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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看著他微微笑起,看向桌案上的菜肴,又趁機掃了眼他們剛頭提及的賀大人那處,賀府往后必會與蘇府聯(lián)姻,這無疑為蘇幕在揚州行商開了一條康莊大道。 蘇府如今的財力已非她所能估量,這些日子蘇幕這般揮金如土,蘇家卻完全不當(dāng)回兒事,可見這點銀子在他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這等朱門繡戶再有官家岳父依靠,日后在揚州必然是如虎添翼,旬家也不知能不能抵得住,畢竟他們還要護著顧云里,若是勢力不比蘇家,往后還是有的苦頭吃。 現(xiàn)下她既然有了這么個機會,即便改不了命薄定下的命數(shù),也必須在兩家之間埋下一根刺。 胭脂想著便伸手抱著蘇幕的胳膊,上半身柔若無骨地倚在他身上,眼眸亮晶晶看著他,伸出細(xì)白小指,軟著嗓子嬌道:“爺,我要吃那大豬蹄子?!?/br> 這一聲可真不小,引得眾人皆看過來,瞧著趾高氣揚的模樣,頗有幾分恃寵而驕的女兒嬌態(tài)。 可真是太上不得臺面,這般不懂規(guī)矩,人前就這般作態(tài),蘇府這臉面丟得可太大發(fā)了。 蘇老爺那微微緩和的臉色一下就黑沉了下來,面上隱含怒氣,只是礙于人前不好發(fā)作。 他看了一眼賀大人,果然那面色比他還難看,一時便越發(fā)氣苦這個敗家子,半點不懂分寸。 卻不知他想得還是輕了,那處蘇幕眼里帶笑看著胭脂,片刻還真伸手夾一塊放到胭脂碗里,溫和問道:“還要什么?” 蘇老爺看在眼里,一時氣得三尸神暴跳,五靈豪氣騰空,怒目瞪向蘇幕。 奈何蘇幕權(quán)作沒看見,蘇老爺直覺額角青筋一陣陣暴跳,這敗家子,擺明是想在他大壽這天把他活活氣死! 胭脂見蘇幕并無不喜,眼眸微暗,越發(fā)變本加厲起來,蘇幕給她夾的,她吃了幾口就不愿意吃了,拿著筷子夾著rou丸子咬了一口,眉眼一彎,道了一句,“好吃,爺,你也嘗嘗看?!庇诌f到蘇幕嘴邊,一臉討好看向他。 蘇老爺見狀臉都青了,蘇幕這樣的人會顧及旁人才有鬼,張嘴一口吃了胭脂咬過的丸子,笑著附和道:“恩,是好吃?!彪僦嫔闲老玻桨l(fā)勤快起來,時不時就喂蘇幕吃一些。 賀大人面色越沉,本就官威在身的人,這般冷了臉,旁人那里還敢說什么。 等到席面上的氣氛徹底被她弄僵,胭脂才罷了手,放下筷子神情散漫看著臺上唱戲,忽覺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她神情愈淡,順著視線看去。 蔣錫斐見胭脂看來,忙環(huán)顧四周見沒人看來,他才看向胭脂,嘴角一彎勾起一抹淺笑,頗有幾分勾引人的味道在里頭。 胭脂靜看了半響,微微垂下眼睫,顯得越發(fā)乖巧懂事,片刻后,又輕掀眼簾看去,蘊生靈氣的眉眼染上些許媚態(tài),媚眼如絲,絲絲勾魂。 這可真是讓蔣錫斐喜出望外,他本以為自己還要在這戲子身上花些功夫,卻沒成想這般容易。 這戲子被蘇幕調(diào)教得這般好,那眉眼青澀,模樣軟嫩,那小眼兒跟個鉤子一樣,若有若無的勾人,也難怪蘇幕被勾住了腳。 他早琢磨著蘇幕不行,沒想到還是真的,這怕是光有殼子,內(nèi)里卻不頂用,否則這小戲子怎么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就這般急不可耐地勾上來。 蔣錫斐越想越得意,到時把這戲子玩服帖了,蘇幕那頭不就破了大口,且瞧著這般著緊模樣,后頭不知該多順。 胭脂坐了一陣子便想回屋了,當(dāng)初關(guān)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已經(jīng)叫她養(yǎng)成習(xí)慣,她不再習(xí)慣這樣吵鬧的地方,只想安安靜靜的呆著。 一想起那些日子,她便情緒不太對,整個人都陰陰沉沉的,瞧著模樣頗有幾分森然。 蘇幕看了胭脂一眼,便攬著她的腰,胭脂百無聊賴靠在他身上,便聽蘇幕在她耳畔淺聲道:“若是覺著悶,便去戲班子那處玩玩?!?/br> 胭脂聞言才露出了個笑模樣,眉眼一彎應(yīng)了聲,又在蘇幕面上輕吻了一下,起身時若有似無掃了眼遠處的蔣錫斐,才離了席去。 席面的氣氛一下凝塞起來,這可真真是傷風(fēng)敗俗,這么多長輩貴客就敢這般放肆,實在太不知輕重。 也不知蘇家的公子中了什么邪,這般了竟然還沒什么表示,竟還旁若無人吩咐了丫鬟將人小心送去。 眾人的眼神太過刺人,越發(fā)讓蘇老爺覺得自己一點父親該有的威嚴(yán)也沒有,在兒子面前這般敢怒不敢言,如何不叫人看輕。 這般一想如何還忍得住,猛地一拍桌案,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就沖蘇幕厲聲道:“蘇幕,你成何體統(tǒng)!” 胭脂不知前頭動靜,半路便支開丫鬟,讓她回屋里取件披風(fēng)來。 她自己一路漫步到了戲臺子后頭,一如既往的亂糟糟一團,個個忙得腳下生風(fēng),曹班主叉著腰擱哪兒瞎罵,那處瞧不順眼就罵罵咧咧個沒完。 這會兒瞧見了胭脂,穿戴體面貴氣逼人,通身的氣派叫他微微一愣,片刻后,面上直笑出了朵花,“原來是胭脂呀,瞧你如今這體面模樣,我這兒都沒敢認(rèn)。 這班子里可就數(shù)你最出息了,在蘇公子面前這般得寵,這姨娘是沒得跑了?!?/br> 曹班主說完,見胭脂沒什么大反應(yīng),便又興致勃勃道:“瞧蘇公子這看重你的模樣,這大壽愣是沒讓蘇家養(yǎng)著的戲班子上,全讓咱們雪梨園包了! 胭脂,您可真是咱們的福星兒,往日咱兒雪梨園可都靠您生光啦~” 遠處的芙蕖兒一聽這話,不由冷笑出聲,眼波微轉(zhuǎn)睨了眼胭脂,可真是大變樣了,以往沒心沒肺的模樣,現(xiàn)下這般行為舉止頗有幾分大戶人家的氣派,這通身的穿戴可真是...... 就一個字,貴! 蘇家大公子可真是舍得,這一身都可以買下?lián)P州地段最好的一間鋪子了。 芙蕖兒暗暗郁結(jié),忙挺直了腰桿,輸什么不能輸了底子,穿著什么的她一點也不在乎。 剛想著便見穿了身“鋪子”的胭脂,隨便找了塊大石頭就往上頭坐。 芙蕖兒美目圓睜,心頭一陣滴血,暴殄天物的混賬,好東西不會用,可勁兒糟蹋! 實在忍不住一翻白眼唾道:“窮酸玩意兒,就合該穿些破服爛衣,再好的給你也是浪費!” 胭脂聞言微微發(fā)怔,這么多年不見雪梨園的人,當(dāng)戲子的時候好像過去了許久,一時只覺恍如隔世。 芙蕖兒一見胭脂這濕漉漉的眼神,差點沒噎死,這是換了招數(shù)想把她膈咽死? 果然是內(nèi)宅呆了,心思竟然這般惡毒,芙蕖兒只覺雞皮疙瘩一陣起,半點受不住忙奔到別處避開了去。 曹班主本還準(zhǔn)備和胭脂好好敘敘舊,一聽芙蕖兒這嘴上沒個把門的,一開口就惹了人,直氣得一疊聲兒追罵而去。 胭脂默默看著他們離去,又靜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