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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誰說京官有錢有rou?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2

分卷閱讀112

    ,近來相爺有空時(shí)常往菽園跑,也不知……做什么?!?/br>
    孟景春一頭霧水,立時(shí)便出了門,往菽園去。

    自從去年得知菽園被沈英買下后,她從來沒去過,都快將那園子給忘了?,F(xiàn)下沈英總往那邊跑,又是做什么?

    黃昏左近,滿街桂花香,穿過熙熙攘攘的傍晚集市,孟景春跑到菽園時(shí),已是氣喘吁吁。園子大門只虛掩著,孟景春一見此情形,想沈英應(yīng)確實(shí)來了這里。她抬頭一瞧,發(fā)現(xiàn)門上面原先掛著的匾額已是不見了。孟景春不由蹙蹙眉,推門悄悄進(jìn)去,園中靜悄悄的,她卻是看得愣住了。

    時(shí)光仿若倒流回十多年前,這園中布局,花草的位置,竟能與模糊的記憶相契合。孟景春一時(shí)看得愣了,站在花廊下半天不知往里走。

    好不容易回過神,慢慢往前走,一路走到了中廳,恰看到沈英站在一木梯子上,手中舉著“菽園”那塊匾額往頂上掛。

    暮色已籠罩了整座園子,月亮升起來,晚風(fēng)撩過孟景春的袍角與散發(fā),她安安靜靜站著,沈英也專心地掛著匾額,直到他將那塊匾額放好位置,轉(zhuǎn)過身打算下木梯時(shí),回頭才發(fā)現(xiàn)孟景春就站在他身后的走廊里。

    孟景春陡然回過神,抬手將碎發(fā)撩至耳后,只說:“見你不在府中,又聽管事說你往這邊來了,便找了過來……”

    沈英身上只罩了一件粗布衣裳,手上衣服上均不干凈,雖算不得狼狽,卻也絕對稱不上體面。孟景春突然殺過來,他倒也是一臉沒準(zhǔn)備好的模樣,竟說:“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牛管事……”

    他慌忙收了木梯子,孟景春看看那中廳匾額,輕嘆道:“這匾額是我母親當(dāng)年所寫,本就是掛在這兒,后來也不知是誰,將它挪到了大門口,現(xiàn)下物歸其位……”她喉間有些微哽,沒有接著說下去。

    沈英亦是抬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同樣是按照記憶中的布局,將菽園重新改回去,親力親為,想中秋給孟景春一個(gè)小驚喜,卻終究沒有來得及全部做完,原打算今夜能完工,沒料她卻自己來了。

    孟景春一掃方才的情緒,四周看了看,道:“相爺為何記得比我還清楚?”

    沈英將那木梯子放進(jìn)屋中,背對著她道:“你當(dāng)時(shí)小?!?/br>
    “可我到底住了那么多年,竟也很多都記不得了?!泵暇按阂稽c(diǎn)點(diǎn)細(xì)看著,輕嘆出聲。

    沈英輕描淡寫地替她解釋:“因?yàn)槟惚堪?。?/br>
    孟景春上前兩步,站到他面前,哼了一聲道:“相爺偷偷摸摸將這園子改回原先的樣子,還套上這身衣裳親自干活,是不是為了得表揚(yáng)?但若說我笨的話,可就沒有表揚(yáng)了?!?/br>
    沈英手上臟,不忍心上手捏她,梗著脖子道:“誰為了得表揚(yáng)做這么多事?我又不是傻子。”

    “誒?”

    “現(xiàn)下住的那宅子也不是什么好宅子,既然時(shí)苓與嚴(yán)學(xué)中都有長住京城的意思,免得他們搬了,我們搬到這里來住,你看如何?”

    孟景春從未想過這茬,沒料沈英已是偷偷摸摸思量了這么久,果真老謀深算。

    沈英忙了近一下午,連口水都沒喝,他將一雙臟手伸出來:“后面伙房里燒了熱水,幫我倒盞水去?!?/br>
    孟景春心道連伙房都收拾好了?她趕緊跑到后院,見伙房的爐子上一壺水恰好燒開,又看一眼桌上的茶具,竟是干干凈凈的,連灰塵也沒有。她索性攜了杯盞,將那水壺拎至中廳。她倒了水涼著,四下看看,卻不見沈英的影子。

    等了會(huì)兒,只見沈英卷了藺草席走了過來,鋪在中廳前的走廊里,又自屋中將矮桌搬了出去,說:“天色不早了,想吃什么?”

    孟景春連忙捧了杯盞跑出去,到他面前,踮了腳:“來相爺張嘴?!?/br>
    沈英略略低下頭去喝茶,卻又喝得極慢,孟景春踮腳踮得累了,他一盞茶還沒喝完,她便不由抬高了手:“快點(diǎn)喝啊別磨蹭不是渴了嗎……”

    沈英喝完,正想伸手揉她,可手上太臟只好作罷。孟景春瞧瞧他這一身粗布衣裳:“沒衣服換么?”

    “怎么,穿成這樣便嫌棄我了?”

    孟景春將空杯盞擱在桌上:“快說衣服放哪兒了。”

    沈英便徑自往后院走,在東廂一間臥房前停下來:“身上這衣裳都是灰,進(jìn)去晦氣,換的放柜子里了,幫我取出來。”

    孟景春斜睨他一眼:“難不成要在院子里換衣裳么?”

    沈英擺擺手讓她趕緊去:“有什么要緊,院子里又沒別人?!?/br>
    孟景春進(jìn)臥房一瞧,何止是柜子里放滿了衣裳,就連床榻上也均是鋪好了的,這到底是什么時(shí)候就有的主意啊,準(zhǔn)備得這般齊全,好似隨即都能過來住似的。

    她翻了一件外袍走出去,沈英站在廊下等她。孟景春過去將他那身粗布外袍剝下來,見他手臟,便又替他將干凈外袍穿上,握住他手腕道;“洗手去。”

    沈英去井邊洗了手,又進(jìn)伙房搬了一壇十年陳,問孟景春道:“要不要喝點(diǎn)酒?”

    孟景春倚在門口笑:“相爺還藏了什么都搬出來罷?!?/br>
    沈英沒好氣地打開紗櫥:“下午過來時(shí)順道買了些小菜,本打算晚上回府接你的,沒料你自己跑過來了?!?/br>
    他將菜碟和小瓷杯擺上漆盤,遞給孟景春。自己則拎了一壇子十年陳提了一盒子月餅,往中廳走。月亮已快升至當(dāng)空,孟景春擱下漆盤,脫掉鞋子,在廊前那藺草上坐下來:“所幸今日天氣好,還可以在外賞會(huì)兒月?!?/br>
    沈英亦是坐下來,倒了兩盞酒,遞了一杯給孟景春,輕嘆出聲:“還是兩個(gè)人自在啊。”

    孟景春拿過酒盞,輕輕抿了一口,仰頭看看天,直接躺了下來:“相爺這是在官舍養(yǎng)出的毛病,孤僻慣了?!?/br>
    “菽園雖小,但五臟俱全,其實(shí)很宜居?!鄙蛴⒂行├哿?,抿了一口酒,掰了半塊月餅給孟景春。

    孟景春接過去,又坐起來低頭啃月餅,邊道:“我也覺得這里自在!”

    “那晚上不回去了,左右時(shí)苓與學(xué)中今晚要回府的?!?/br>
    孟景春吃得席子上都是月餅碎屑,沈英瞥她一眼:“你是老太太了么?缺個(gè)門牙還是怎么的,吃相這么難看?!?/br>
    孟景春最后一口月餅剛咽下去,忿忿看他一眼,又去拿另一塊月餅:“真小氣,只給我半塊,明明是你掰的時(shí)候弄出來的碎屑,偏要怪到我頭上?!?/br>
    沈英沒話駁她,便伸手去揉她。孟景春往后躲,頭正要磕到地時(shí),被沈英給及時(shí)護(hù)住了。沈英手背磕地,身子卻跟著伏了下去。兩人這么看了看,孟景春抬頭對準(zhǔn)他的唇便啄了一口,沈英順勢親回去,這般親親啃啃一會(huì)兒,孟景春急忙要躲開,望了望天笑道:“這還在外面呢,相爺別玩過火了?!?/br>
    沈英掰正她的臉:“在外面怎么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