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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就是,請問公子找本王有事?”楊玨有些疑惑。“我叫暮云歸,是我?guī)煾到形襾斫心愕?,我?guī)煾稻褪沁@個書院的老師,我是他的大弟子?!蹦涸茪w始終保持溫和如玉的樣子。“原來是暮公子,上次還多謝公子搭救靈霧之恩,本王無以為報?!甭犝f是暮云歸,楊玨顯得很客氣。“不敢當,江王殿下客氣了,我?guī)煾颠€在房里等江王殿下,殿下就快快隨我去吧?!蹦涸茪w謙虛道。“嗯,還請暮公子帶路?!?/br>沈靈霧也不好與暮云歸多說話,只是給了對方一個感激的眼神,暮云歸心領神會的輕輕頷首回應。楊玨跟著暮云歸來到一個小院,院里擺放著一個石桌,石桌旁立著四個石凳。其中一個石凳上就坐著一個穿玄色長袍的人。“師傅,江王帶到?!蹦涸茪w恭敬的說道。那人轉過頭“你就是楊玨?”“你不是那天那個人嗎?”楊玨睜大一雙清澈干凈的紫色眼眸看著古君弋。“看來我與你是有一些緣分的。我就是這個書院的先生,我姓古,名君弋?!惫啪疀]有直接稱呼楊玨為江王,因為他從來都不為權貴所束縛。雖只簡單的穿著一件玄色長袍,但棱角分明的臉上始終都帶著溫和的笑意,眉目如畫,身軀凜凜。楊玨沒想到教他的老師會這么年輕,并且還很英俊。“老師就叫我赤巠吧?!辈恢獮槭裁矗瑮瞰k對古君弋會有一種莫名的尊重。雖然這也才是第二次見。“江王殿下,這是你上學要用的書籍?!蹦涸茪w拿著幾本書走過來,溫和的說到。作者有話要說:☆、第十章再見少年勝雪立“多謝暮公子?!睏瞰k接過書,隨意的翻看了下,都是四書五經(jīng)那些東西,不過也有些好玩的課,聲樂,武學。“學生們也該齊了。赤巠,你就隨我一同入教學室吧?!惫啪高^院子看了下天外,又轉向楊玨說道。“是,學生謹遵老師安排?!闭f完,楊玨就跟著古君弋一起走去。還沒走進去,就聽見里面亂哄哄的,古君弋如畫的眉目皺了一下。楊玨沒有做聲,只是跟在古君弋身后,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古君弋走進教學室時,所有的吵鬧瞬間鴉雀無聲,掉針可聞。而后,楊玨也進來了,下面的學生雖不敢造次,但還是有人在下面竊竊私語。“咳咳”古君弋輕咳一聲,又恢復了安靜。古君弋轉向楊玨,對大家說:“站在我身旁的這位是玄國九皇子江王殿下楊玨,字赤巠。從今后,他都要與各位一起上學,大家要恭敬友愛?!?/br>古君弋話剛說完,下面就像炸開了鍋,有嘲笑的,鄙夷的,無所謂的。說好聽一些,就是江王殿下,難聽一些,就是質子,玄國的犧牲品。唯有窗邊一抹勝雪的白色身影,清冷孤傲,冷冷的看著窗外。整個學堂里的喧鬧和事情都與他無關,但就是如此,在楊玨眼中這個好像一片模糊的房里,那抹白色的身影還是在楊玨眼里那么清晰。“赤巠,你就坐在那里,下去吧?!惫啪D向楊玨,微笑著說道。楊玨看了下古君弋指給他的那個座位。紫色眼眸突然間光彩奪目,喜悅至極。楊玨順著過道一直走到古君弋指給他的那個位子。楊玨坐在位子上,既興奮又緊張。在楊玨左邊,窗邊位子白衣似雪的少年,不就是那日在孤鴻關救楊玨的人么。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是那般的超凡脫俗,卻不將他的眼神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好,現(xiàn)在我們開始上課?!惫啪闷鹨槐竟偶_始上課了。楊玨現(xiàn)在的心思全都在左邊這位救命恩人的身上,楊玨一直都是知恩圖報的,來到炎國后,他一直都想要找到那日救他的人。讓楊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救命恩人竟然個他在一個書院上學,還坐在她旁邊,楊玨從坐下來就一直掩飾不住萬般激動的心情。可讓楊玨有些失落的是,從他坐下來,白衣少年眼睛都是向窗外看的,如墨般長發(fā)隨意散落在白衣上,清冷孤傲,里面的一切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就像是一個不屬于這世間一樣。楊玨很想看看少年在看什么,窗外有什么好東西讓他這樣入迷,也想和少年說話,但楊玨還是決定留到下課再說。“江王是不是不舒服?。俊币宦暽畛链判缘穆曇魪挠疫厒鱽?。“太子,本王……沒事,只是來玄國還是第一天上學,有些不習慣罷了?!睏瞰k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可不能說他一直盯著左邊的白衣少年看。“是這樣啊,江王在本國住的時間還長,可要入鄉(xiāng)隨俗啊?!避庌@境俊秀深沉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褐色的眼眸透過楊玨看了下白衣少年,深沉邪魅的眼眸仿佛將一切看穿,繼而又回過頭去繼續(xù)聽課了。“多謝太子關心?!?/br>楊玨坐在那里一直很煎熬,左邊是白衣少年,是自己八輩子修來的緣分,右邊是太子,不知道為什么,太子雖沒做過什么讓他深惡痛覺的事,但楊玨的心里對他總是會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楊玨正準備開口和白衣少年說話,白衣少年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就離開了,只留給他一個清冷的背影,隨后,太子也跟著出去了。待楊玨追出去時,哪里還有少年的影子。楊玨失落的又走回了座位,剛才在上課時,他還一直在心里醞釀要怎么開口和少年說話,少年的冷漠他是領會過的,在他面前是不能說錯話的。“表弟,你又準備逃課了?”軒轅境走出來追上少年,笑著說到。溫暖的陽光穿過樹稍,星星散散的灑在他臉上,俊秀深沉的臉更加迷人。他那一聲表弟叫的可是頗有深意。“幫我請個假,頭疼,要回去了。”一襲勝雪白衣的沐穩(wěn)清冷的說到,茶色的眼眸沒有任何動容,卻美麗得不可方物。“你和楊玨是不是認識?”看剛才楊玨的表情,軒轅境猜測他們認識,否則不會用那種眼神一直盯著沐穩(wěn)看的。“不認識?!甭牭姐宸€(wěn)清冷的回答。軒轅境嘆了一口氣,隨即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絕美的唇角揚起一個弧度:“又是拜倒在你勝雪白袍下的人,誒,可惜了,我們家延沂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啊。”軒轅境說完,甚是惋惜。“我走了。”沐穩(wěn)說完,輕功一躍,就飛上了墻頭,轉眼間,已不見了蹤影。楊玨在學堂里等了很長時間,都不見白衣少年回來,一直到上課的鐘聲響起,楊玨也只看到了軒轅境走進來,銀白色的錦袍更提升了他高貴的王者氣息。軒轅境走到座位坐下時,看了楊玨一眼,楊玨發(fā)現(xiàn)軒轅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