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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錦慘叫一聲,劈手把那小鬼打了下去。怎么可能?它剛剛不是被五雷轟散了嗎?怎么可能還活著!然而這一下已經(jīng)晚了,那女鬼尖嘯著向他撲來,嫣紅的手掌帶出腥臭的惡風(fēng),羅錦哪敢怠慢,口訣一掐,想要控制五喪陣的陣局,可是那五只喪鬼像是失去了控制,哪里還肯聽他命令!羅錦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一把抓住了飄在空中的連環(huán)陣符,倒轉(zhuǎn)符身,刷刷畫下另一道血印,隨著這動作,大陣的陣力似乎也轉(zhuǎn)了個方向,想要把那五只惡鬼撕得粉身碎骨,然而當(dāng)符力真正開始運行之時,羅錦突然一僵,看向自己的膝蓋,那里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小鬼挖了出來,怎么連半點血跡都沒呢……一個激靈,羅錦拔出短刀插在了自己大腿上,真正的劇痛傳來,他眼前又恢復(fù)了正常,陣符尚且攥在自己手中,大陣也沒有真正發(fā)動,反而有一道綠光一閃而逝,遁入了地面上一塊黑乎乎的龜甲之內(nèi)。這是什么?怎么能讓他看到如此逼真的幻象……羅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張修齊就跨前一步,在身前大陣?yán)镄ㄈ肓俗詈笠桓?zhèn)釘,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天破聲在山林中回蕩,五只喪鬼被陣力沖的七扭八歪,徹底被分散開來。羅錦的反應(yīng)也著實不慢,明白自己著了道,他也不再糾結(jié)到底是怎么回事,伸手往腿上一摸,沾上鮮血就想啟動大陣,然而正在這時,魏陽高聲喊道:“動手吧!”羅錦一驚,難道他們還有第三個人在?不可能,這一定是緩兵之計!再也不敢停留半分,他飛快繪出血引,把紙符拋向半空,可是就在這時,遠處另一聲天破聲響起,五喪陣的人偶被什么東西毀掉了!紙符亦然脫手,連環(huán)陣被徹底激發(fā),可是五喪陣卻被劈壞了陣眼,只是一瞬,陰風(fēng)就倒卷而來,五個面容各異的鬼物尖笑著沖羅錦沖來。沒有防備,他瞬間被那中年婦人掀翻在地,隨即長長的舌頭插入了他的耳鼓之中。“?。。。。 ?/br>這是一聲真正的慘叫。作為禁陣,五喪陣的反噬也和其他陣法大相徑庭,主陣者遭遇的并非只是陣力的反噬,也會引來幾只喪鬼噬主,他們都死于這人手下,一旦脫開了禁錮,其兇戾殘暴,可想而知。魏陽臉色發(fā)白的看著眼前景象,張修齊手下卻沒有半分停頓,引龍破煞大陣的最后一環(huán)已經(jīng)完成,九張符箓同時溢出光芒!一聲如同雷鳴的天破聲響起,那幾只失去控制的喪鬼統(tǒng)統(tǒng)被陣力摧垮,再也凝不成實體,一陣山風(fēng)刮過,青白的霧氣,黝黑的鬼氣,統(tǒng)統(tǒng)消散不見。兩腿一軟,魏陽跌坐在了地上。剛才他是行險了,割破手臂的那一刻,他的目標(biāo)不只是手里的符紙,也有掉落在地的蜃器,雖然不知道古代的大巫們是怎么利用這件寶貝的,但是看看剛才齊哥的反應(yīng),不難想象這玩意跟攝魂草的相似之處。只是這么一試,蜃器居然真的發(fā)動起來,一瞬間就讓那死老頭陷入了蜃景之中。主使被困,喪鬼自然有了一瞬間的遲疑,然而這還不是最關(guān)鍵的地方,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的確不是只有兩人。遠處,一個圓滾滾的身影爬了回來,只見烏龜老爺?shù)鹬肟账榈舻哪镜?,大搖大擺朝他們爬來,也不知這家伙是怎么把陣眼干掉的,但是當(dāng)看到它往樹林子里爬時,魏陽就猜到了一些端倪,幸虧老爺不是逃跑,而是真的賣力氣了。一時半會兒也站不起來,魏陽就那么坐在地上摸了摸烏龜老爺高高揚起的腦袋,苦笑道:“這次多虧老爺你了,否則還不知要出多大的亂子。”老爺哼唧了一聲,呸的把木雕啐在了地上,探頭往魏陽手背上一拱,這時魏陽才覺出有些不對,老爺?shù)淖彀退坪趿餮?,粘糊糊沾了一嘴?/br>“靠!”魏陽立刻把烏龜抱在了跟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番,“老爺你也用了……真涎液?不是吧,我靠,幸好傷的不厲害。哼,等收拾完了這群王八羔子,咱們回家吃大餐去!”也不知是那句話讓老爺龜心大悅,不再往他手上拱,反而四肢往殼子里一縮,又像是要睡過去一樣。這時張修齊也從一旁走了過來,伸手拉住了魏陽,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直接擁入懷中。這還是小天師恢復(fù)天魂后第一次這么主動親昵呢,魏陽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然而摟在他腰上的手卻箍的很緊,像是要把他揉進身體里一樣。這是擔(dān)心還是害怕?魏陽也說不清楚,只覺得心里酸甜混雜,攪成了一團,用力騰出空著的那只手,他拍了拍張修齊的脊梁:“齊哥,別擔(dān)心,你看我不還好好的嘛。只要干掉那群狗東西,就徹底安全了?!?/br>張修齊深深吸了口氣,像是終于找回了自制力,也同樣拍了拍魏陽的肩膀,轉(zhuǎn)身拾起掉落在地的對講機,他說道:“等走出這片霧煞應(yīng)該就能用了,要盡快聯(lián)系上舅舅才行?!?/br>第134章巧取“阮先生,您是說西邊有狀況嗎?我們要不要先過去看看?!彼螆虻吐暃_身邊那個又矮又黑,干瘦的宛如猴子的越南男人確認(rèn)道。姓阮的沒有回答,他身邊那個稍高一點的同伴卻冷哼了一聲,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當(dāng)然要去,我們的陣法不會出差錯,不像你們?!?/br>這話聽起來不怎么討人喜歡,然而宋堯面上卻沒有任何不爽的情緒,反而很有禮貌的點頭:“既然兩位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上路吧?!?/br>這兩個越南人都是由師父請來的降頭師,也算是越南北部相當(dāng)有名氣的大師了,施法的方式雖然怪了點,實力卻不算差,因此也被用于外山的安全警戒,不少陷阱都是他們兩人親手布置的。然而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可就有些打臉了,不論破壞魘木陣的是誰,有多少人,他們都安然無恙的繞過了這兩人設(shè)下的陷阱,沒有觸發(fā)警報,對于兩個自謂高明的越南佬來說,可謂是奇恥大辱了。這點宋堯心知肚明,卻沒有戳穿的意思,今天的事情太過詭異,就連師父都如臨大敵,更別提他這個剛剛進門兩年的小輩,如今敵我不明,還有用到這兩個越南佬的地方,當(dāng)然要先穩(wěn)住他們才行。他這種略顯謙恭的態(tài)度讓兩個越南人臉上的神色都好了點,那個姓阮的家伙冷哼一聲,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撮土,揉了揉,又念了句繞嘴的咒語,就沖身后人點了點頭,大步朝前走去。宋堯雖然猜不出他做得是什么,卻也沒有發(fā)話,快步跟了上去。越往西走,就越靠近景區(qū),那邊人流較多,本來就是重點防護范圍,不過在景區(qū)周圍布置的陣法都是比較輕微的藥降,就是讓中降之人出現(xiàn)一些類似頭痛、拉肚子之類的癥狀,促使他們盡快離開這里,高級一點的也只是昏降,會出現(xiàn)鬼打墻的效果,阮大師等人也沒有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