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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偏鋒,正道不走又一個勁得要走歪門邪道,難保不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來…… 他之前那樣的處境都不是一個好控制的人,現(xiàn)下讓他出了頭,時間久了只怕連謝老太爺都不能制約住他一二。 謝明升做謝家家主其實是最合適的,謝明升與他相比,至少心思正派、為人良善,最主要的是他不至于被謝清側(cè)玩死,可現(xiàn)下這般結(jié)果,他們兩個人就失了衡。 胭脂想到此便一刻也按耐不住,出了院子就往與謝明升約好的地兒跑,待到了山石林立的園子里,又等了片刻,才看見謝明升面如死灰,如同行尸走rou般“飄”來。 把個胭脂給氣得半死,她這廂都快謝清側(cè)折磨死,他還這般鬼樣,直叫人怒冒心頭火。 胭脂伸出食指直往他腦門上戳,一副恨鐵不成鋼怒道:“謝明升,我艸你二大爺,你腦子給炮轟了不成,這明明白白得將試題給你,你怎還是考不過謝清側(cè),你莫不是想把我們兩個害死才高興?!” 這反派勢力現(xiàn)下已然是烏云蓋頂,他們兩個一個懵懵懂懂不知所謂,一個給人撰在手心拿捏折磨,根本就是個混吃等死的下場。 謝明升如在夢中一般,半響才遲緩問道:“胭脂,你有沒有法子讓乾坤顛倒?” 胭脂聞言微微一頓,片刻后直氣得三尸神暴跳,五靈豪氣騰空,她不由陰森森道:“乾坤顛倒我是沒轍的,我倒是可以讓你陰陽顛倒,帶你去地府玩一玩。” 謝明升微微扯起一笑,敷衍道:“胭脂,這一點都不好笑?!?/br> 胭脂:“……” 她與他商量這個正經(jīng)法子,他竟然以為自己在與他開玩笑,簡直絲毫不將她放在眼里,她慢條斯理地撩起袖子,看著他,直琢磨打斷那根骨頭好些。 謝明升是半點沒察覺到不對,直問道:“胭脂,我接下來的處境會是怎樣的,你能算到的對不對,你一定知道的,你這般厲害!” 這謝明升實在是個人才,問個問題還帶顆甜棗喂她,叫她很是受用,可惜她一個字都不能說,她癱著臉隨口道:“你接下來如何我怎會知道,我也不過能算到試題罷了……” 說完,又見謝明升苦著一張臉,一副人生無望的模樣,她還是安慰道:“你莫怕,不知也沒什么大問題,往后我想法子幫你便是?!痹捯魟偮?,山石后頭突然就傳來一陣好聽的輕笑聲。 胭脂心中咯噔一下,不由瞪大了眼看向謝明升,謝明升一臉驚慌,兩人直僵立著,面面相覷。 這聲輕笑清冽悅耳,一聽就讓人心頭蕩漾,她聽了無數(shù)次,太熟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丹青手:“……你們好直白……車要是讓你們開,肯定是云霄飛車……哈哈哈哈哈,,我開,一般是車禍現(xiàn)場,哈哈哈哈……” 眾人:“……” 第78章 胭脂穿過石洞, 慢慢走到山石后頭, 是個天然的小園子, 窄小僻靜, 又開了好些野草花做遮掩, 叫人輕易發(fā)現(xiàn)不了。 園子里擺了張石桌,桌上擺著整套茶具, 桌上點了一只古樸香爐, 那煙裊裊向上緩緩升去又在半空中被風(fēng)輕輕吹散開, 石桌旁坐著的人墨衣白玉冠, 干凈沉穆,眉眼間染著清冷涼薄。 胭脂一進(jìn)去就對上了他的眼,不由慌了神, 后頭的謝明升跟進(jìn)來,也是一時語塞, 頗為不知所措。 兩個本沒有什么的人,這般表現(xiàn)實在叫人不多想都不行。 謝清側(cè)默不做聲看著他們, 半響才伸出一只手慢條斯理地擺開瓷白茶盞,又提起一直溫著的茶壺,慢慢沏好后,伸手將茶盞推到他們這一邊。 胭脂僵立著, 看著他推到面前的茶盞,心跳快得發(fā)慌。 謝清側(cè)抬眸看向他們,緩聲道:“等你們好些時候了,下回兒要見面便直接告訴我罷, 我一道過來便是,免得你們偷摸不成反被嚇著……”他說著,看向了胭脂,微微笑問道:“胭脂,你說對不對?” 他的尾音微微落下,顯得越發(fā)輕忽柔和,直讓胭脂下意識地一顫,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她現(xiàn)下真是怕極了他了,他又這般作態(tài),擺明了要下死力折磨人! 謝明升見他如此,心下微沉,他微微板起臉,一副長兄如父的做派,揚聲斥道:“混說什么!”見謝清側(cè)淡淡抬眼望來,他微有些語塞,片刻后才語調(diào)肅然問道:“你剛頭可有聽到什么?” 謝清側(cè)斂了臉上的笑,神情漸漸淡漠起來,漫不經(jīng)心反問道:“大哥覺得我聽到了什么?” 見謝明升支支吾吾答不出,謝清側(cè)又緩聲說道:“其實我聽到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戴寬和劉潭會不會碰到一塊。” 謝明升聞言一臉驚愕,見謝清側(cè)又是一副篤定的模樣,他忙別開眼否認(rèn)道:“我聽不明白你說什么!” 謝清側(cè)也不爭辯,直溫和道:“聽不明白便算了……”他微微一頓,等謝明升放松了下來,他又慢慢笑起,佯裝疑惑道:“只是阿側(cè)不明白大哥為何要與旁人探討試題,難道大哥才學(xué)就只是如此嗎? 有了試題還不夠,還要旁人把答案送到你手邊?!?/br> 謝明升難堪之余又心下駭然,他明明沒有告訴任何人,前禮部尚書劉潭早就回了老祖頤養(yǎng)天年,是以劉潭和戴寬是不可能見到的。 他為了萬無一失還特地以書信冒充他的學(xué)生,去請教試題,沒想到謝清側(cè)會知道這事,這讓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胭脂聞言只覺頭痛欲裂,謝明升竟然拿著試題去問了別人,這般紙包不住火的事他也做得出來,胭脂只覺自己氣癱了臉,半點做不出表情來。 謝清側(cè)看著謝明升突然微微笑起,“我聽說已然有人稱大哥是謝家寶樹……”他說到一半便輕笑出聲,仿佛聽到了極為可笑的事一般。 這般磊落的笑聲聽在謝明升耳里,直叫他臊紅了臉,不由越發(fā)惱羞成怒起來,“你別以為中了個狀元就有什么了不得的,在謝家我永遠(yuǎn)是你大哥,你永遠(yuǎn)是個登不上臺面的庶子!” 謝清側(cè)看著他但笑不語,眼里滿是嘲弄 。 這般局面直讓胭脂不由胸悶氣短起來,她看了眼謝清側(cè),伸手拉住怒氣沖沖的謝明升,急道:“別說了,你回去!” “胭脂,他要是將這件事說出去,我們就完了,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謝明升又急又氣,她根本不知這其中的厲害,這事若是揭出去,他明日就會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謝明升一時激起,直威脅道:“謝清側(cè),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說出去,祖父一定不會饒過你,謝家若是顏面掃地,你也討不了好了去!” 謝清側(cè)聽后一副極為沉重的模樣,順著他的話逗著玩似兒回道: “大哥說的也是,這般我都怕了呢?!?/br> 胭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