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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晉州月宮繡坊親自取走了一支鸞鳳琦玉釵,宣和五年臘月初十,睿王蕭玦繼承大統(tǒng),登基為帝,晉州至帝都皇城快馬加鞭一個月的日程。 宣和五年臘月初三孝帝駕崩,事發(fā)突然,蕭玦斷不可能日夜兼程提前趕回皇城,那么當(dāng)初登基為帝的不是他,是……是……是他? 細(xì)細(xì)思忖之下,那個呼之欲出的結(jié)果讓她悲喜交加,他不喜女子穿白色舞衣,他登基十年卻讓六宮主位空懸至今,鳳鸞殿供奉的白衣女子的畫像為什么是她? 露華臺卸下所有偽裝,謙和溫潤,孝悌當(dāng)先,他輕柔的握著她的手,驟然松開眸中一閃即逝的悲涼,清風(fēng)亭他說司徒漱毓或許還活著…… 扶著朱漆雕花格窗,胸腔中涌起一股難言的酸澀,嘴角含笑,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低聲呢喃重復(fù),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肺葉中的空氣仿佛被慢慢耗盡,呼吸之間窒息般的疼痛難忍,相見不識人已非,腦海中一剎那浮現(xiàn)出蕭辭云淡風(fēng)輕,蒼白模糊的面容,極淡極淡直至透明,她的心……丟了,他的心……是不是也丟了? 不敢抬頭再去望宸華殿中擁衾而眠、頸項纏綿的璧人,身體中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不受控制倒行逆轉(zhuǎn),清冷的黑眸中驀然充滿濃重的殺意。 手中的柳葉風(fēng)被她強行收回了劍鞘,貝齒咬破紅唇,一點胭脂血紅,闔上雙眸別過頭去,避開巡邏的侍衛(wèi),足尖輕點,踏著屋脊琉璃瓦去往鳳鸞殿的方向。 黑夜中一雙幽暗的眸子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黑色頭紗垂地看不清面容,細(xì)長纖瘦的指骨撥弄著中指處發(fā)著幽幽藍(lán)光的戒指。 “鏡姑,她來了?!?/br> “她做的很不錯,不枉我籌備這么久?!鄙硢£幊恋穆曇舨晦q男女,似是看了一眼宸華殿內(nèi)的情形,冷笑了幾聲,在雨夜中透著陰測測的寒意,令人脊背發(fā)冷。 “影衛(wèi)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必能永絕后患。” “蠢貨!”刻意壓低的聲音掩飾不住那人的怒意,森冷的眸光似乎能穿過黑紗直射人的心底。 她的指甲似是被齊刷刷折斷,傷痕未愈,撫了撫黑色頭紗語調(diào)緩慢道“她可是玉女宮二宮主,八面玲瓏,工于心計,不可掉以輕心,籌謀這么久,請君入甕不急在一時,寐訣與她交手尚且居于下風(fēng),何況那些影衛(wèi)?!?/br> “那影衛(wèi)……” 那人打了一個哈欠,纖瘦的指節(jié)在幽幽藍(lán)光芒映照下似森森白骨咯吱咯吱作響“那是送給楊柳風(fēng)的祭品,現(xiàn)下魔根蘇醒怎能讓她強逼回去。 赤練,子母蠱一體,子蠱引出母蠱方可發(fā)揮效用產(chǎn)生幻覺,虛實難分,哪怕她有一點點的陰暗、猜疑、仇恨、背叛,足可引誘出毀天滅地的魔障?!?/br> “屬下這就去辦?!?/br> “攻其右三路,廢了她的右臂!” 話音剛落一名影衛(wèi)捂著胸口跌跌撞撞走到那人面前行了一個禮,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么。 “全部死了?” 聲音風(fēng)吹枯枝朽木般嗚咽難聽。 “是,鏡姑饒命?!?/br> “廢物!”纖細(xì)的指似鐵爪一般貫穿了影衛(wèi)的胸膛,一招制命,抽回蒼白的指骨,血液順著手指緩緩流淌,詭異森寒,冷冷看了黑衣人一眼道“處理干凈,我親自去安排。” 雨驟風(fēng)疾,吹開了雕花格窗,風(fēng)卷殘雨過窗而入,紅蔓輕搖,氤氳出一點一點血紅的雨花。 蕭玦撐起身子看了一眼白媚兒,眸色清明如常,側(cè)耳聽到幾聲微不可查的鳥語啾啾,方攏衣下榻。 白媚兒正欲起身,溫?zé)岬氖终妻哿宿鬯~間柔順的烏發(fā),朝她搖了搖頭,掖好冰蠶絲被,緩步走到描金衣柜旁,窸窸窣窣穿了一件黑色家常龍袍。 “你要去哪?” “時辰不對,必有異變?!笔挮i答非所問,鎖眉沉思片刻走到窗前伸手接了幾滴雨滴神色難辨“你好生歇息?!?/br> 白媚兒擁衾拂開紗幔探出頭來,狹長的鳳眸清涼如水,低聲喚了一句“蕭玦!” 他開門的手頓了頓,她又道“萬事當(dāng)心?!?/br> 步伐未停,透過驟雨嘩嘩啦啦的聲響她依稀可以聽到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披衣踏屐,用金簪撥弄了一下紫金牡丹盞中的燭心,燭火跳動了幾下,燈花爆裂,偌大的宮殿寂靜的讓人心悸。 走到窗前關(guān)好格窗,一夜驟雨狂風(fēng),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 皇宮數(shù)尺之遙,北街七尺巷,舉目所望大半個巷子橫七豎八躺滿了尸體,熱氣蒸騰,雨水侵蝕,血腥尸臭味蔓延開來。 足尖挑起的劍穿透心臟直愣愣把尸體釘在墻上,反手擊過去的箭簇正中最后一名影衛(wèi)的額心,他把手中的長劍從面前已經(jīng)死去的黑衣人胸膛處拔出,起身之時步子略顯虛浮踉蹌倒退了幾步。 劍影無形,萬千幻影齊出,招式狠辣決絕,一招致命,雨夜中兩潭幽深古井般的黑眸,冷冰冰看著面前數(shù)以百計的尸體,抵唇咳嗽了幾聲。 “何以讓你下如此重手?”來人似笑非笑踏著遍地尸身移步幻影似一抹幽靈轉(zhuǎn)瞬便行至他的身旁。 “是你?” “別來無恙?” 他抬首露出被雨水沖刷的格外刺目的銀白面具,不欲接話,冷然往皇宮的方向行去。 黑衣男子追隨他的步伐撐起一把油紙傘遮在他的頭頂不耐道“你還嫌活得太久了?” 景皓等人姍姍來遲,不過前后腳的功夫他們的速度依舊快不過公子手中的那把劍,他揮了揮手幾人開始井然有序處理著七尺巷內(nèi)的尸體。 步子未停,清冷和煦的眼睛毫無波瀾,那人繼續(xù)道“我不會眼睜睜看著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棋局行差踏錯一步,更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自尋死路,你不是不想死了嗎?” 雨水順著油紙傘傾瀉而下,他停下步子握著劍柄的手松了松,喉頭腥甜,毒素蔓延,萬蟻蝕骨,寒氣入髓,冷熱煎熬,這幅軀殼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苦撐罷了,淡淡反問“所以呢?” “我會護她平安?!蹦侨四抗饷C冷堅毅,輕嘆了一口氣“你已清除了后患,余下的不過是要親眼看她平安。” “帶你家公子回府?!背谅晫χ梆┓愿懒艘痪?,轉(zhuǎn)身望著他冷冷又補了一句“關(guān)心則亂,情深智損,你再這樣折騰下去不知可還活得過今年?” …… 鳳鸞殿,大片蘭草被雨水打的東倒西歪,空氣中侵染了縷縷蘭花暗香。 室內(nèi)素雅清幽,徹夜長燃的白玉高燭,幾卷蘭花畫軸,十六折百蘭月繡屏風(fēng),水色紗幔用梅花銀勾掛起,白玉珠下,垂著兩個銀藍(lán)穗頭,梅花香爐中縷縷沉水香絲絲散開,不似空置許久的宮殿。 蕭玦推門而入,屏風(fēng)側(cè)旁兩個長頸冰瓷梅瓶中供著時鮮的白梅,空置幾日的畫軸安然無恙的懸在中間,畫中女子白衣似雪,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