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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聲音突然叫住了他:“咦,這不是界水齋的孫大師嗎?怎么只你一個人來了?”擦,常總居然也來了!孫乘風(fēng)心底暗罵,卻立刻停住了腳,一副神態(tài)自然的表情答道:“小魏和小張還有工作要忙,我這個老骨頭就來湊個熱鬧?!?/br>“哪里的話,孫大師你太謙虛了!”??倝焊鶝]有察覺這老神棍外厲內(nèi)荏的本來面貌,連忙做了個請的動作,“這次我可是跟凌董力薦界水齋來著,所謂名師出高徒,既然兩位小大師都有那樣的本事,孫大師您的本領(lǐng)自然可想而知,還請千萬別推辭!”臺子撐的太高,孫神棍現(xiàn)在是下都下不來,硬撐著淡淡一笑:“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種鑒別的事情我也吃不太準(zhǔn),不要耽誤了凌董的大事。”“先來看看,看看再說!”??偰强下犓泼摚瑹崆檠笠绲膸е送鶅?nèi)場走去。這些可是騎虎難下了,??傉f大不大也是個人物,孫乘風(fēng)哪敢現(xiàn)在落他面子,立刻擺足了架勢,施施然跟著對方往會場內(nèi)圈走去?,F(xiàn)在這邊也圍了一圈人,同樣是玩腥盤的,謹(jǐn)慎些的自然早早就準(zhǔn)備開溜,然則膽兒肥的也很是不少,騙子嘛,總是不怕事大,天花亂墜張口就來,因此也有人湊過來開始試探,想要在凌董臉上看出什么端倪。凌董顯然也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估計也十分清楚一些神棍的手腕花招,面帶笑容的站在一旁,看起來一副認(rèn)真傾聽的模樣,實則表情紋絲不變,根本看不出他對誰的說法更有興趣一點,只是偶爾會扭頭跟身邊站著的一位身材瘦小的老者說些什么。這時,孫乘風(fēng)才發(fā)現(xiàn)站在凌董身邊的竟然是天德文化的創(chuàng)始人李大師,這家伙既然已經(jīng)請了姓郭的,又何必鬧這些幺蛾子呢?還沒等他腹誹完,一旁的??偩鸵呀?jīng)笑著跟凌董打了個招呼:“三水,看我請誰來了!”凌董立刻露出了笑臉,伸手迎了上來:“這就是界水齋的孫大師對吧?久仰大名啊!老常經(jīng)常在我耳邊提你們界水齋的大名,實在是久仰大名啊?!?/br>孫乘風(fēng)矜持輕輕一握手,露出對著鏡子練了無數(shù)小時的風(fēng)輕云淡牌笑容:“凌董客氣了,雕蟲小技,不足掛齒?!?/br>“哈哈,太謙虛了?!绷瓒χゎ^沖身后的郭宏圖介紹道,“郭大師,這位就是界水齋的孫大師……”還沒等他說完,郭宏圖已經(jīng)擺了擺手:“凌董,這位孫先生我認(rèn)識,也見識過界水齋的能耐,既然有他們在,也就無需我多事了?!?/br>此話一出,在場幾人都愣了一下,常總頓時露出了尷尬神色,他這才想起當(dāng)初白巒大師跟界水齋結(jié)下的梁子,沒想到打了小的,老的居然也出來撐腰。孫神棍更是冷汗狂冒,他是知道魏陽跟姓郭的這伙人有過啥糾葛,可是那時有張小天師撐腰啊,現(xiàn)在自己孤家寡人,還碰上了這樣的情況,對方估計是要下狠手拆臺子了吧!然而背上都快濕透了,孫乘風(fēng)臉上依舊沒什么變化,只是淡淡一笑:“郭大師過譽了,小輩們只是偶爾碰了運氣,上不得臺面。”一個是干癟瘦弱的老頭,一個是仙風(fēng)道骨的大師,兩人這賣相一對比,旁邊那些人心里就有些偏向了,郭宏圖顯然也清楚這些,更是仔細(xì)查過界水齋的老底,知道他們新加入的那位小張大師才是關(guān)鍵所在,不由冷笑一聲,伸手沖桌上那塊黑石頭一比:“說什么都是虛的,孫先生不妨先看看這東西,也省得凌董浪費時間?!?/br>這話一竿子就把老神棍支到了在場所有風(fēng)水師的對立面,不少目光就已經(jīng)飄了過來,孫乘風(fēng)心中暗道不好,然而現(xiàn)在躲都沒法躲了,因此他只是微微皺了下眉,故作沉吟了片刻,才開口說道:“甄別本來就不是我的專長,不過既然凌董開口了,我只好勉為其難試上一試,只是有些準(zhǔn)備還要去做,如果凌董不介意的話,能否找一間安靜點的房間,等我凈過手之后稍稍測試一下?”這話根本就不是答郭宏圖的,郭大師目光頓時一黯,凌董卻立刻點頭:“那就麻煩孫大師了。”剛剛在場根本就沒說話靠譜的人,連郭大師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靠他顯然沒有十足把握,既然有這人敢跟郭大師對陣,想來本事也不會差,不愧是大集團掌舵人,凌董這決斷來的可十足干脆。“那就煩勞幾位稍等片刻了?!睂O乘風(fēng)沖凌董和常總微微一笑,又輕輕瞥了郭宏圖一眼,才在助理的引領(lǐng)下向著外面的洗手間走去。對待這種大師,當(dāng)然不可能隨便找個公共洗手間湊合,那人也十分有眼色,專門帶著孫乘風(fēng)到了一個vip客房,請大師做準(zhǔn)備工作,孫乘風(fēng)也不跟他客氣,直接走進了房間,把門一關(guān),一溜煙的鉆進了廁所,從兜里摸出電話就播起號來。一直想了兩通,那邊才有人接起電話,一個略帶慵懶的聲音傳來:“孫叔,大清早的,干嘛呢?”“祖宗噯!”孫乘風(fēng)聲音里都快帶上哭腔了,“這都快十點了,你怎么還沒起床!出大事了,我被天德姓郭的狗東西堵在死路上了,看在咱界水齋的名頭上,你要拉兄弟我一把?。 ?/br>這尼瑪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對面沉默了幾秒,輕咳一聲:“孫叔,不至于吧,出什么事了?”“水瑞的凌董你知道吧?這貨尋摸來了個石頭,黑色,拳頭大小,長得跟黑曜石、煤精差不離,辦了大會來請人鑒寶,我忒么怎么可能知道那是啥玩意!結(jié)果就被姓郭的架在了梁子上……臥槽,你到底怎么得罪那姓郭的了?為了白巒那小子,至于嗎?!”“咳,也不全是因為白巒……”電話里傳來一聲嘀咕,隨即就說道,“你等等,我讓齊哥你跟說一下?!?/br>電話顯然被換了個手,不一會兒,傳來另一道聲音:“黑色的石頭有幾種,長鬯容納魂,魘木控魂,還有一種叫陽魓的神物,比較難得,陰陽不侵?!?/br>“這么多種?!”孫神魂不由咋舌,“那我忒么怎么區(qū)分???”魏陽在旁邊輕笑一聲:“孫叔你糊涂了?帶羅盤了沒,用羅盤試試唄,長鬯肯定會有反應(yīng),魘木不太好講,但是陽魓絕對沒法引動磁針,再加上旁敲側(cè)擊,您老還搞不定這群門外漢?”這么一笑,頓時把老神棍的魂兒給笑回來了,對啊,咱不懂尖功夫,腥盤還不是手到擒來?他立刻挺起了腰板:“對對,還有這招!不愧是阿陽,是說你啥時候……”話沒說完,對方已經(jīng)呵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