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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花教衰敗了,這些就留到了世面上。至于時間嘛,碳十四檢測的結果應該是在1350年左右,至于再具體的內情,就查不到了。”所謂花教就是指藏傳佛教里的薩迦派,在蒙元時期地位十分尊貴,不少活佛都有帝師稱號,后來明朝立國,薩迦派的地位就開始衰退,最終被格魯派,也就是黃教代替。不過這些卻不是魏陽關注所在,他歷史學得是真不錯,直接就推算出了鐵佛誕生的時代,1350年都到元朝快要滅亡的關卡了,被元順帝那個老色鬼折騰了幾十年,中華大地餓蜉遍地、民不聊生,也不知鬧出了多少神神鬼鬼的東西,如果這鐵佛真是為了封印亂世中的妖邪,怕是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癡智和尚輕輕搖了搖頭:“我佛雖以慈悲度人,卻也有金剛法度,薩迦派更是信奉金剛手菩薩,面對邪祟怎會不選滅除,而選文殊菩薩封?。靠峙缕渲羞€有內情。既然張先生說汪施主不是被沖身,而是要被奪舍,也許經(jīng)由他口中,能問出些根由……”魏陽這時再也忍不住了,輕咳一聲:“既然是元代邪祟,又被喇嘛們封印,不一定那妖邪是說蒙語還是藏語呢,我看還是以除滅為重吧?!?/br>這點孫廳長和葉老都要舉手贊同,這猛鬼還沒脫逃就已經(jīng)兇到了這種地步,真讓它奪個舍,那還不反出了天去!他們可不是來研究歷史傳說的,解決問題才是關鍵。孫廳長趕緊說道:“魏先生說的不錯!小汪本人我們也仔細查過了,除了太陽xue那里有一點點劃傷,渾身并沒什么傷痕,根本猜不出那邪佛是如何害他失去神智的,不過這兩天倒是摸索出了一些規(guī)律,他每天夜里12點前后就會發(fā)作,就算有了癡智大師和郭大師的鎮(zhèn)法,在那個時段也固定會出現(xiàn)發(fā)狂征兆。他發(fā)起狂來,別說束縛帶,就連手銬都能給掰斷了,簡直就不是人了?!?/br>魏陽吞了口唾液:“子時啊……”子時乃是一天中離太陽最遠的時刻,可以稱得上陽氣盡陰氣生的關鍵時刻,基本鬧鬼都要選在這時候才好,然而這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這點早就過了小天師睡覺的時間了??!一直皺眉聽著幾人交談的張修齊卻突然開口:“天星陣?!?/br>老和尚發(fā)出一聲輕咦:“張先生說的可是龍虎山天星大陣?用太陰星力攻伐邪祟,興許能鎮(zhèn)壓那兇物,只是布置起來很是麻煩,你有十足把握嗎?”張修齊點了點頭,并未開口回答,然而瞎了雙目的癡智和尚卻像是看到了他的動作,轉頭雙手合十,沖孫廳長說道:“孫施主,恐怕我們要去兇宅看看了。45揭破老和尚的話剛出口,孫廳長還未來得及回答,葉老先用力點起頭來:“對對,應該回去看看!大師你看能不能把小汪也帶過去,他,他也要趕緊治好才行……”屋里放著個發(fā)了狂的跟班已經(jīng)夠讓人心驚膽顫了,如今聽到癡智居然要到老宅那邊除祟,葉老當然要舉雙手雙腳贊同。魏陽卻忍不住在心底罵了聲娘,這尼瑪妥妥的大兇之地還要往里闖,就不能想法子把鐵佛帶出來干掉嗎!孫廳長倒是想的比兩人都多一些,猶豫了一下才問道:“能帶小汪過去嗎?他現(xiàn)在都這樣了,帶過去會不會出什么問題呢?可是如果不帶……”兩位高人都去兇宅了,留個中了邪的家伙放家里,豈不要命!像是知道孫廳長所想,癡智和尚笑了笑:“解鈴還須系鈴人,想要除去汪施主身上的邪祟,自然要把他帶回到邪佛身邊,不過并非今天,我與張先生還需一些事先準備?!?/br>說著和尚扭頭,一雙白蒙蒙的眸子看向了張修齊:“張先生,你施法時需要人柱嗎?”所謂人柱,就是指做法時以人為陣基,驅人力催陣力。人乃萬物之靈,配合恰當?shù)乃闹俗?,能夠起到相當不凡的效果,不論是佛道都有不少類似的陣法衍生,只是用人柱的話,準備時間肯定要更長一些。張修齊干脆搖頭:“不用,后天就好?!?/br>老和尚像是猜到了這個答案,屈指掐算,點了點頭:“月晦降至,月三未臨,的確更適合引天星之力。那這兩日我們便做籌備,后日便動身前往兇宅吧?!?/br>兩人一問一答,很快就定下了計劃,魏陽在一旁急的都快抓耳撓腮了,這才是真正玄而又玄,幾乎每句都有他搞不清楚的暗語。月晦他是知道,按陰歷算法,后天正巧就是月底,所謂月初為朔,月末為晦,跟月中的月望并列為每月三大陰氣滿盛之日,這種時候還去兇宅,不是找死是什么!然而老和尚半點沒有讓他插口的意思,只是沖孫廳長點了點頭:“那就請孫施主僻出一間靜室,容我與兩位先生詳談?!?/br>聽了這么一大串不明覺厲的對話,孫廳長哪里還敢怠慢,直接叫人安排了雅室,送三位大師過去休息。然而孫廳長和葉老放下了心,魏陽可一點也不好受,這種跟傻驢子一樣被人蒙著眼牽的味道可太不妙了,然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小天師決定了的事情,自己是萬萬無法更改的,想來想去他就把念頭打到了那老和尚身上。當閑雜人等離開之后,魏陽趕緊堆起笑容,對癡智和尚勸到:“大師,這邊也沒外人了,我看這次咱們還是要小心行事才好,那處宅子肯定已經(jīng)化做兇地,后天就去闖是不是早了些……”他的語氣不可謂不誠懇,然而老和尚卻微微嘆了口氣:“魏施主,我找你過來,正是想問上一問,如此兇煞的案子,你要卷進來嗎?若是我沒猜錯,你并不懂半點道法吧?!?/br>老和尚的聲音沙啞干澀,但是聽在魏陽耳中簡直猶如一道驚雷。他是怎么知道的?剛才自己明明沒說什么,到底是哪里漏了餡!老和尚那雙渾濁的眼睛微微闔上,淡然說道:“不知魏施主聽過‘鬼話連篇’這個說法嗎?所謂鬼話,從來都沒有藏、蒙、漢之分,眾鬼皆發(fā)一聲、說一言,道家稱之為殄語,佛家稱之為葬咒?!?/br>魏陽張了張嘴,根本說不出話來,他是聽說過殄文這種東西,但是誰能料到,殄文竟然是有發(fā)音的,還是真真正正的鬼話,難怪剛才老和尚會說跟那奪舍的邪物對話,可憐自己竟然連這么常識的東西都不曉得,難怪別人一戳就破。然而癡智大師卻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是又問了一遍:“這次邪佛之中所鎮(zhèn)的妖物,我和張先生都不會容它逃脫,但是此獠如此兇狠,想來動陣之時,怕是會險象環(huán)生,你既不懂道法,也無自保之力,卷入如此紛爭,恐怕危險得很……”然而癡智大師還沒說完,張修齊的眉峰就皺了起來,露出酷似猶疑的表情,搭在膝頭的手指無意識的彈了彈,像是不放心想要去抓身邊那人,又遲疑的不敢動手。這是不放心離開