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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之后就沒怎么說話,魏陽當(dāng)然看出了兩人不太對,但是這小狐貍會管才有鬼了,只是笑著跟姚煒搭起話來:“姚哥看起來像是專業(yè)人士啊,搞野外生存的?”姚煒那把胡子雖然看起來略嚴(yán)肅,實際還挺健談的,輕哼了一聲:“想說我是驢友???嘿,這玩意只是愛好,咱的本職工作可不是搞這個。目前在上海開了一個私家偵探事務(wù)所,專門負(fù)責(zé)婚戀糾紛,有需要來找我啊?!?/br>說著他還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張名片,扔了過來。魏陽這次是真有點吃驚了,曾先生認(rèn)識的,還能拜托來這邊跟蹤那群降術(shù)師,怎么也得是個圈內(nèi)人士才對,私家偵探可差太遠(yuǎn)了吧?曾靜軒這時倒是冷哼了一聲:“也只有你會用自家傳下來的本領(lǐng)去偷窺人家的隱私?!?/br>“瞎說什么,這叫救人于水火,碰上家暴想離都離不了才痛苦呢,不過就是點小天賦,用哪兒不是用啊。”姚煒渾不在意,還挺得意的跟魏陽解釋道,“咱老姚家也是有底子的,嶗山派聽說過嗎?咱家就是嶗山一門的支派傳人,最擅長用小道術(shù),五鬼搬運、穿墻過屋、撒豆成兵什么的,都是咱家的特長。雖然失傳了一大票東西,但是能用的還多著呢。而且姚家還有靈視,最擅長跟蹤人,挖掘秘密……”聽姚煒嘚吧嘚解釋了半天,魏陽終于明白了過來,曾先生這次之所以找上姚煒,就是因為他有靈視這個特殊功能,說是“視”,其實這東西更像是一種第六感,能夠察覺一些旁人察覺不到的東西,或者是危險,或者是陰喪之物,又或者是目標(biāo)偷沒偷人、情婦家住哪里,實在是一種相當(dāng)好用的本領(lǐng)。因此他才能在白天進(jìn)山,繞過對方設(shè)下的大部分陷阱,還能一直盯梢,沒跟丟人。曾靜軒倒是難得的沒有打斷他的話,也沒在一邊拆臺,只是靜靜的坐在前座,似乎在思考什么。雖然峴山經(jīng)過了本市大力的旅游開發(fā),道路已經(jīng)相當(dāng)通暢,但是總會有汽車沒法通行的地界,當(dāng)太陽開始西斜時,車終于停在了一處山腳前,前面已經(jīng)沒路了,姚煒也不在意,走下車,拉開了后備箱,拎出兩大包東西:“前面就要進(jìn)山了,那地方至少要走一天半,我準(zhǔn)備了睡袋,咱們這就出發(fā)吧。”顯然這人是早有準(zhǔn)備的,曾靜軒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你該知道這次不是個輕松活?!?/br>姚煒臉上也沒了調(diào)侃的意思,淡淡答道:“我當(dāng)然知道,云怡姐還算出了三個大兇呢,最后這次終于是未卜,我怎么能不來?!?/br>說完,他撿起了一個背包,又把另一個扔給一旁的張修齊,沖魏陽一笑:“小魏,咱們走吧!”大兇的事情,曾先生從沒有提過,魏陽看了那舅甥,突然也露出了點笑容,毫不遲疑的跟了上去。不一會兒,前面?zhèn)鱽砹藗€聲音:“咦?你這包怎么會動?等等,你帶只烏龜來干什么,燉著吃嗎?哎呦,它咬我!”張修齊看了舅舅一眼,沒說什么,也跟了上去。山上樹林還是很茂盛的,沒幾步就找不到人影了,曾靜軒猶豫了那么一下,終究還是跟了上去。幾分鐘后,四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山林中。第125章夜闖步行大概半個多小時,天色就暗了下來,姚煒從背后的登山包里掏出了三個頭燈扔了過來:“都帶上吧,光線不會太耀眼的,正好看路,還要走好一陣子呢?!?/br>他扔過來的頭燈的確不是那種強(qiáng)光的類型,幽幽光暈只能照亮身前三五米距離,既能看路,也不至于一下就被敵人發(fā)現(xiàn)。等眾人都打開了led燈后,姚煒又從兜里摸出了一把豆子,嘩啦一聲撒了出去,轉(zhuǎn)眼間,面前就多出一堆拇指大小的小耗子,嘰嘰喳喳四散跑開,魏陽只聽說過撒豆成兵,撒豆成鼠還真是第一次見著,不由露出些驚訝表情。似乎留意到了魏陽臉上的訝色,姚煒笑了笑:“都是些小把戲,走夜路不能回頭,用這個最好?!?/br>人身上皆有三盞火,兩盞在左右肩頭,還有一盞在頭頂百會xue,可以看作三魂在體外的映射,只要三盞魂火不滅,普通的邪祟就輕易不敢近身。因此走夜路時是不能猛然回頭的,特別是在受到驚嚇的時候,那時神魂不穩(wěn),最容易吹熄肩頭的魂火,如果體外三盞火全部滅掉,人體的陽氣就降至最低,極易被邪靈沖身。而姚煒放出的這些豆鼠,則是一種道術(shù)演化而成的靈魅,平時也沒什么大用處,然而遇到邪氣立刻就會消失不見,作為施法者,姚煒就能感應(yīng)到危險的來源方向,這樣能夠最大限度的避免魂火熄滅。其實不論是曾靜軒還是張修齊都有類似的法術(shù),只是沒什么法術(shù)能比嶗山道術(shù)更加省時省力。然而曾靜軒卻輕輕皺了下眉,開口問道:“這邊就已經(jīng)設(shè)伏了?”進(jìn)山才六七公里,而他們所要前往的地界至少還在兩個山頭之外,那伙人就算再怎么準(zhǔn)備充足,也不可能在方圓百來里都設(shè)下埋伏吧?姚煒既然已經(jīng)施法,就證明這附近確實有東西存在,這可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姚煒輕輕嘖了一聲:“這就是那伙人的聰明之處。附近一圈都是真正的古戰(zhàn)場,白天還無所謂,如果晚上進(jìn)山的話,十有八九是要碰上陰兵的,那可都是惡鬼,就算不沖身也能耗去人半條命,這還是外圍,越往山里走就越靠近靈竅,那邊的陰氣更重,我都沒敢挨過去,差著三四里靈視就已經(jīng)報廢了,估計只能到地方再慢慢查探了。”曾靜軒不由和張修齊對視了一眼,這情況可比想象的還要糟啊。不過來了,也就沒有后退的余地,想了想,他又開口問道:“他們有幾個人?”“我發(fā)現(xiàn)的就有十個,但是未必十個人都是降師?!币槾鸬母纱?。“什么意思?”這分明是話里有話,曾靜軒追問了一句。姚煒冷哼一聲:“還能是什么意思,不是保鏢就是生祭,或者兩者兼而有之。這伙人帶的東西也不少,總不能都自己背進(jìn)山吧,更別提奪靈這種事情,會讓一般人知道嗎?”這下曾靜軒徹底明白了,那伙人很可能帶上了幾個普通人作為掩護(hù),等到開陣時就會把他們“物盡其用”,而這樣的事情,很可能做過不止一次了。沒再多說什么,曾靜軒也把手伸進(jìn)了包里,掏出四張黃符,遞給了大家:“避陰符,都先貼上吧,萬一遇到了陰兵,可以擋一擋?!?/br>這符的原理跟礞石類似,用來隔絕陽氣,如果遇到了惡鬼,只要不開口說話,就能從對方眼皮子底下逃過去,說白了邪煞惡鬼只能看到陽氣和生氣,如果沒有這兩樣,它們就跟睜眼瞎一樣。不過避陰符也只是臨時用用,陰氣過重時就會失效。交流完了基本信息,幾個人也不再說話,沿著山間小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