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不用我把醫(yī)生叫來再給你檢查檢查?” “不用。” 陸司澈:“那……” 易夏確實不累、不餓、不難受、不需要找醫(yī)生。 最主要的是, 不想自己躺在床上,維持著一副慘慘凄凄的模樣與人尬聊。 蹙眉看向陸司澈,她輕咳道:“不用一直找話題,你有什么想問的,直說就可以?!?/br> 陸司澈也覺得剛剛那樣的情景略有尷尬。 聽罷這話,尋了個位置坐下后,他出聲道:“你昏迷的時候,有沒有做什么夢呢?” 易夏眉心跳了跳,腦中回想起了幾幅拼湊起的場景,終于明白了陸司澈的來意。 “沒有。” 那對她來說不是夢境,而是與師父交流的一個媒介。 所以,她這么回答也不算是在撒謊。 見易夏神色坦蕩,陸司澈并沒有懷疑她的答案,只連日而來的夢境讓他著實不解,此刻逮著一個可能會給自己解答的人,他自然不會輕易的就止住這個話題。 “易夏……易大師……,那我能不能求你給我解個夢?” 易夏其實挺好奇他究竟在困惑什么,再加上離易mama回來還有一定時間,兩人干瞪著對方也不是個事。 于是她道:“你說說。” “好。”陸司澈垂下眸子,不打算與她再次對視,“一個禮拜之前,你被電扇所傷,昏迷不醒、呼吸全無。當時情況危急,且距離救護車與校醫(yī)的到來還有一定時間,為了能使你獲得更大生機,我對你展開了一系列急救措施?!?/br> “什么措施?”易夏不解道。 陸司澈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心臟復蘇外加人工呼吸?!?/br> 在那樣緊急的時刻,他做的時候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不過是一心想著救人性命罷了。 但這兩樣行動畢竟是一個按壓胸口,一個與患者口對口吹氣,他又不是專業(yè)的醫(yī)師,冷靜下來再仔細回想,總是覺得耳根子有些燒的慌。 易夏愣了愣,“哦,你繼續(xù)。” “也是幸運,在施展急救后沒多久,你就悶聲咳嗽了起來,我與廖伯將你送到醫(yī)院,回到家后,我就開始做起了這怪異的夢。 第一晚,我越過重重霧霾,好不容易走到有一老一少對坐的涼亭,那老者一袖揮來,便使我從夢中醒了過來。 此后的每晚,情況都與這場景差不太多,只不過第一晚我還偷聽了幾句那二人的談話,在那之后,卻剛一走近二人所處范圍,整個人就從夢中驚醒了?!?/br> 易夏朝上拉了拉被子,使被角能夠遮住自己上揚的唇,“你都偷聽到了什么?” 陸司澈回想了一下,其后模仿那師徒二人的語氣道: ——“師傅,我究竟怎樣才能回去?” ——“緣來,緣去,緣起,緣滅,一切都是有因果的,了卻因果,你自然就可以回來了。” 易夏:……。 她何時變成了那副公鴨嗓,師傅又何時老邁到了連說話都需要斷斷續(xù)續(xù)的地步? 腦中搜尋了一遍關于自己曾看過的一些怪談,組織了半響語言,易夏出聲道:“夢的種類千差萬別,細分可以分為直夢、象夢、因夢、鬼夢、精夢……等十五種之多,粗略判斷,你的夢因與因夢、想夢有關,許是被我重傷的場面嚇到,所以才會做起了這一類的夢?!?/br> 易夏說得頭頭是道,陸司澈卻覺得略有奇怪,“我不是膽子那么小的人。” 言下之意,自己怎么可能會被那樣輕易嚇到? 易夏搖了搖頭,“沒有男孩子會承認自己膽小的?!?/br> 男孩子…… 想強調(diào)自己已經(jīng)不是什么男孩子,可那樣的舉動未免太過幼稚,更有些無理取鬧的詭辯之感。 嘆出口氣,陸司澈從原坐站起,“罷了,隨你?!闭Z氣中滿滿的無奈,“只希望今晚上別再做這種奇怪的夢了?!?/br> 易夏但笑不語。 她這個媒介既然都已經(jīng)歸位,他就自然不會再做那樣的夢。 只這話是沒必要說的。 * 擔心女兒渴的受不了,易玲的腳程加快了不少,將病房門推開,正想說'mama回來了',四周一掃,不由愣住,“小陸那孩子呢?” “走了啊?!?/br> 事問完了,他自然就要離開。 畢竟兩人又沒有多少交情。 易玲'哦'了一聲,邊朝杯子內(nèi)倒水,邊叮囑道:“你能撿回一條小命全靠了人家,聽老廖說,你當時氣都沒了,要不是小陸當機立斷的給你做起了急救,咱娘倆就再也見不到面了。媽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看那小伙不順眼,但下次遇到時,你對人家態(tài)度好點,別再躲躲藏藏了,哈!” 易夏抿了抿唇,“知道了。” 她先前一直以為陸司澈與她姻緣相連,是那所謂勞什子的命定之人,因此才會對他能避則避,避不過也要在碰面后盡快離開他遠遠的。 但此次與師父會面后詢問疑惑,她才知曉自己之前一直是誤會了對方。 轉(zhuǎn)運星本就命運不定,所以她才會看不清對方運勢,再加上她也同為一顆轉(zhuǎn)運星,兩星相撞,接觸時自然會產(chǎn)生常理所不能解的反應。 接過易mama遞來的杯子,易夏詢問道:“媽,我睡了幾天了?” “一個禮拜了,正巧,你昏過去的那天是禮拜二,今天還是禮拜二?!?/br> 易夏算了一下時間,蹙眉道:“今天已經(jīng)二十七號了?” 高考年年不變,皆在每年夏季的六月七、八兩天,如此算來,她只剩下了十天左右的復習時間…… 猜出了女兒在想什么,易玲拉開背包,從內(nèi)夾層抽出一張紙頁,“這是你的準考證,你們學校的高三生已從這周一開始放假,校方說剩余的十來天用來給你們自主復習以及調(diào)整狀態(tài),所以你不必急著出院,養(yǎng)好身體才是硬道理?!?/br> 易夏放下水杯,接過那張準考證看清楚了信息后,點頭道:“好的,知道了?!?/br> 在醫(yī)院內(nèi)住了三天的院,經(jīng)醫(yī)生檢查確認她等傷口脫痂便能全好后,易夏終于得以出院。重拾書本背復起知識點,每日合理安排學習時間,就在這樣規(guī)律的生活中,時間一晃到了六月七日。 考點早在三天前母女二人就去踩過,因此到了真正的考試之日,易夏便拒絕了易mama要送她到地方的提議,“您還是看著網(wǎng)店,盡快多畫點符出來給買家發(fā)貨為好,我能準時準點摸到地方的。” “嗨呀,那算什么事,mama怕你遇上了道路堵車,耽誤你考試時間可怎么辦?” 易夏仍舊搖頭,“您騎著個小電驢載我,心情必定緊張,我更怕路上遇到個什么萬一,您就安安心心在家等著,下午考完我就回來了?!?/br> 易玲目露糾結(jié),“要不媽去考點附近租一間房,中午咱……” “媽!”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