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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期間,掌漿的阮風看了一眼慕棋,毫不避諱地和蕭錦華說:“接下來的一個月里,不可以跟著她單獨出海。”語氣平緩清淡,聲音不大不小,慕棋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今日之前她聽到阮風這樣說,她一定不服氣,可是剛剛遇到的小狀況讓她自覺理虧,因為這樣的冰水淋在身上,普通人很容易就會感冒,而且在這樣的地方,錦華可不能隨便生病。她沒面目辯駁,只能像個犯錯的小孩垂了垂頭,憋著一口氣不說話。 阮風把兩人送回科考站,目送兩人進站。 冷得直打顫的慕棋像火箭一樣,直往兩人的小窩跑。 她匆匆洗了個熱水澡,暖和過后,坐在床上打算和蕭錦華“秋后算賬”。 蕭錦華和慕棋在各自床上盤腿相視而坐。 “小華同學——”慕棋一臉不懷好意,“昨天你做了什么壞事?” 蕭錦華選擇咬緊嘴巴不出聲。 慕棋抄著手,嘖嘖兩聲,一本正經(jīng)指責著道:“好啊,才認識阮風幾天,就找著靠山捉弄我了?” 蕭錦華上身向后靠了靠,“我沒有?!彪m然口上否認,但底氣明顯不足。 慕棋對著她放出自己的爪子。 蕭錦華慫了慫,不由輕聲安撫道,“慕棋不生氣?!?/br> “怎么可能不生氣?”慕棋擺了擺自己的食指,夸張道:“我今天早上的心情,就像在云端跌入谷底的感覺,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給你個教訓(xùn),才能對得起自己呀?”說著,用看著獵物的眼神自然而然地壞笑起來。 蕭錦華在床鋪穩(wěn)坐如山,眼睛緊盯著慕棋,防備之意藏也藏不住。 “撲”的一聲,慕棋伺機而動,突然就從自己的床鋪撲到蕭錦華的床鋪,緊接著,她不客氣地上下其手,揪著蕭錦華容易發(fā)笑的部位撓來撓去。 蕭錦華控制不住地發(fā)笑,徒勞地擋著被撓的部位,與力氣大、體能好的慕棋較量這些,蕭錦華只有受罪的份了。 蕭錦華堅強地撐過了幾分鐘,最后識時務(wù)地投降認輸,并被動自我檢討道:“若再有下次,我一年不碰畫筆?!?/br> 總算,慕棋勉為其難地放過了她。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離 早上醒來時,慕棋無意時地咳了幾聲,她拍了拍心口,說:“Shirley,我病了,今天不想出門了。”雖說咳嗽是真的,可她本人說話時的語氣可謂中氣十足。 蕭錦華半坐在自己的床上,手還搭著被子,關(guān)切道:“需要給你找一些藥嗎?” “不用?!蹦狡迕[手,“這樣就要吃藥,那我也太病嬌了!” “好吧。”蕭錦華攤攤手,隨她意。 “哎,你家阮風先生是不是今晚就要走了?”慕棋突然上心問道。 “嗯,怎么了?” “不怎么?!蹦狡鍎偀峤j(luò)的語氣馬上裝作冷淡下來,然后見許久都沒有蕭錦華的下文,她忍不住道:“小錦華,你是不是有點呆?” 蕭錦華用眼神詢問她意欲何圖。 “唉?!蹦狡宀挥傻脽o奈地嘆了口氣,“你這么呆,究竟是怎么把阮風追到手的?我病了,今天不和你出去了,你就自個兒和阮風玩吧!” “嗯,半個小時后我就會出門的。”蕭錦華的語氣聽著就像她正有此意,之后又補充道:“還有,阮風也不是我追到的?!?/br> 被她的話滯了一口氣,慕棋擺了擺手,齜牙咧嘴道:“OK,我收回前面的話,你不呆,你還重色輕友?!?/br> 蕭錦華搖頭不認賬,嘆了口氣,說:“唉,朋友不好當啊?!?/br> 慕棋順著她的話接下,“是的,朋友不好當。所以,朋友決定今天和你絕交一天?!闭f完,趕緊催促她早點出門。 可是,等蕭錦華真的要出門時,她又不放心地給人家交代了半天。 等蕭錦華見到阮風,已是兩個小時后。 阮風對于單獨前來的蕭錦華,沒有主動過問慕棋沒來的原因。 “慕棋知道你今天要回去,讓我們單獨過一天?!笔掑\華友情地轉(zhuǎn)達了好友的心意。兩人之所以能成為很鐵的朋友,就是因為她們總能互相理解,互相維護,互相成全。 沒了主意多多的慕棋,阮風和蕭錦華的行程就顯得很空白了,最終,他們選擇普通游人常去的地方走走。 走累了,兩人尋了塊巖石坐下,不遠的前方,是寧靜的冰山,一座挨著一座,寂靜無聲。 靠著阮風的肩膀,蕭錦華合了合眼,在這個絕對安靜的世界,阮風強有力的心跳聲一聲聲傳入耳中,“真好,我能聽見你的心跳?!比绻穆犃σ恢睕]有恢復(fù),她將永遠聽不到這種聲音,她感恩地笑著。 阮風忽地側(cè)下頭,捧著她的臉,親吻她的眉眼。 “Shirley。”聽到呼喚,蕭錦華自然而然地抬起頭,靜看著他。 阮風望著極地的風情,不緊不慢道:“外公說,明年春天有個好日子?!?/br> 她困惑,“好日子?有什么用嗎?” 阮風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眸中帶笑,寧靜而真誠,他言簡意賅,“結(jié)婚?!?/br> 這是一個神圣的詞,他們會由戀人變成親人。 蕭錦華仿佛早已知道他會這樣說,神色平靜,面容淡雅,純粹評價的語氣,“明年春天,那就只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了。” 阮風很自然地接過話,“覺得快嗎?”捏著她的下巴,他隱隱笑道:“不快了,畢竟我們都在商討明年生孩子的事了?!?/br> 再次提到孩子,蕭錦華臉色又靦腆了,頓了頓,“你現(xiàn)在是在向我求婚嗎?” 阮風一本正經(jīng)道:“嚴格來說,今天是訂婚。求婚是征求意見,訂婚是敲定實錘,我們之間,不用征求意見這個流程,你說呢?”雖然最后加了個問句,但他說得篤定。 “……誰說的,阮風,你自戀了?!笔掑\華第一次覺得他自戀,都不知說他什么好了。 “是嗎?”阮風不置可否地瞥了她一眼。 蕭錦華抿著嘴巴,不和他探討這個問題,她支著臉,翹著長長的睫毛看著他,煞有介事道:“訂婚也好,求婚也好,不過,是不是應(yīng)該先征得父母的同意?” “當然?!比铒L表示認同,“等你回來,我們就去拜訪你父母?!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