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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折扇輕輕搖晃,最是風雅無雙。端正的坐在一邊的沐穩(wěn)只顧著喝酒,沒有側頭看付詩郁一眼,兩人就這么僵持著已經(jīng)坐了兩個時辰了,再這樣僵持下去,只怕付詩郁都要躺著睡著了。付詩郁終究按耐不住了,白玉骨折扇一收,也坐起身來:“我都跟你說了,九羅璧的事情我真的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該告訴蘇郢的我都告訴他了,你愛這么坐著就坐一輩子吧?!?/br>可是身邊的沐穩(wěn)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就跟一座冰雕一樣冷冷的繼續(xù)喝著酒,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付詩郁,完全當付詩郁不存在,確切的是,拿付詩郁的話當廢話。“沐延沂,我招你惹你了,你把我的身子都看了,還拉著另外兩個人一起看的,我有讓你負責了嗎?還有,你把我的傾城樓都買了,你還把我的人都搶了,我有報復你嗎?憑什么你就覺得我一定藏著掖著了,我還不能不知道一次啊!再說,是蘇郢給你下的套,你自己被蘇郢算計了,你找他去呀,找我干什么?”付詩郁已經(jīng)快要被沐穩(wěn)逼瘋了。試問一句,如果一個人從兩個時辰前就讓你說出幾年前的一個你根本不知道的秘密,你不說,他就坐在那里等著你說。還不準你離開,只要你一想開溜,他立刻冷眼掃過來,那意思就是在說,你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當然,付詩郁不是打不過沐穩(wěn),只是,打壞了桌椅板凳還要花錢買,他舍不得,所以,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沐穩(wěn)側頭看了一眼付詩郁,清冷的說:“是你自己脫的?!?/br>一口血差點就被沐穩(wěn)給氣得噴出來,不過噴出來也好,正好噴在沐穩(wěn)臉上,噴他一臉血??!“別說這個事了,一輩子別說了?!焙喼笔且惠呑拥膼u辱啊。我當時是腦袋被門擠了嗎?怎么就為了看你耍他們兩個而獻身??!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別拉我。付詩郁無奈而痛心疾首的捂著胸口,簡直太疼了。“是你自己提的。”沐穩(wěn)還順便很好心的幫付詩郁也倒了一杯酒。你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別看你那張小臉上那么禁欲,你心里早就樂開花了吧,早就狂笑不止了吧。“行,打住。咱們說點別的事情,聊點家常什么。我家知遙最近好嗎?”“你?家?”沐穩(wěn)清冷的聲線故意將這兩個字說的無比清晰。付詩郁端起酒杯來一口飲盡:“本來就是我家的,只是后來被你搶走了。話說我當年怎么那么君子啊,還想著要好好的花心思對一個人,結果,被你這個小鬼半路殺出來攪黃了。每每想起此事我就痛心疾首啊,你當年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拿來干什么啊,只能半夜抱著哄哄,我竟然輸給一個孩子!”“當年的事情,本王從來沒有問他,你給本王說說?!?/br>倒不是沐穩(wěn)不想問,只是,想也知道不會是什么好事情,不想知遙再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所以就一直沒有問過。即使暗中派人去查了不少,但是,其中的曲折也只有當局者能知道。“喲?我家知遙沒有把我跟他之間的郎情妾意告訴你?”付詩郁一臉笑容,雖然是翩然出塵的靈俊得讓人睜不開眼,但是,卻有幾分賤。這種小人得志的賤笑還真不是一般人笑得出來的,只有這種絕世美男才能笑得出來。沐穩(wěn)點點頭,他可不在意付詩郁逞口舌之快。“當年我正好去江侖城做生意,就聽說江侖太守因為貪污下獄了,所有家眷一律獲罪,十六歲以上者殺無赦,十六歲以下著,男的發(fā)配邊關苦役,女的發(fā)配軍營為營妓。當時負責處理這件事情的官員正好與付家有交情,也就私下跟我說,江侖太守有一個不錯的兒子,就要送去邊關苦役了,可以送個人情給我,玩玩。”說到這里,付詩郁很是小心翼翼的看著沐穩(wěn)的眼色,生怕沐穩(wěn)一下子就動手,那么他逃都沒有地方逃。還好,沐穩(wěn)依舊靜靜的喝著酒。“我當時還笑他,說是不是被大家玩完了,這才想著給我做個順水人情。他就說沒有,怎么敢這樣折辱我,就是故意給我留著,等我玩夠了再賞給他們。我知道,他暗中收了不少付家的錢,當然要供著付家,自然不敢得罪我。然后,知遙就被送來我床上了?!备对娪羝鋵嵅幌朐僬f下去了,等一下沐穩(wěn)發(fā)火的話他攔不住啊,把他的櫻雪樓拆了就更心疼了。沐穩(wěn)卻沒有任何反應,還是靜靜聽著。“當時知遙也才十四歲,他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么,就瑟瑟發(fā)抖的一個勁跪在地上求我放過他,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我呢,本來也就不是什么君子,最多是等他哭累了,然后連哄帶騙的也就成事了。不過我當時確實是動了惻隱之心了,畢竟,知遙當真是絕世傾城的天姿國色,哪是以前的那些俗物可以比的,就想留在身邊慢慢玩?!币徊徽f了吧,我怕你秋后算賬啊。沐穩(wěn)給付詩郁倒了一杯酒,示意讓付詩郁繼續(xù)說。“后來,知遙哭了半天之后就說,他給我彈個曲子吧,我也覺得聽他哭聽夠了,彈個琴也不錯。可是,他彈得感動我了,不瞞你說,真的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啊,我都心酸的不得了。然后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用心的去對一個人,所以就暗中使了手段將他帶回了炎國凌川?!蔽耶敃r腦子被門擠了,為什么要順路帶回凌川啊,該直接送回靈國去的。沐穩(wěn)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清冷的容顏上沒有一絲情緒。“我當時想要當君子,就騙他說,只想跟他當好朋友,讓他不要見外,拿我當哥哥就行??墒?,他的警覺實在是太強了,還說他不會讓我白養(yǎng)著他的,他偶然間知道了傾城樓,就說,他可以去里面賣藝。我當時就想笑了,他究竟是不是男人啊,去到那種地方的男人,難道真是為了聽你彈琴來的嗎?不過,我當時真是要將君子扮演到底了,就順了他的心意?!蔽椰F(xiàn)在還一直悔不當初啊,哪里來的那么多君子道義啊,先把該做的事情做了,其他東西可以慢慢培養(yǎng)啊。沐穩(wěn)又幫付詩郁倒了一杯酒。“后來我手下的人也明白我的心意,就想逼一逼知遙,讓他就范,于是就私下跟他說,要么賣身出去給我賺錢,當初為了把他弄回來,確實花了不少錢,要么就乖乖的伺候我,別裝清高,或者,就去死。后來我才知道此事,我想,以知遙的性子,他會選擇去死吧,可是,他沒有。他私下里跟楓兒提起過,他還有一個想見的人,那個人與他初次相遇,就把書從橋上都掉在他的小船里了,他還想再見那個人,若是生活在凌川,也許有機會。當時我知道了知遙寧愿選擇賣身也不愿意委身于我,我真的挺生氣的,說了不少傷他的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