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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呢?我說了會放過你,絕不食言,只要你告訴我周會長到底被藏在哪里。” “閉嘴!”矮個男吐出一口血,“你們?nèi)A夏人,沒一個好東西!沒有一個!” 第120章 世人慣愛以偏概全, 能說出這樣的話,證明矮個男曾被華夏人傷過, 更甚者,傷害他的還不止一人。 只是有些事再怎么逃避,事實仍舊是事實。 “可你確實是華夏人?!?/br> 易夏的話音剛落, 矮個男便上前兩步, “我說了讓你閉嘴!” 明明撐著身子不倒已經(jīng)盡了全力, 可他卻硬挨著想伸手捂住對面之人的口鼻, 然而精神終究犟不過身體, 未做出與自己心內(nèi)預(yù)期相符的舉動, 身體便瞬間栽倒在地。 怔了數(shù)秒,矮個男恍惚笑起,“技不如人, 我認(rèn)……” 易夏打斷他的話,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那些親人的下落嗎?” 提及此,矮個男再次愣住,片刻后, 整個人呈癲狂狀態(tài),“親人, 親人全被你口中的華夏人給折磨死了,我知道他們的下落干嘛,不過是一堆骸骨, 我見了他們又能如何?” 情緒是最能快速傳染的,離矮個男最近, 易夏感受到了他周身遍布的絕望,但有些事總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她能看出,對方的親人并非完全亡故。 從包中掏出前些日子從陸司澈那里得到的銅法螺,易夏手捏一到法訣,察覺絲絲氣力遍布于手間,揮了揮手,她將這些靈氣全部趕入法螺內(nèi)部。 接著把法螺遞上前方,“你舉到耳邊聽一聽。”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從剛剛開始,這個女孩極其莫名其妙。 雙方并非同道中人,他又困起了對方想要尋找的協(xié)會會長,按理來說,對方此刻應(yīng)做的是速戰(zhàn)速決的將自己擒拿,或者斬草除根的將自己殺掉。 可她在做什么?這是在普度眾生嗎? 易夏不知道他的想法,可瞧著他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是決定回答一下他這個問題,“你就當(dāng)我是想要在你自殺前折辱你一番?!?/br> 說著,直接抬手將法螺貼到了他的耳邊。 矮個男本想一掌將其揮開,可那長得像海螺的東西不似凡物,到了他耳朵上后,直接緊貼著他的耳根扣都扣不下來。 再加上在剛剛得怒喝中他已氣力全失,因而只能以一副待宰羔羊的姿態(tài)頹然于地面。 眼眸閉闔,等待著痛苦席卷而來。 “嗚嚕?!瓎鑷!睅椎李愃坪_叺穆曇繇戇^后,耳邊突然傳出陣陣人聲。 ——“院長mama,我這次考試排在班級第二,年級第八,老師說如果我的成績繼續(xù)保持,一定能夠上到重點初中的?!?/br> ——“院長mama,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討人厭,別的孩子都被挑走了,怎么我總是沒有人要。” ——“院長mama,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我究竟是怎么到這里來的,是和別的小朋友一樣被放在了孤兒院外,還是我爸爸mama把我送給了你?他們?yōu)槭裁床幌矚g我,我明明很乖的呀?!?/br> …… 一道道童言稚語自耳邊飛逝,孩子的聲音逐漸褪去稚嫩,轉(zhuǎn)為了青澀,就在這時,一切戛然而止。 耳邊的猛然清靜使得矮個男滿臉啞然,半響,在收拾好自己表情后,他攥緊拳頭道:“你剛剛給我聽的是什么?” 易夏:“沒什么,隨便放了一段罷了?!?/br> “你說謊!” 比之剛剛的情緒更為激動,矮個男雙手撐地,意圖從地面爬起,“那孩子是我的親人,對不對?我在這世上不是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對不對?” 他之前從不信什么血脈感應(yīng),可唯獨這次!唯獨這次只聽對面的聲音,他就肯定對面的孩子絕對跟自己有聯(lián)系。 易夏輕笑一聲,“那孩子說的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你又不是華夏人,哪里來他這樣一個親人?” 矮個男嘴唇囁糯,再也無法理直氣壯的嚎出聲來。 否認(rèn)一切的是他,現(xiàn)在想要得到承認(rèn)的也是他,他矛盾的不行,卻無法放下這樣的問題不作探究。 “我叫孫磊,子小孫,三石磊。霓虹國的名字叫小田茨木郎,明面上的工作是大創(chuàng)株式會社研發(fā)部副部長,暗地里乃是陰陽株式會社會長小田誠一郎的養(yǎng)子,以及社內(nèi)暗部的三巨頭之一。”交代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微微抬頭,“我什么都可以告訴你,只求你回答我一個問題?!?/br> “剛剛說話的那個孩童,究竟跟我是什么關(guān)系?” 易夏沉默許久,半響,就在孫磊差點忍不住再次情緒失控時,她出聲了。 “他是你哥哥的孩子,更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兩歲那年出車禍時家人緊緊將他攬在懷中,因此他雖臉頰被玻璃劃傷,但整個人卻是健康的,他現(xiàn)在十歲,在上小學(xué)五年級?!?/br> 孫磊一直豎著耳朵聽,精神才剛集中,介紹的話語便沒有了。 “為什么我不知道他的存在?為什么沒有人給我說?” 他一直以為自己會孤單一輩子,沒想到哥哥竟然還留有孩子。 “他在哪?” 易夏緩緩搖頭,“這個暫且不知,還得進(jìn)行具體的卜測后才能得到答案?!?/br> 天眼能看透一切,在剛剛沉默的那一陣時間,她不僅看到了孩子的現(xiàn)狀,更看到了孩子所處孤兒院的全名。 但她卻不想就這樣輕易地把一切都告知對方。 “那他叫什么名字?”孫磊眼巴巴的詢問。 易夏道:“唐樂?!?/br> “唐樂……唐樂……唐樂……” 口中不斷嘟囔著著兩個字,不知過了多久,孫磊一時間淚流滿面。 易夏緩緩行到他的近前,雙膝微曲后,呈半蹲姿勢,“我未食言的回答了你全部問題,現(xiàn)在請你告訴我,你為什么這么恨國家?為什么要困住周會長?霓虹國有什么打算,為什么在華夏領(lǐng)土內(nèi)做了這么多手腳?” “問題三對三,你回答的話,我們就扯平了,依舊同之前一樣,我會無條件的放你離開?!?/br> 掛滿眼淚的面頰緩緩自雙腿肘抬起,孫磊哽咽不止,“我為什么這么恨國家?” 僅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問題,他便再次埋頭不語,未幾時,低低的嗚咽自他的膝間傳出。 “我今年三十了,十二年前,我是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新兵,八年之前,我以上士的軍銜從部隊內(nèi)轉(zhuǎn)業(yè),萬萬沒想到,回來之后面對的不是闔家歡樂的場面,而是哥哥嫂嫂雙雙身亡的消息。” “事故起因是一場車禍,在此之后,他們癱瘓在床,肇事者卻逃逸并拒絕賠償,最終硬生生用一句‘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扛到了我哥哥嫂嫂病故離世,我恨醫(yī)生,恨肇事者,恨法院,恨那些沒有施以援手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