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雖然沒事,可取到外賣時已與手機上的最遲送達時間相差無幾,到達興華社區(qū)更是超過了規(guī)定時間有二十分鐘。 掃了一眼單子上的地址,韓旭陽七拐八拐的繞到了五號樓下,還沒下車,就看到兩位身穿制服的民警扭送著一個小年輕從樓上下來,三人衣間都有些染紅,但細看之下,似乎是側(cè)旁的兩位民警受傷更重。 還有送餐任務(wù)在身,沒看多久,韓旭陽就拎起外賣朝樓上奔去。 一路均能看到不少血滴,到達樓層后,他勉強打起精神敲了敲門,見并未有人像往常一樣開門取餐,他掏出手機撥打了訂單上的號碼,接通后,卻被告知將食物放在門口就好。 女主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他忍不住問道:“女士你還好……”嗎? 話未說完,對面忽然將電話掛斷,留給他的只剩耳邊的一片忙音。 再撥,電話不通,室內(nèi)卻傳來一道男童聲音。 “壞蛋!快滾開,我們不怕你?!?/br> “昊昊,噓?!?/br> 兩道聲音接連而出,心中松了口氣,韓旭陽將外賣放在地下,“您點的餐我給您房門口了,再見?!?/br> 下樓途中,韓旭陽的面色逐漸凝滯,行至自己的電車跟前,他用有些發(fā)顫的手在電話薄中找到了老衛(wèi)的號碼。 嘟聲音過后,還未開口,就聽老衛(wèi)當先說道:“還真是奇了怪了,興華社區(qū)的單子一向不多,我今天下午卻搶到了一個,不過一想到大師叮囑的話,我立馬就把那單棄了?!?/br> “訂餐人的名字你還記得嗎?” “好像是叫周什么麗,我之前送過她們家,老是個孕婦出來取餐。” 低頭看看手機上還未確認送達的單子,韓旭陽的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如果老衛(wèi)沒有拒絕訂單…… 如果他的電車沒有出事…… 難道那小姑娘是有真本事? —— 傍晚時分,一中門口聚集著三三兩兩的人堆,即使酷暑難耐,也沒有一人去街邊的商店歇涼,均是在與旁人攀談的正歡。 韓旭陽路過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番景象。 忙碌了一天,他今日的四十單目標已經(jīng)全部完成,本以為只能到明天再來等人,可看眼前的景象,一中似乎還沒有放學。 正想著,緊閉的校門忽然從內(nèi)打開,見成堆的學生自里面涌出,他連忙打起精神在人群中搜索,半響,終于看到了自己要找的那道身影。 雖是如此,可前排的道路被別的學生家長霸占,見小姑娘夾雜在人群中時隱時現(xiàn),還杵在電車上的他有些心急,情急之下,忽然大聲喊道:“大師,看這里?!?/br> 校門外雖然人多嘈雜,但韓旭陽的聲音中氣十足,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聽見這道喊聲,易夏也向聲源處看去,目光與中午的那位中年大叔對視,雖說有些疑惑他的來意,可一想到他剛剛所喊的稱呼,不由伸手指向了自己。 見對方點頭如搗蒜,易夏穿過人群擠至他的跟前,“大叔找我有事?” 話音一落,韓旭陽便目露期待,“我想請您幫我女兒算一卦?!?/br> 自妻子十年前離世后,女兒就成了他這輩子唯一的掛心之人,女兒自小到大都聽話懂事,學習成績更是從來沒讓他擔心過,有這樣的貼心小棉襖,父女間的感情自是不錯。 可最近的女兒卻有些奇怪。 大約從十天前開始,女兒一回到租屋就將房門緊閉,許多次他敲門查看,明明聽到里面有低聲啜泣聲,卻久久不見人來開門,早間詢問這件事,女兒卻滿臉疑惑,似是根本記不清有這件事發(fā)生。 連日如此,女兒的臉頰日漸凹陷,他本以為女兒是得了什么怪病,帶著她去醫(yī)院檢查卻得到身體一切都健康的答復,可女兒的情況一看就不對勁,他心里著急卻別無他法,本打算等這月干完就帶著女兒去首都看病,但今天下午發(fā)生的事給了他希望。 這位大師能幫老衛(wèi)避過一災(zāi),想來……也能救女兒一命吧。 聽完中年大叔的描述,易夏正打算開口,卻聽旁邊忽然傳出一道譏諷的聲音。 “我還以為是個什么大師呢,原來是個神棍,現(xiàn)在這世道,連個小姑娘都會用些外門邪道來騙錢了?!?/br> 第4章 說話的人叫謝春苗。 她本是日常來接兒子放學,可在聽到有人喊‘大師’二字時,便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投入了進去,踱到兩人身邊聽了全部過程后,心中對這中年漢子頓時有些無語。 不說政府宣傳抵制封建迷信已經(jīng)這么多年,就說他管著叫‘大師’之人的年齡,也不像是個真有本事的。 想到這,謝春苗看向那小姑娘所在的位置,觀察了幾秒,撇撇嘴道:“你一個小姑娘考進一中不好好學習,卻在這裝神弄鬼,招搖撞騙,對得起教導你的老師嗎?看你穿著,家境顯然也不富裕,你又對得起賺錢供你讀書的父母嗎?” 易夏本抬腳欲走,聽到這話,卻頓住了腳步。無關(guān)之人信不信她,她其實并不那么在意,但總有人喜歡憑自己的主觀臆斷來推測旁人。 紅口白牙一張嘴,仿佛知遍了天下事! “說我算的不準,你要不要試試?” 謝春苗輕哼一聲,翻了個白眼。 認真瞧了瞧她的面相,半響,易夏開口道:“你顴骨高翹下巴圓,鼻削如刀眉骨粗。本是有福的面相,卻因性格剛愎固執(zhí)而做出錯誤決定,自結(jié)婚之后,你過的一定很苦吧?!?/br> “你沖我說什么模棱兩可的話,到我這個年歲,婚姻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用幾個形容詞來說我長什么樣,然后又說我過得苦,你以為這樣就能證明你真是什么玄學大師了?”話到最后,帶著點聲嘶力竭。 見對面小姑娘似乎被自己鎮(zhèn)住,冷笑一聲,謝春苗轉(zhuǎn)頭面向身后聚集起的圍觀群眾,“你們大伙來評評理,我說的對不對?” 煽動性語言往往能激起絕大部分人的興趣,話音落畢,人群中就是一片嘩然。 “說人家婚姻不幸福,這小姑娘的嘴真是……” “一中不是個挺好的學校,怎么還有學生做這種事?!?/br> “這個時段放學的都是高三,也不知道她是哪一班的學生,這個樣子怎么考大學嘛?!?/br> 輿論的支持使得謝春苗氣焰更盛,心里升起一絲得意,她正打算向身邊的人科普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卻又聽到了那小姑娘的聲音。 “你是家中獨女,從小任性固執(zhí),婚姻一開始沒有得到雙方家人的祝福,但母親勸慰你不聽,硬是要與現(xiàn)在的丈夫結(jié)婚,婚后不過三年,因與夫家成員不和,便漸漸跟丈夫離了心。 你丈夫曾經(jīng)也算年輕有為,與你成婚后卻幾乎變了個樣子,后來更是沾染上了賭癮,致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