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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國的太陽升起得早,但卻沒有一絲溫度。汪澤謐早就醒了,只是他躺在被子里一動不動的看著枕邊這個一直讓他恐懼和顫抖的男人,他早就不止一次的試過要在枕邊殺了這個男人,可是,第一次這個男人就識破了,從此便樂此不疲的看著他近乎可笑的刺殺。從十二歲就被這個男人□□了,從十五歲被這個男人扶上帝位,一轉(zhuǎn)眼,沒想到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不過,可笑的刺殺游戲從去年開始他便不再做了。因為那一次刺殺,他真的割傷了因為國事cao勞而病倒的張靈昭,他以為張靈昭一定會狠狠的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病好后的張靈昭將他帶到了朝堂后的布幔邊躲著,讓他聽著朝堂上的一個個強(qiáng)臣唇槍舌戰(zhàn)劍拔弩張。事后,張靈昭只告訴他,墨國能有今日的強(qiáng)大和穩(wěn)定,全靠他張靈昭一個人的掌控制衡,若是他死了,那么多虎視眈眈的強(qiáng)臣一定會讓墨國土崩瓦解。而他汪澤謐,要么被殺,要么再被新的強(qiáng)臣禁錮,到那個時候,只會有不短輪番上陣的強(qiáng)臣,他汪澤謐要伺候的絕不僅是一個人了。而且,無數(shù)的墨國百姓會陷在水深火熱里。還有,即使真的將政權(quán)交給他汪澤謐,他能讓墨國繼續(xù)今日的強(qiáng)大和來日的長久嗎?答案是,不能。或許張靈昭確實是一個霸道狠戾的jian臣,但也不可否認(rèn)他是一個難得的梟雄??梢哉f,墨國有今日的強(qiáng)大和和安定,張靈昭是第一功臣。張靈昭依舊閉著眼睛,但是淡淡的開口:“皇上不睡覺盯著本王看什么?”他早就察覺到了汪澤謐的目光。“在想,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那么想明白了嗎?”“大概明白了一些。朕在宮里悶了好長時間了,想出宮去玩?!?/br>“最近國事繁忙,本王沒空陪皇上出去,皇上就再委屈一段時間吧。”汪澤謐不滿的輕哼了一聲,將身子轉(zhuǎn)了過去背對著張靈昭:“無聊!”“皇上是‘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那么多國事擺在那兒,隨便走開一天就能堆滿一桌子,哪能說走就走。好了,別小孩子氣了,本王讓靈御陪皇上去吧,不過皇上不要太任性了就行?!睆堨`昭覺得時辰也差不多了,便起身。一眾宮人進(jìn)來伺候他梳洗穿戴,他該去上早朝了。汪澤謐是很少去上早朝的,因為張靈昭不允許,一般就是初一十五去一下,不過去了也只是聽聽,任何事情都有張靈昭站在旁邊幫他處理。用過午膳之后,張靈御便來到措嘉宮。張靈御很恭敬的行禮,在汪澤謐開口說平身之后才起身。他跟張靈昭不同,跟大多數(shù)墨國重臣也不一樣,他對汪澤謐的君王身份有著所有臣子該有的敬重,他當(dāng)然知道張靈昭對汪澤謐做的以下犯上的事情,不過他并沒有插手。他自身凌駕于世人之上的血脈讓他知道了太多世人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的事情,前世看透,后世盡知,任何事情于他來說都只是過眼云煙,都不過是人的欲望而已。汪澤謐早就穿戴整齊,素色的錦裘襯著他修長纖細(xì)的身姿,被包裹在寬大錦裘的他更像一個安靜的女子。“麒王,咱們走吧?!?/br>“不知皇上想去哪里?”“麒王平時都去哪里?”汪澤謐從小養(yǎng)在深宮,除了在固定的時節(jié)可以去狩獵和寺廟參拜,有時可以在張靈昭的陪同下去宮外玩耍一下。他確實不知道外面有哪些地方可以玩,那個皇宮外的世界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也讓他充滿了好奇。“王府里。”雖然張靈御從小就在外闖蕩,早已走遍了天下,看盡了人間百態(tài)世事沉浮,可是近幾年他回到墨國后,他既不參與國家君政,也沒有什么閑情喜好。多數(shù)的時候都在王府里練劍,練劍。練劍!“那我們就出去隨便走走吧,走到哪兒算哪,不問歸途?!?/br>“臣遵旨?!?/br>汪澤謐走上來拉住張靈御的手:“不要那么拘束,哥哥叫我謐兒吧,小時候哥哥這樣叫過的。”“嗯。”兩人來到宮外,貢天城四周都是常年不化的連綿雪山,無比圣潔。墨國上下的百姓都虔誠的信仰著佛教,百姓純樸善良,以放牧為生,不喜殺生。所以那些野外的動物總是跑到城中來,時不時的跟百姓們嬉戲,當(dāng)然,有時冬天大雪封疆時,那些動物也會跑到城中找食,善良的百姓總是會拿出那些食物來。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百章想看的風(fēng)景這樣兩個氣質(zhì)相貌穿著皆出眾的少年走在街上,自然是引來了不少的側(cè)目。只是汪澤謐本就生的嬌小纖細(xì)一些,所以即使跟張靈御同歲歲,可是看上去就比張靈御小了五六歲的樣子,與沐穩(wěn)站在張靈御身邊無異。看到的百姓們只說是哪家的貴族公子,翩翩風(fēng)采,哥哥帶著弟弟出來玩耍。汪澤謐不是很習(xí)慣那么多人看著自己,即使自己的容貌一向被人稱贊,可是自己畢竟是君王,宮里的那些宮人是不敢輕易看的,至于那些大臣就更不用說了,心知肚明張靈昭和汪澤謐是什么關(guān)系,誰敢多看一眼。汪澤謐也知道百姓們是沒有惡意的,完全是因為他生的俊俏才多看他的,可是他還是無可避免的羞紅了臉,一直低著頭,就想找點話來說。“哥哥平時喜歡跟朋友們在哪里飲宴?”“沒什么朋友?!?/br>這也是實話,雖然張靈御有個權(quán)傾墨國的大哥張靈昭,但是他確實沒有過多的朋友。不可否認(rèn)想結(jié)交他巴結(jié)他的人多如牛毛,可是他對所有人似乎都不冷不淡,就像寺廟里的活佛對所有香客一樣一視同仁,眾生平等。跟他在一起,他不會主動說話,你說什么他也都是淺淺的回應(yīng)你一句。你帶他玩什么他都能置身事外,完全沒有能投他所好的。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說他高深莫測難以揣度,也就不敢去接近。汪澤謐卻淺淺的笑著:“那哥哥跟我一樣,我也沒有什么朋友,那以后哥哥就當(dāng)我的朋友吧?!?/br>張靈御沒有做出任何回應(yīng),只是靜靜的看著遠(yuǎn)方的雪山。“哥哥肯定知道一些好看好玩的地方,有沒有可以帶我去的?”“城外有一個白月湖,不過騎馬才能去?!?/br>“我不會騎馬,哥哥可以教我呀。哥哥應(yīng)該教過別人騎馬吧?!?/br>“教過?!睆堨`御并不否認(rèn)。“誰?”“我?guī)熤丁!碑?dāng)年沐穩(wěn)騎馬確實是張靈御教的,還是在鬼谷的時候。天下誰不知道張靈御師出鬼谷派,而他的兩個師侄也都是人中俊杰。汪澤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