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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邊,摘下眼鏡對著鏡子一看,只見我的雙眼紅紅的,眼圈黑黑的,就連鼻頭也有點紅腫了。我使勁地眨巴眨巴眼睛,把盆里的清水往臉上撩。涼涼的清水流過,受它們的刺激我平靜下來了。我拿起濕毛巾捂住臉,讓那種冰冷來刺激自己。弟弟走到我身邊好奇地問我:“姐,你這是干嘛呢?”我把毛巾拿下來,送給弟弟一個勉強的微笑。 大路上,我和弟弟并肩走著。 今天去姥姥家走親戚,就我和弟弟兩個人。自從我姥姥下世后,只要我和弟弟在家,走親戚的任務便落在了我和弟弟的身上。其實,我和弟弟非常喜歡去姥姥家走親戚的。每次我們?nèi)サ嚼牙鸭遥掖缶司蜁屛益∽咏o我們做好吃的,臨走時,他還讓我們捎回家一些。 十里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我和弟弟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走到姥姥家。一路上,弟弟和我說話,我環(huán)顧左右而言他。好在弟弟沒有在意,只要我跟他一塊走親戚他就滿足了。 看著腳下不太平坦的道路,我的心也隨著路面的起伏而起伏著。以前春節(jié)走親戚,一眼望去,大地一片白茫茫。下罷大雪再刮風,路溝都被雪填平了,有時候看著是道路,一不小心就能跌進路溝里去。這幾年春節(jié)時分基本上看不到雪了,也就也沒有了那白雪皚皚的景致。一陣冷風吹過,卷起地上的黃沙,把我和弟弟吹得灰頭土臉的。 弟弟埋怨我說:“姐,你這是干嘛么?也不讓騎自行車,多費勁呀,還被風刮得很難受?!?/br> 我話中有話地對他說道:“弟弟,鍛煉鍛煉吧。也許以后比這還惡劣的天氣多著吶,希望你能堅持住?!?/br> 姥姥家到了。聞聽我和弟弟來了,舅舅和妗子高興地迎出門來。舅舅激動地一把拉住弟弟和我:“好孩子,冷了吧?快進屋里暖和暖和?!?/br> 妗子接過提包放在桌子上,滿臉微笑著說:“來就來唄,還拿什么東西!現(xiàn)在家里什么也不缺。他舅,你先陪孩子說會兒話,我去廚房準備飯菜?!?/br> 和舅舅拉了幾句家常后,我對舅舅說道:“舅舅,我想去給姥姥上墳?!?/br> 舅舅高興地說道:“好,好!乖,您姥姥肯定高興得很!” 于是,我和舅舅帶著東西去上墳祭祀姥姥。 一路上,舅舅的頭抬得很高。只要一遇見人,他就主動和他們打招呼:“這是我上大學的外甥女,去給他姥姥送點紙錢。”接著便是他們的贊嘆:“哎呀,看這孩子多能耐,還恁孝順。你這當舅舅的有福??!”高興得舅舅一路上也沒有合上嘴。 我站在姥姥的墳前,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我連忙蹲下身子,拿出打火機焚燒陰錢。舅舅則在一旁“噼里啪啦”地放起了一掛鞭炮。 我清楚那是我委屈的淚水,也是我想對姥姥傾訴的淚水??墒?,在這個家家都歡慶的日子里,我不能破壞這個好氛圍。 給姥姥送的紙錢燒完了,我的情緒也基本上平靜下來了。于是,我和舅舅收拾好東西回家去。 一路上,舅舅的問題很多,我不停地向舅舅解釋著我的學校、我的專業(yè)、我的老師、我的同學,以及每頓飯吃什么、吃多少。完了,舅舅又問我爸媽身體如何,莊稼怎樣,收入如何等,我又耐心地作了回答。等這些問題回答完了,我們也回到了舅舅家。接著,舅舅又問起弟弟的有關情況來。 趁著弟弟和舅舅說話,我來到廚房看望妗子。妗子一見我就連忙說道:“咦,閨女,你咋來廚房了?快回堂屋和你舅舅說話去吧?!?/br> 我笑著說:“妗子,我來看看能幫上你什么忙。” 妗子連忙擺擺手說:“沒啥可幫的?!?/br> 我走到妗子身邊說道:“那我就陪妗子說說話吧?!?/br> 聽妗子說,我和弟弟小時候都不好養(yǎng)活。原因是母親沒有奶水,我和弟弟都是喂奶粉長大的。因此,家里比較拮據(jù)。尤其是我小時候還得了一場大病,住院治療了十多天,花了一大筆錢,還是舅舅和小姨拿出來一部分才幫爸媽度過了難關。 打那時起,父母親就拼命地干活掙錢還債。盡管舅舅和小姨一再說:“不用還了,不用還了!”,可是父母親總是覺得心里不踏實,兩年后,他們把欠舅舅和小姨的錢都給還上了。 “哎呀,養(yǎng)活個孩子可真是不容易!尤其是你爸、你媽,真難!” 妗子若有所思地對我說道。 妗子說的這些事情父母親一次也沒有對我說過。我只記得小時候我要什么他們給我買什么,和別人家的孩子一樣嬌貴。 我想了一下連忙問妗子:“妗子,為什么我媽沒有奶水?喂奶粉多浪費呀?那可真是一大筆開支呢,我說我家怎么比別人家窮?!?/br> 妗子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赡苣銒尩纳眢w不好,奶水不能吃吧。這樣的人家還不少呢,生了孩子奶水不管吃,一吃小孩兒就拉肚子。有人說是大人的奶太熱的緣故吧,小孩子消化不了吧。” 我心里想:這是什么破毛???!母親的奶水孩子不能吃,打死我也不相信會有這等怪事!哼,你就搪塞我吧! 于是,我窮追不舍地追問妗子:“我媽的身體到底咋啦?有什么病嗎?” 妗子一看沒法解釋了,趕緊對我說道:“哎呀,乖,別說了,沒事兒。你趕緊盛菜吧,不然的話就糊鍋了?!?/br> 妗子已經(jīng)提高了警惕,看來我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了。于是,我就站起身來幫妗子盛菜、端飯。好在我今天給舅舅拿了兩瓶酒,啥事兒等舅舅喝了酒以后再問吧。 我的舅舅今年已經(jīng)五十八歲了,比我母親大了兩歲。他的個頭比我父親高一點兒。舅舅頭頂上的頭發(fā)已經(jīng)掉光了,只剩下耳朵旁和后腦勺周圍稀稀拉拉的還長著一些。他的臉龐和母親有三分相似,眼睛不大,鼻梁不高。舅舅平時除了干活、掙錢外,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酒了。三杯酒下肚,他咂咂嘴,感覺好似神仙一般飄飄然了。這個時候,老天爺是老大,他就是老二,一切順著他還則罷了,不然的話,他會拉住你說個沒完沒了。別人都知道他這個毛病,一般喝酒都不愛叫他。舅舅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想喝了,就自己小酌一番,然后上床睡覺。 妗子向來就討厭舅舅喝酒。喝酒花錢不說,還毀壞身體。用她的話說那叫“兩頭不值”。不過,她當不住舅舅的家。其實舅舅的酒量也不算大,半斤酒就能讓他睡上老半天了。 妗子是個典型的農(nóng)村婦女,既能吃苦又能耐勞,啥事還老有眼色。我姥姥在世的時候經(jīng)??滏∽印澳堋?,她們婆媳兩個基本上沒有磨過嘴。這在農(nóng)村是很少見的。所以,村里的老少爺們兒對舅舅還是非常尊重的,啥事不過分地和舅舅較真,就是因為他把家庭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