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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大上一分!想法不錯,然而剛剛沖出巷口,他們就迎面撞上了向這邊跑來的張修齊,看到這伙人馬,小天師停都不停,手上一張黃符拋了出去,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黃符在空中炸成了幾片,隨著這動靜,這伙人腦袋同時一暈,身體強壯的還勉強能站住腳步,體弱一點的直接就滑到在地了。這符可以說是震魂術(shù)的加強版,最常用于這種遭受圍攻的場合,張修齊看都不看這伙匪徒,直接沖進了小巷之中,正對上了還在施法的許嵩許大師。“樟柳陣!”一眼就看出了許嵩布的是什么陣法,張修齊目光中閃出殺意。所謂樟柳陣是一種邪門鬼法,要以一種名為商陸的植物根系為引,雕成木偶之后用鬼火引出幼童生魂,將之束縛其中。這里是有講究的,生魂只能用病弱孩童的魂魄,最好孩子生前還受盡折磨,痛苦而終,只有這樣煉制出來的樟柳童威力才足夠強大。而會用樟柳陣的,十之八九都是降術(shù)師,這群人毫無底線,任用法術(shù),可以說破壞了道庭共同遵守的法則,這樣的“邪魔外道”,就算不是龍虎山出來的逆徒,也是必須得而誅之的!這些事情,早就刻入了張修齊腦中,沒有絲毫遲疑,他手上的隨侯劍一轉(zhuǎn),劍尖劃破了手指,用那染血的手指憑空作符,飛快的畫了起來。小天師的出現(xiàn)就讓許嵩大吃一驚,如今看到這手空手畫符的指法,更是讓他面如金紙,毫不猶豫,他指尖法訣一掐,催動起來尚未成型的樟柳陣,只聽一陣陰風呼嘯,三團黑霧從木偶中沖出,朝著張修齊撲去!沒有半點驚慌,張修齊面前的血符已然畫成,一點金光從符中竄出,這是龍虎山粹真爍陽符,能夠瞬間積聚身遭所有陽氣為己用,加之現(xiàn)在不到下午2點,還在未時,天上的日光也對陣法有極大幫助,只見一黑一金狠狠撞在了一起,一聲劇烈的天破聲在小巷之中炸開。許嵩面前,三枚木偶全數(shù)碎裂,他也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而張修齊那邊只是身形晃了一晃,鼻中滲出一道血線。孰勝孰負一目了然!沒想到這年輕人如此厲害,許大師的雙眸都縮成了針尖大小,看著對方再次想要沖上的身影,終于把牙一咬,刷的一聲抽出張符,指訣一掐就扔在了地上!那符不是黑色,反而帶著一種骯臟的血污色澤,符上灰白符文乃是用幼童骨灰混合商陸粉繪制,只是一接觸地面,除了張修齊以外,許嵩身邊所有站著的人全都趴下了,頭暈目眩,幾欲作嘔,像是身體中有什么要被憑空抽出!這是他師父留給他的保命符,比龍虎山震魂符更加霸道狠辣,可以一瞬間抽取身邊人的魂魄之力為自己所用,不過這符太傷天合,根本沒有使用替身抵消天譴的法子,只能折自己的陽壽,這么一下,現(xiàn)在身邊的人又這么多,最少都要損個十年壽數(shù)才行,不過威力,自然也就更大了……許嵩臉上露出又是興奮又是瘋狂的表情:“龍虎山來的嗎?給我趴下吧!”隨著這聲暴喝,一股比刀槍還鋒利,比戾魂還陰冷的氣意爆發(fā)出來,直直朝巷口刺去!雖然還站在那里,但是張修齊的身形已經(jīng)不穩(wěn)了,其實剛剛許嵩誤打誤撞,正好切中了他的軟肋。小天師是缺了一魂的,對于這種抽用神魂的符術(shù)抗性最低,只是血符爆發(fā)的那一瞬間,他體內(nèi)的二魂七魄就有暴動傾向,這感覺如此熟悉,熟到讓他目眥欲裂,渾身顫抖,他像是碰到過類似的法術(shù),在他小時候……然而攻擊來的猛烈,容不得他半點分神,手中隨侯劍一橫,他咬緊牙關(guān)想要硬抗,誰知一個圓乎乎的東西間不容發(fā)落在了腳邊,只見烏龜老爺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趴在了他面前的水泥地上。這可不是只普通烏龜,老爺一落地,四爪頭顱立刻都縮進了龜殼之中,相反殼子上卻爆出一陣銀光,斑駁墨紋齊刷刷出現(xiàn)在它寬大的背甲之上,那是副完整的太衍數(shù)圖,每一寸龜甲都蘊含出玄妙氣意,相呼相應(yīng),構(gòu)成了一座牢固無比的堅盾,死死護在了張修齊面前。誰也不知這太衍真訣能阻上多久,然而就這么一瞬,也足夠了!一口真涎液噴在了隨侯劍上,五張符紙脫手而出,小天師的三山符箓對上了那張拘魂血符!許嵩的臉都嚇白了,他哪能想到面前這小子竟然能用如此厲害的陣符,還帶著能夠護體的神龜,然而斗法已經(jīng)到了此等時刻,再想退縮也已經(jīng)晚了。趁著兩邊符箓僵持的一瞬,他從懷中取出了一直隨身帶著的瓷娃娃,這是他的本命法器,也是用自己親生骨rou祭戀的“鳴童”,用力咬破舌尖,他急匆匆的用鮮血在上面畫了個符號,一聲咯咯輕笑從那白胖微笑的瓷娃娃體內(nèi)傳出。只聽咔嚓一聲巨響,兩方僵持終告結(jié)束,血符和黃符同時炸碎!張修齊身形一晃,單膝跪倒在地??胤麛?shù)是有數(shù)量限制的,一口氣用上這么多龍虎山真篆,再厲害的人都要虛脫片刻,更別說他還缺少統(tǒng)帥三魂的天魂,此刻兩眼都要冒出金星。然而對面那人竟然還沒倒下,在混沌之中,他用力撐起身體,想要再次站起身來,他身后可是還有人要保護的……幾番斗法可謂兔起鶻落,魏陽沒有張修齊跑得快,根本沒來得及助陣,剛才看到那幕情形,只把手里拎著的烏龜老爺拋了過去,可是眼看齊哥都站不穩(wěn)了,對面那男人竟然還捧著個瓷娃娃念念有詞,魏陽雙眼都有些發(fā)紅了,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用力扶住了那搖搖欲墜的身影。他沒想到一個渣子行竟然能請到這么厲害的術(shù)師,更沒想到這人使出的法子,齊哥和烏龜老爺聯(lián)手都無法抗住。然而魏陽沒有退縮,雙目怒睜看向前方,在他的雙眸中,一道幽幽鬼影從瓷娃娃里躍了出來。那是個不到五歲的孩子,穿著一身煞白喪服,臉色鐵青,獠牙外翻,猩紅的血舌掛在唇邊,根本沒有幼童的可愛,反而兇戾陰狠,帶著森森鬼氣。此刻天光還亮的很,可是它竟然不懼日光,就這么憑空出現(xiàn)在巷子正中,光線似乎穿透它細小的身軀,讓那模糊身影一閃一閃,就像時隱時現(xiàn)的鬼影,只是僵持了一瞬,那孩子咯咯一笑,忽的一下就撲上前來!一股讓人作嘔的腥臭邪風卷來,魏陽的手指都顫抖了起來,作為壓陣用的邪物,這東西應(yīng)該厲害的狠吧?可是齊哥這樣的狀態(tài),哪里還能使出什么法術(shù),他一個人又能做些什么呢?然而那鬼物根本沒有給他思索的余地,一瞬間就撲到了兩人面前,烏龜老爺背上的殼子已經(jīng)沒法放光,就跟睡著了一樣,張修齊奮力想要舉起手中的短劍,再來抵擋那么一下,可是魏陽已經(jīng)搶先擋在了他身前。沒有鮮血橫飛,沒有惡魂穿胸,甚至都沒有什么太過奇異的聲光效果,揮在半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