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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畫面忽然對向了他的手機熒幕。 見其底端出現(xiàn)許多向上滑動漢字,易夏聚精會神的觀看了起來,半響,她的面色由晴轉(zhuǎn)陰, 她想,她大概知道這男青年為何有恃無恐了。 天眼所開時間甚短,畫面并未再次跳轉(zhuǎn),易夏眼前的景物就乍然而變,目光再掃向男青年時,她的唇邊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心砰砰跳了兩下,方向陽猛按住自己的胸口,他早就察覺到對面的美女在盯著自己,本以為她是打算找茬,卻沒想到…… 臉上閃現(xiàn)一抹嫣紅,他還沒開始歪歪,心中的幻想就被對方的一句話給打破。 “三年血賺,死刑不虧,是什么意思?” 向前走了一步,易夏面上諷意漸深,“或者說,這位先生,你聽說過星貓直播嗎?” 只這么兩句話的功夫,方向陽的面色就瞬時慘白。 大熱的天,調(diào)查室內(nèi)僅有一臺風(fēng)扇運轉(zhuǎn),但他卻如墜冰窟,渾身泛起冷意。 不知從何時開始,直播漸漸滲透于人們的生活之中,除去幾家老牌直播網(wǎng)站,剩余的那些小型平臺以奇、趣、低俗為噱頭,在整個大市場內(nèi)吸引了不少觀眾——星貓直播就是一個這樣的平臺。 方向陽在星貓開有自己的直播間,此刻之所以渾身泛冷,是因為先前的地鐵事件,他手賤的選擇了直播,而那場直播的錄像,他并沒有選擇刪除。 見那美女不斷地鼓搗著自己的手機,他的腦中有些沖血,迅速的起身而立后,試圖從對方的手中奪過手機,可還未等他行動起來,那美女的面前就多了一道身影。 “想干嘛?”目光在他與方桌拷起的手間看了半天,易玲抬腿比了個姿勢,“你給我老實點?!?/br> 面上飛快的閃過驚慌,方向陽心中不斷地思考著對策,片刻后,卻頹然的癱在了桌面。 完蛋了,必勝的局面完蛋了。 他雖然從不在直播中露面,可那場直播的場景卻能與監(jiān)控畫面完全吻合,且他人在這里,警方要求比對聲音時,他只能隨之照辦,這樣顯而易見的證據(jù),即使他再巧言善辯,也無法將自己從嫌疑中摘除。 想到這里,方向陽的眼眸出現(xiàn)一抹哀色。 他明明記得自己在警察到來之前,早有眼色的將這app卸除,只是時間緊迫,未有考慮到錄像罷了,對方究竟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已經(jīng)沒有時間給他思考了,聽耳邊傳來一片嘈雜,他的眉心直跳,忽然面向剛剛審問自己的女警,目露希翼的開口:“警察jiejie,我自首,我要自首。” “自首?”剛剛走至那白裙女孩身邊,柯小蘭還沒來得及看那熒幕上的畫面是什么,就聽到了這么一句話,將頭猛地抬起,她眼睛微瞇道:“你要自首什么?” 心中慌張不已,方向陽來不及揣測她的語氣,便即刻答道:“我在地鐵上直播猥褻畫面,易玲女士見義勇為,并不是刻意行兇,我全招認,求您一定要幫我減刑?!?/br> 態(tài)度比之剛剛不知好了多少。 易夏嗤笑一聲,輕飄飄的瞅他一眼,“腦震蕩患者的話不能當(dāng)真。” “不不不,我沒有腦震蕩?!狈较蜿栯m然心中暗恨,可此事關(guān)系到自己的牢獄時間長短,他只能老實開口:“我之前鬼迷心竅,易玲女士對我只造成了皮rou傷害,我愿意配合警方接受身體檢查,請你們相信我。” 聽到這里,柯小蘭終于忍不住面露詫異。 短短的兩分鐘內(nèi),這方向陽就跟吃了迷魂藥一樣,不僅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有迷途知返的覺悟,還將自己之前所說的話全部推翻,他這是瘋了吧? 心中雖這么想著,可這畢竟是一個好的結(jié)果,走至方向陽身前,她嚴(yán)肅的將對方剛剛承認的罪名陳述了一遍,見對方始終都在點頭,最后用一句“你將實時被刑事拘留”做了個結(jié)尾。 話音剛剛落畢,方向陽就猛然抬頭,“警察姐……”察覺到她的不郁,趕忙改了個稱呼:“警官,我能獲得減刑嗎?” 因他認錯態(tài)度良好,柯小蘭難得愿意為他解釋,“在司法機關(guān)未確定犯罪嫌疑人,尚在一般性排查詢問時主動交代自己罪行的,可被判斷為自首?!?/br> “對于你這種情況來說,雖然減刑效果比較一般,但也聊勝于無了?!?/br> 后半句話已被方向陽自動忽略,他滿腦子盡是那句‘未確定犯罪嫌疑人’,如果嫌犯并未確定,那他這是在做什么? 心中那根被叫做理智的弦猛然繃斷,方向陽面目忽然變得猙獰,“你們剛才究竟在看什么?” 柯小蘭還沒有開口,易夏卻幫她回答了:“我剛剛只是隨意播了段地鐵內(nèi)部視頻,卻沒想到你的自首動作那么迅速,不過你別覺得自己虧,你的直播錄像我也已經(jīng)找到了?!?/br> 說話中途,將視頻點開,“聽說在公共場所當(dāng)眾猥褻女性亦會加刑,你那場直播的點擊數(shù)量已經(jīng)超過十萬,幫你加上幾年牢獄之災(zāi)不成問題。” 臉上揚起真心實意的笑容,易夏走至易mama身邊,“咱們回家吧,一切的事都與你無關(guān)了?!?/br> 易玲眸中閃爍著復(fù)雜。 她本以為女兒還是那個跟在她身邊牙牙學(xué)語的小姑娘,卻忘了一晃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長大了,而且能保護mama了。 手牽在一起,兩人正打算離開,卻在走至門口時,剛巧與捧了一沓照片的胖警察撞上了面。 康耀華微松一口氣,心嘆自己回來的真是時候,要是晚了一步,大師就可能離開了。 揚起一抹討好的笑意,他氣喘吁吁道:“易大師,能不能請您再幫一個忙?” 沉重的呼吸聲交雜在話語之間,可卻難掩他語氣的焦急。 視線在女兒與警察身上掃了掃,易玲體貼的拍了拍女兒的肩,“mama在門口等你?!?/br> 話音落畢,便朝外走去。 見大師可算將目光對向自己,康耀華迅速的將照片遞上前去,摸準(zhǔn)了她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一邊翻開一邊解釋:“這里是近半年S市失蹤女子,您之前不是說讓我父親依著程序做事?他本就打算開展這類案件,所以我想請您幫忙看看,這些女孩都還活著嗎?” 易夏:……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你父親的想法?” 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康耀華咧嘴一笑,“是我啊?!?/br> 聽到這話,易夏了然的看他一眼,想那老者也出不了這樣的主意。 視線掃到他手上那沓東西時,面上卻掛上了無奈,“相由心生,由心動,由心改?!?/br> “人的運勢并非一成不變,僅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能影響因果,從而致使一個人的面相發(fā)生大改,你讓我看這些許久之前的照片,豈不是在存心為難我?” 康耀華連忙搖頭,從中抽出一張明顯還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