可沒虧待過她,兩人你情我愿各取所需,鬧這么一出給誰看啊! 漏屋偏逢連夜雨,吳青夏不知發(fā)什么瘋,給他打了二十多個電話,雷震終于不耐煩,接起電話道:“你又怎么了?” 吳青夏氣急敗壞,“你耳朵聾還是故意不接我電話?你兒子被抓了!” ☆、迷途 他叫阿澈,沒有戶口,沒有身份證,在所有正式和非正式的記錄中都不存在。他甚至連姓氏都無法堂堂正正說出口。 這樣一個人如何借由網(wǎng)絡cao控雇傭兵,如何將億萬富翁鄭榮光玩弄于鼓掌,又如何練得和錢海不相上下的琴藝呢? 錢江提醒佟大舅,一定不能讓阿澈接觸到任何電子設備,這家伙是個相當厲害的黑客。 阿澈醒來后非常放松,絲毫沒有被拘禁的自覺,看到錢江來看他,還跟熟稔地她打招呼,“你來啦?!?/br> 隔著鐵欄桿,錢江坐到他對面,“你昨晚上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話要跟我說?” 阿澈聳了聳肩,“有么?我不記得了?!?/br> 錢江道:“你故意被抓,想證明什么?” 阿澈說:“你不傻啊?!?/br> 錢江頓了頓,“或者說,你想向'他'證明什么?” 阿澈道:“話都說到這兒了,答案你自己不知道么?!?/br> 錢江問:“'他'才是主人格,對吧?你是后來的?!?/br> 阿澈收起笑容,陰沉道:“你的話太多了。” 一個被關在牢籠里的人,不管之前有多厲害多危險,現(xiàn)在對她都夠不成威脅。錢江揚眉挑釁道:“你信不信我能在這兒說上一天一夜,我還能把要說的話錄下來,就放在你籠子外面,每天循環(huán)播放?!笨粗^上暴出的青筋,她呲牙,“不服你來打我?。 ?/br> 小田警官見她越說越下道,過來勸她,“錢小姐,您還是回去休息吧,一晚上沒睡覺......” 錢江擺手,“不用,我不累,我就喜歡跟阿澈聊天?!?/br> 阿澈怒目而視,要不是手被銬著早過去揍她了。 錢江翹著二郎腿,斜眼看他,“嘖嘖,你會不會是裝的?。磕氵@種程度的分裂,我也能裝出來?!?/br> 吳青夏晚上沒回家,打發(fā)助理離開,自己在車上過了一夜,親眼見到阿澈被帶下警車。 她不敢見兒子,她怕他指認自己是他母親。她跟小兒子親近不起來,他早慧又早熟,更別說她虧欠他太多。 她和雷震在一起是個錯誤,她想證明她不比錢淅川差,就像當年她搶閨蜜佟凝的男朋友做老公,她不比任何人差。佟凝在她面前就是個傻子,可惜傻人有傻福......她的鄭愷要是還活著就好了。佟凝的初戀,是她吳青夏的摯愛。 在鄭嘉雯身上她竭力尋找鄭愷的影子,那樣聰明帥氣的人,他的女兒怎么會是這個樣子。她已傾盡全力給她最好的生活,可她為何還是滿腹怨憤?小小年紀就能拿剪刀剪開嬰兒的嘴唇,她怎么能下得去手?那是跟她有一半血緣關系的弟弟啊。 雷震想要兒子,她給他生了個兒子,即使在兩人蜜里調油那段時間,他對她所有的甜言蜜語中從未有過離婚的字眼,他離不開錢淅川。他給兒子起名阿澈,澄澈的澈,好不要臉的按照錢家嫡孫的水字來排。他恨不得讓阿澈姓錢呢。 錢江在警局門口伸了個懶腰,哈欠打到一半看到吳青夏的奧迪停在路邊,揉了揉眼睛,邁著方步走了過去?!扒嘞陌⒁蹋@么早就過來啦,最近氣色不錯啊?!?/br> 吳青夏覺得錢江的嘴越來越欠,她在車里呆了一晚上,不照鏡子都能想象出自己狀態(tài)有多糟糕。也不知她像誰,佟凝和錢國濤都不這樣。“你這孩子,凈開玩笑?!?/br> 錢江兩手插兜,“我跟阿澈相談甚歡呢?!?/br> 吳青夏愣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錢江一拍腦門子,“嘿,您看我這記性,您哪兒知道阿澈是誰啊,還沒跟您說呢吧,他就是內個兔唇嫌犯,昨兒個抓到了?!?/br> 吳青夏深吸一口氣,強撐著道:“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錢江湊近了認真問道:“您是律師,我咨詢一下,像阿澈犯下的事兒,足夠槍斃了吧?” 吳青夏一個激靈,臉色煞白,“要證據(jù)確鑿才行,而且必須成年?!?/br> 錢江若有所思,“這家伙可連身份證都沒有,誰能證明他未成年啊?!?/br> 昨晚上的事到底被佟凝知道了,錢江還沒在吳青夏面前蹦噠完,就被她媽給拎回家。佟凝和吳青夏已經崩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錢家少奶奶連余光都吝嗇給她。 一路上錢江給章叔飛了二十幾個眼刀子,白眼翻到天上去,章叔直搖頭,絕對不是我說的! 挨完罵,錢江和剛剛被揍過的佟奕歡大眼瞪小眼,歡歡淚痕未干,冒著鼻涕泡,抱著小手道:“小姑姑,你也被打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