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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怒放,立時將小家伙扛到了肩上。 宗亭笑道:“阿樹啊,你這般喊,你爹爹恐怕要更不待見你了?!?/br> 一旁的沈英黑著張臉,抱著回甘便往里頭去了。 待嚴(yán)學(xué)中將沈煥抱出來,回甘看看對面那個胖乎乎的小子,竟然身子前探,伸了手去捏那只的臉。 沈煥似乎是剛睡醒,一雙眼朦朦朧朧,很是怕人的模樣,被回甘這么一捏,苦著一張臉便往嚴(yán)學(xué)中懷里鉆。 宗亭站在外頭瞧見了,與旁邊的孟景春道:“你們家這小姑娘現(xiàn)下看著就厲害,往后嚴(yán)大人家這兒子,怕是要被欺負(fù)?!?/br> 孟景春自言自語道:“是呢,也不知性子像誰。”回甘軟乎乎的,長得十分討喜,五官精巧倒是像極了孟景春。但這性子,卻有幾分沈時苓的影子。 眼下這情形看著天倫和樂,似是不能再好。 孟景春猶豫半晌,終是開口問道:“中宮娘娘可還好?” 自那時候董肖佚拜表辭官,她便再也未聽過她的消息。雖然宮中毫無動靜,但亦有人揣測,其實董肖佚及子江并不在宮中。 如今沈英已是不理會朝中任何事了,更不會前去打探,因此她也不曾問過沈英。 宗亭那一雙桃花眼微微瞇了瞇,視線落在廳前那株合歡樹上,淺淺笑道:“你倒還惦記著你那姑姑,只可惜中宮娘娘眼下估計不便出宮更不便見人,皇上寶貝著呢。” “這么說來,還在宮中?”先前那些傳聞竟都是空xue來風(fēng)? “約莫幾日前我見過她?!弊谕そ酉聛淼脑掃€未來得及說出口,身后卻已是響起了熟悉的女聲—— “怎么,宗大人幾日前見過我?我如何不記得了。” 宗亭猛地一回頭,見是董肖佚,忙要請安,卻礙于肩上還坐著阿樹,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阿樹見董肖佚眼生,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兒。 董肖佚也望著他,說:“下來罷,你舅公公年紀(jì)也不小了,可別讓他老人家累著?!?/br> 宗亭被她噎得一句話也回不了,董肖佚笑笑,抱過阿樹:“知道喊我什么嗎?” 孟景春被董肖佚悄無聲息的突然到訪也嚇了一跳,董肖佚看看她,笑道:“小丫頭如今做了娘親連聲姑姑也不喊了么?” 孟景春忙喚了她一聲:“姑姑。” 董肖佚復(fù)看著阿樹道:“你娘親喚我姑姑,你可知喚我什么了?” 小家伙瞅瞅董肖佚,忽然間覺著有些納悶。他似是琢磨了半天,很是不忍心對著這個看起來一點也不老的女子,忐忑地喊了一聲:“姑……奶奶?!?/br> 作者有話要說:沈樹V:我是阿爹的口袋君,阿爹你不要兇我,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是好多人喜歡我的。 ☆、【九四】終章(上) 董肖佚此番回京,是因為子江某日問她:“爹爹在哪里?”這個孩子出乎意料的聰明,完全超出董肖佚的預(yù)計。才這么小的人學(xué)話學(xué)得飛快,每日纏住她要爹爹。 董肖佚總不能變出一個爹爹來給他,沒辦法就只好回了京。 她聽聞沈英已經(jīng)拜表辭了官,雖皇上還未準(zhǔn)奏,但這一拖便是一年,沈英再未去上過朝,俸祿也停了,實際上與已經(jīng)辭官無大異了。又聽聞沈家再添兩只小娃,得知在辦百日宴,便將子江哄睡了,自己悄悄出了宮。 說是悄悄,其實身后有人跟著,皇上好似怕她隨時會逃掉一般,只要她出門,便遣人偷偷跟著。董肖佚知道,但并不點破。那人真是傻子,子江在宮中,她又怎會一個人跑掉,是將她看得多無情吶。 沈宅內(nèi)熱熱鬧鬧,她在門外站了許久,也羨慕起這和樂來。直到進(jìn)了宅門,瞧見孟景春的背影,這才覺著撲面而來的熟悉。宗亭則仍舊是一身風(fēng)流的姿態(tài),過了三十的男人,身姿依舊挺拔如初,背影瞧著竟是多添了幾分韻味。被扛在肩上那小子,便是阿樹了罷? 悄悄走近了,才聽得宗亭在嚼舌根子,便回了一句,卻沒料宗亭驚訝成這樣模樣。往日還能在餐桌上互相打趣,如今他們見了她,倒是急著行禮。這其中得失,只有董肖佚自己方能體悟。 阿樹乖巧,喚她一聲姑奶奶,討喜得讓人都想將這小娃抱進(jìn)宮了。 旁邊孟景春道:“阿樹下來罷,這般大的人了,怎還好叫人抱呢?” 阿樹癟癟嘴,稍稍掙了掙,示意董肖佚放他下來。他就知道,娘親也就在爹爹面前寵他,到了外人面前,素來都對他要求嚴(yán)苛。 董肖佚放下他,忽問他:“想進(jìn)宮念書嗎?” 阿樹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宮是什么?” 孟景春在一旁不知說什么好,董肖佚淡笑笑,對阿樹道:“等將來你要念書識字了,便進(jìn)宮一道念書好不好?” 阿樹覺著眼前的人很是和藹可親,便拼命點點頭。 孟景春站在一旁無話。董肖佚直起身,揉揉阿樹腦袋,與孟景春道:“這事不著急,將來還要再看孩子們的意愿。我知你不是很樂意,但是——諸事不要想得那么絕對嘛。” 孟景春忙道“不敢”,董肖佚湊過去與她道:“不要太拘泥了,既然認(rèn)了姑姑,就應(yīng)是一家人啊?!?/br> 那邊沈時苓亦是看到了董肖佚,她倒不拘泥董肖佚的身份,只當(dāng)她還是在楚地的那個董大人,連忙招呼她過去吃酒。 故人相逢,席間難免多喝了幾杯。沈英卻還是老樣子,來酒必拒,很是掃興,故而只能被一群人打趣得體無完膚。 問起辭官后的打算,沈英卻賴皮道:“夫人說要開藥鋪,我給夫人打下手。” 孟景春在桌下暗踩他一腳。 阿樹坐了個高凳子,上身都趴在桌子上,自力更生剝一只大螃蟹,嘀嘀咕咕道:“吃軟飯?!?/br> 席間頓時哈哈笑成一片,旁邊宗亭捏捏他小臉:“阿樹啊,這種話都是誰教你的?” 孟景春忙岔開話題道:“小孩子還是不要吃蟹的罷,太涼了?!闭f著便征收了阿樹手上那只蟹,阿樹將手指頭伸進(jìn)嘴里舔了舔,意猶未盡地咂咂嘴,略有些哀怨地看著孟景春。孟景春忙取過帕子,給他擦手。 宗亭仍然不放棄,說:“阿樹快告訴舅公公,這話是誰教你的?” 阿樹迅速地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目光投向孟景春,似是在琢磨。孟景春見狀立即剝了一只蝦塞給他,阿樹嚼了嚼,咽下去這才道:“不……不記得了?!?/br> 宗亭覺著分外好笑,心道沈英在家中得是吃了多少癟,又覺阿樹格外可愛,笑著笑著竟嘆了口氣。 那邊董肖佚道:“宗大人若這般喜歡孩子,遲遲不成家又是為哪般?” 宗亭淡笑,回得一派坦然:“不是誰都有福氣娶得到能養(yǎng)活自己的夫人吶?!?/br> 沈英沉默半天,也只說了一句:“謬論,明明是自己風(fēng)流成性,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